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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吃飽了就可以安慰她了?
安畫憋屈之餘,不由心中一動,果然也拿起五色糕輕咬一口。
聽說林蹊從來沒有辟穀過。
吃貨看到吃貨,可能都比較親近。
“這五色糕的味道確實不錯!”
安畫的聲音溫溫柔柔,似乎很認同張穗的話,“張姐姐,你有想過去外域戰場嗎?”
“……想過。”
張穗慢慢放下手中的茶點,“怎麼?你要去外域戰場?”
“我爹……,就是我舅舅不同意,他說,我爹娘的遺願,就是我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永遠不去外域戰場。”
安畫好像很傷心,“所以從小到大,我特彆特彆羨慕、敬慕能上戰場的修士。說起來,整個仙界能讓佐蒙人聞風喪膽的,隻有殺神陸望,可是,這都幾百年了,他都再沒上過戰場。
世人都在傳說,他的修為出問題了,我好想到今明島去看看,可是,你知道的,傅大哥與他有過節……”
說到這裡,安畫的目光滿是期待,“今明島我不能去,張姐姐,你能去今明島嗎?”
陸望的消息不好打聽,但是,她可以讓張穗幫忙打聽。
再怎麼,張穗也是雲天海閣的人,更是天霞殿殿主祝紅琳唯一的徒弟。
安畫覺得,如果她能拱得張穗到今明島,陸望總要給點麵子。
除非他一直秘密在外,至今沒回今明島。
“今明島啊?”
張穗微微歎了一口氣,“我師父不讓我去。”所有在外麵不好拒絕的事,她都推到師父身上,反正沒幾個人敢到師父麵前問的。
“而且陸望前輩的修為不管有沒有問題,我們好像都不能去探聽。”張穗看向這個她始終戒備的女孩,“你知道的,佐蒙人一直盯著他,我們不能幫忙,總不能再拖他後腿。”
“……”
果然粗中有細的很。
安畫慢慢點頭,“姐姐說的對,是安蘭考慮不周。”她好像沮喪地吃不下東西了,“陸望前輩這個樣子,短時間大概好不了,可惜,小殺神林蹊又被佐蒙人陰了,要是他們都好好的……”
她似乎難受的說不出話來,直到喝了兩口茶,才緩過一點勁,“張姐姐,餘求前輩也是中了‘神泣’,你說小殺神林蹊,能不能像餘求前輩那樣幸運啊?”
“……肯定的,她是天道親閨女呢。”
張穗希望,天道能一直關愛那個,她隻聞名卻未見過麵的女孩,“天淵七界雖然一直沒有上報有關她的消息,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要不然以林蹊的功勞,真要隕落了,天淵七界肯定要上報的。
“我也希望她能一直是……天道的親閨女。”
後幾個字,安畫說的很模糊,同時在心裡又迅速詛咒了一下,“但是,姐姐,你說她逆毒而上,以後飛升了,還能去外域戰場嗎?”
餘求是逆毒而上了,可是這麼多年,聽說除了閉關,就是閉關。
“……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她是絕對不會亂說的。
世人都說,餘求師叔廢了,哪怕進階金仙,也隻能是個廢人,甚至一度連吳家的那位老祖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張穗覺得不是。
世人還傳說,他們雲天海閣諸殿各自為政,是四大仙宗中最弱。
可佐蒙人強攻,連隕兩大金仙呢。
雲天海閣以事實打臉所有人。
“她已經做了她該做的一切,以後飛升了,不管能不能進外域戰場為她自己找場子,都是她的事,我們能給的隻能是祝福。”
張穗很認真地道:“像今天這般,還把原本屬於我們大家的擔子,往她身上壓的說話方式,我覺得吧,最好不要再有了。”
能怪她跟她氣場不合嗎?
林蹊都中了要命的‘神泣’,居然還想著她去外域戰場拚殺,這是什麼心理啊?
你不能給你爹娘報仇,你的命是命,彆人的命就不是命?
再說了,陸望在外域戰場拚殺這麼多年,又得到了什麼?
“我們這些好好的人還在呢。”
張穗很嚴肅,“你那樣說,把我們又置於何地?”
純陽宮這教育不行啊!
堂堂天仙,居然沒半點血性。
隻在這裡用嘴巴說急有什麼用?
你再急,你也好好的坐在這裡喝茶、吃點心。
把九死一生的危險活,扔給早就竭儘全力的大殺神,小殺神算什麼本事?
合著就他們好欺負是吧?
張穗覺得,她們話不投機半句多,“季道友,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
安畫簡直要懵了,連忙拉住馬上要站起來的張穗,“張姐姐,我……我還有事,對不起,我今天腦子有些亂,可能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讓你不高興了,但是,張姐姐,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知道惡意。”張穗不想跟她在這裡耗時間,“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聽商道友他們說,小殺神林蹊可能是兩個丹田。”
安畫好像很委屈地道:“所以才……才把希望往她那裡抱多了一點。”
“兩個丹田?”
張穗眨了一下眼睛,“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雲天海閣就有修了兩個丹田的師兄。
但那不是他主動修的。
是生來就有兩個丹田。
“天淵七界的靈氣不是很足吧?修兩個丹田不是耽誤事嗎?”
兩個丹田,花費的可能不止是一倍的時間。
張穗很不喜商傑那些二世祖。
聽師父說,那些人因為天下堂交還酒仙前輩們的產業,一直對天淵七界的修士心懷不滿,“商傑那些人的話,你覺得可信嗎?”
秦殊也懷疑小殺神有兩個丹田。
佐蒙人幾百萬的圍殺,考教的,不僅是靈力、戰力,還有體力。
傳說,她從未辟穀,那麼十有**,她還是煉體修士,要不然中了‘神泣’也不能那麼快地坐起來。
但體力、戰力無可懷疑了,靈力呢?
幾百萬佐蒙人的圍殺,就算有再好的靈酒,真要計算的話,也不可能那麼從容。
所以,秦殊懷疑她有兩個丹田,但是,這話她也隻在她麵前說過,還吩咐絕對不能傳出去。
商傑他們居然把這話傳出來了,是嫌佐蒙人害她害少了嗎?
張穗義正言辭,“他們隻會遊手好閒,到處八卦彆人,事實上屁本事都沒有。季道友,你要慢慢的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嗎?”
“……”
安畫簡直承受不住這家夥的譴責眼神。
她當然知道商傑那些人是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