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畫搖頭,“你們往哪裡的仙上樓?”
仙上樓在仙盟坊市,有兩家店呢。
“我記得長盛街那邊有一家仙上樓,要不然,你們往那邊走走。”
長盛街?
田甜眨了一下眼睛,“好啊!”
“注意一下接引殿。”
安畫轉為傳音,“夏正與天淵七界的修士熟。”
天淵七界暫時能飛升的修士,隻在風門、隨慶那一拔,“如果他那邊有什麼消息,記得回來告訴我。”
“是!”
田甜當場應下。
“那就去吧,長盛街離這邊有些遠。”
安畫的聲音改為正常,“和夏正玩得開心點。”
田甜笑著點頭,出門的時候,恰好看到過來接她的夏正。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直到前麵的岔路。
“去長盛街吧!”田甜道:“我好長時間沒到那邊去過了。”
“那就走吧!”
夏正試探著伸了好幾次手,才抓住了她的手,心滿意足地道:“長盛街還新開了家賭物館,吃過飯,我們一起去撞撞運氣。”
“十賭九輸……”
“放心!”夏正笑,“有我爹在,誰都要給點麵子的,頂多八輸。”
田甜:“……”
她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聽我爹說,那位館主從丹堂進了好些靈藥。”夏正的眼睛亮亮的,“隻要我們能開出一個,保證立馬大賺。而且新開的店,想要吸引客人,肯定要讓利客人的,不管八輸還是九輸,我們都有很大的幾率把錢賺回來。”
是嗎?
田甜高興了,“那我要是輸了,你補給我。”
“我補,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安畫在神識中看到夏正豪邁地拍胸,搖搖頭,不再監視。
田甜感覺到了,原來的笑容慢慢消失,反握住夏正溫暖的手,“夏正,我要是早點認識你,該多好啊!”
“……我們認識也挺早的了。”
夏正感覺最近一些日子,田甜的喜樂哀愁都比平常更甚,“你是擔心純陽宗守虛前輩去後,接下來我們的婚事會不顧吧?放心,有爹在呢。”
他都沒告訴她,他也好厲害的。
那賭物館也有他的股呢。
隻是那裡,涉及的一些事,暫時不好跟她說。
“我知道。”
以前,她很不喜,他事事指著他爹。
如今……
田甜的聲音有些低啞,“夏正,你有想過去外域戰場嗎?”
“……想過!”
夏正心下一頓,“我娘死在那邊呢,你也想去嗎?等我們成婚了,一起啊!”
林蹊應該不會介意再多帶一個人的。
“你爹……不會同意吧?”
田甜忍不住站住問他。
“他都能把我送到幽古戰場,你說,他會不會同意?”
老爹那邊,夏正一點也不擔心。
他知道,他不是跟著陸望,就是跟著林蹊。
有他們在,外域戰場的佐蒙人,就是送財的。
“……”
田甜心下一顫,回看宗門駐地一眼,急急抬腳,“外域戰場的佐蒙人跟幽古戰場的不一樣,他們有腦子,甚至,有可能在我們之上。”
“我知道。”
夏正跟上她,“所以,我一直都很佩服陸望。”
隻有他,能把那些佐蒙人殺得片甲不留。
看到田甜有些發白的臉,夏正安慰,“幽古戰場的時候,我跟天淵七界的修士合作得都不錯,將來,等林蹊飛升了,我介紹你們認識啊!”
“……你覺得,林蹊還能飛升嗎?”
田甜知道,安畫對那位小殺神忌憚異常,甚至,懷疑她就是那個曾在雲天海閣風頭無二的敖巽,“對了,世人都傳說,她有兩個丹田,你……”
“不知道,當初我是受她照顧的。”
有些話,連老爹都不能說,更何況,修為更弱的田甜了。
夏正搖頭,“我能打,還是她師伯師叔們幫忙訓練出來的呢,你覺得,在幽古戰場那樣的地方,我有膽子問她這麼私密的問題嗎?”
肯定沒有。
田甜還是了解他的。
當初他動不動就扯渭崖長老的大旗,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很慫。
林蹊剛入幽古戰場就對上蠍子邵裕和廣若呢。
“夏正,你……很感激他們?”
“那當然!”夏正笑,“原來我可不知道,我能這麼能乾。”
他成紈絝,完全是爹不會教啊!
“他們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認識了這個世界。”
以前的他多蠢。
夏正認真看向田甜,“田甜,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他們——我是一定要護的。你……能陪我一起嗎?”
一起?
田甜沉默了一會。
夏正能說這樣的話,她早就料到了。
他有些慫,也紈絝了一點,但心正身正。
彆人幫了他,他又怎麼可能在人家有事的時候,袖手旁觀?
“佐蒙人在幽古戰場拿天淵七界的修士沒辦法,可是到了仙界……,就憑他們可說睚眥必報的性情,你覺得,隻靠我們倆,能護住嗎?”
“天下堂不是吃乾飯的,巡查不是吃乾飯的,還有刑堂,還有各方的有誌之士。”
夏正很有信心,“佐蒙人不在這坊市冒頭便罷,隻要他們敢,你覺得,誰能逃得過去?”
也許根本就不是天淵七界的修士避著佐蒙人走,而是,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在坊市上,吊那些隱藏起來的佐蒙人。
“田甜,你最近神思不屬,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我就是擔心你。”
田甜心下劇跳,麵上卻揚起了一抹笑意,“你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先護好你自己的安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