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求目光開始不善,“你們覺得,她哪怕能跟我一樣,能逆毒而上也是廢物,所以,可以極儘壓榨,極儘羞辱是吧?”
什麼?
季肖麵色一變。
早就聽說,此人中了‘神泣’之毒後心思敏感得不行,一個眼神,一個語氣不對,都要仗著身份不依不饒。
果然啊!
季肖隻能咬牙解釋,“道友誤會了,季某……”
“什麼誤會?”
餘求又一口打斷,“我這宗主之位,是從我師父手上接來的,雲天海閣各殿殿主都不服我。”
他半眯的眼睛,帶了一抹超強戰意,“季肖,我給你麵子,你當本宗主如無物,當我雲天海閣如無物,到我家看管的地盤,為所欲為……”
說到這裡,餘求似乎已經氣得不行了,“事情敗露,居然還想拋個虛無飄渺的天渡境,妄圖轉移視線,戲耍於我……”
叮!
“吃我一劍!”
餘求是先出劍,再開戰的。
倉促之下,季肖顧著印顏,全力擋住的時候,人家已經一劍又一劍‘叮叮叮’地砍了過來。
“都還愣著乾什麼?”
沒真正砍到季肖,餘求好像萬分生氣,“都給本宗主滾出來,今天就讓世人看看,我雲天海閣是不是最弱。”
話音剛落,雲天海閣十二殿主,到了八位,遲妙元一行人,無聲無息地就把季肖圍住了。
“季肖!”
餘求保持出劍的姿勢,“佐蒙人不把我雲天海閣放在眼裡,試水的時候,先朝我這邊來,你也是這樣吧?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雲天海閣,絕不與你乾休。”
“……”
季肖要氣死了。
他說什麼了?他乾什麼了?
佐蒙人找他們麻煩,乾他什麼事?
這也能連帶著遷怒?
季肖正要據理力爭,卻沒想,圍來的八大殿主,都把他們手中的法寶對準了他。
媽的。
遇到瘋子了。
“諸位誤會了。”
他主要防著瘋子餘求,“這裡與雲天海閣如此近,沒有拜山,是季某的錯。”
他跟佐蒙人可不一樣。
佐蒙人是殺到他們家的坊市。
而這裡,連他們的轄地都不算。
空間裂縫走不通,季肖就隻能希望,把整個仙界拉下水。
隻要能弄到荒獸肉,幾千上萬年後,族人強大起來,一盤散沙樣的仙界,還能跟他們搶天渡境嗎?
“但季某之前說的話,絕對是真誠的,天渡境什麼樣,各位都聽說過,我們共同……”
“季道友是想把我雲天海閣當三歲小兒耍嗎?”
木老道的聲音遠遠傳來,“還誠意?”他嗤的一聲,縮地成寸,一腳踏來,“你旁邊的小丫頭,還是當年的林蹊所救吧?你們對曾經的恩人,沒有一點感恩之心不說,還想挾天下大勢,強去逼她。”
那小丫頭喊他一聲師祖呢。
“彆跟老夫說什麼你們的苦衷,老夫隻知道,她喊曾經救過她的荒獸為姨,而你們,這些受過她恩惠的人,要去吃她的姨。”
“不是,我們可以不動她的姨。”
印顏在旁邊大喊,“聽說她中毒了,我們還給了她好多靈物,我們……”
“那天林蹊讓你們問問三歲小兒‘羞恥’二字怎麼寫的,兩位是不是忘了?”
魯善一身玄衣,冷笑著從遠處踏步而來,“季道友,天渡境六十年一變,你們都沒本事鎖定它,又憑什麼非要認定林蹊可以鎖定?
你們這般,一而再,再而三……
當我仙界無嗎?”
“……”
季肖拉住印顏,不讓她說出小境的話。
魯善來了,一庸恐怕也在這左近。
一旦說出小境,就那個笑麵虎,就這些一直對他們戒備的混蛋,能馬上踢開他們,自己朝林蹊要了小境。
在林蹊手中的小境,他們還能想點辦法奪回來,但是,到了這些人手上……
“沒有天渡境,各位覺得,我們混沌巨魔一族,還能堅持多久?”
強按下心中的萬千恨意,他示弱的時候,好像一下子老了數百歲,“林蹊那裡,也許沒希望,但是……,她在我族眼中,就跟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季肖的聲音沉痛的很,“各位,我就想找她試試,隻要她願意,我們付出什麼都行。”
“……唉!”
木老道歎口氣,“季肖,天地因果,你們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領悟啊!”
他似乎很為他們可惜,“你們說,你們曾經是這方宇宙的最強,可是,有天渡境的那些年,你說,你們怎麼就慢慢被我們反超了?”
“……”
季肖的眉稍骨控製不住地一陣顫動。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木老道看著表現好像很弱的季肖,“你們逆天而行,自掘墳墓,你們……”
“你們也在逆天而行!”
季肖打斷,“木老道,你敢說,你們沒有逆天而行?如果沒有逆天而行,又何必修行?”
“修士修仙,萬族修行,俱在順中逆。”木老道微微一笑,“我等看穿規律,又違反規律時,找的都是與天地的和平共處,而你們呢?”
他們?
季肖麵上白了白。
“道友繼承了前任季肖長老的名字,可惜,沒有繼承他的心胸和智慧啊!”
木老道惋惜地道:“老夫建議,你還是回去,好好翻翻他留下的手紮,翻翻你們族中記載過的生平,想想,當年,他都為什麼那麼做。”
放屁!
季肖臉上一陣扭曲。
他最恨彆人把他跟那位前任比。
若不是族中的大長老,隻能以季肖為名,他早就改名了。
“唉!看來老夫說這麼多,道友是一點也不悟啊!”
木老道搖搖頭,“既然如此,你看不起我徒兒的事,就不能這麼算了。”他的麵容一整,“好生跟我徒兒乾一架吧,千招之內打贏了他,我雲天海閣不留人,否則……,就彆怪我雲天海閣今天以眾欺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