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小丫頭。
當初她進階化神的時候,如果不是守虛攔著,他其實是想收她為徒的。
洪不換後悔不已,如果當初他能當機立斷點兒,田甜怎麼也不會拜到連天仙都進不了,在化神後期就要壽儘的弟子。
如果他是她的師父,她發現不對,肯定是要朝他求援的啊!
“哈哈哈!殺?”
看到穀春妹和純陽宗一眾人等的目光不善,假洪不換又笑了,“敖桐,你不想要你的孩兒了吧?”
“奪子之恨,不共戴天!”
她的孩兒在天淵七界呢。
敖桐冷笑一聲,“你想拿我兒的性命,來要挾我?你的……”
“他沒死。你找這些年,不就是因為能感應到他沒死嗎?”
假洪不換盯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他現在在哪,我死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他了。”
“……”
“……”
現場突然有些沉默。
不過,一陣風來,外圍的十數盞魂燈相繼而滅,把純陽宗在此的一眾,又騷動起來。
“都彆動,死的人,不是佐蒙人,便是服了換脈丹的人。”
穀春妹看一眼,止住大家的騷動,“敖道友,他的話不可信,但既然不能殺,我建議你交到刑堂。”
“不錯!”
宗其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場駭人聽聞的大戲,聞言上前一步,“我刑堂有的是手段,哪怕不能開口的石頭,進了刑堂,它什麼時候淋雨,什麼時候被暴曬,我們也能查出來。”
“……交給刑堂啊?”
敖桐嘴角微扯,“交是不可以交,不過我兒……”
她在假洪不換緊張盯來的時候,一掌拍到透明罩上。
透明的罩子閃過一陣漣漪,很快,一根根好像尖刺的東西,就伸了出來,硬生生地紮進假洪不換的身體裡。
“你想給你自己爭取生的時間,可是,這世上的生……有很多種,有一種叫生不如死。”
敖桐如何能放過,害了她孩兒的人?
她走上前去,“純陽宗真正的季安蘭不是純陽宗坊市出現的季安蘭吧?這裡的魂燈所滅的,是純陽宗的季安蘭,你們的人……其實是逃了是吧?”
“……”
假洪不換沒想到他們會這樣乾。
他連脖子,腦袋都插上了長長短短的尖刺。
“宗道友,看到了沒?他沒否認。”
敖桐在捆他的罩子上踢了一腳,罩子上的漣漪連閃,確定聽到數聲骨頭斷裂的‘哢哢’聲,這才轉向刑堂三部的部長宗其,“回去跟一庸說,他的眼,也瞎的很。”
“……”
宗其板著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一庸長老查季安蘭的事,他們刑堂知道,但這是人家的私事。
沒查出來,不是一庸長老不行,而是他派的人不行。
“此間事了,我也該告辭了。”
敖桐也沒為難他,轉向穀春妹,“貴宗的事,你們可以當我沒來,沒參與,總之一句話,你們人族的事,我們妖族不摻和。”
“……多謝!”
穀春妹拱手,“也請道友,幫我跟那位道友說一聲‘多謝’,以後……隻要拿出那天的手書,我穀春妹一定全力相助。”
她不知道,陸望和敖桐怎麼會混到一塊的。
“應該會有機會!”
陸望不出來,就是不想現在就讓佐蒙人把目光集中到他那裡。
敖桐道:“告辭!”
穀春妹微一點頭,田延就見人家在殿中的石柱旁一轉,就如來時一般,啥影都沒了。
……
仙盟坊市,夏正趴在地上,紅著眼睛,可是不敢流淚,他怕他的眼淚,把田甜的血衝進石縫了。
他一點一點地把她炸壞的身體,捧到一起。
趕來的元岩想要幫他一把,都被他恨聲拒絕了,就隻能退到沒有濺血的地方替他哭。
收到消息的渭崖跟元岩一樣,站在外圍,替他不敢流淚的兒子哭。
他知道,他兒子現在一定自責死了。
就像當初夫人死在外域戰場……
“季安蘭也死了,聽說被發現的時候,燒得都不成樣子了。”
他們是修士。
一個火球術,就能把人燒得連灰都不剩。
可是,那個殺了季安蘭的人,愣是把一個美女活活燒成那樣。
“我也去看了,季安蘭臨死掙紮得應該很厲害,從她的房間一直滾到院子,還想往外麵爬……”
“太狠了。”
“也不知道純陽宗得罪了佐蒙人那邊的哪一位大能。”
“唉!”
“唉……”
歎氣的都知道,純陽宗差不多要完了。
就算沒完,肯定也要從二流宗門跌落了。
可惜啊!
原本憑他們的勢頭,再有個幾千、上萬年,說不得都會讓仙界再出一個超給仙門呢。
現在這樣,一下子全毀了。
人群中的張穗看了一會,默默回頭。
她不敢去看季安蘭的屍身。
宗門弱,就是這樣。
當初如果不是師父師叔他們厲害,雲天海閣……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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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祝紅琳的時候,張穗一下子就抱住了師父,“純陽宗的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雲天海閣做為四大仙宗,不可能一點也不管的。
“如果宗門那邊,有什麼到純陽宗的活,您能派我去嗎?”
“你?”
純陽宗這接二連三的事,也讓祝紅琳唏噓的很,“你能乾什麼?人家連守虛的眼睛,都能當泡踩。”
就是她,都不能做什麼。
“這事不是你能管的,乖,好好在家修煉吧,你餘師叔和老宗主會管的。”
“師父,佐蒙人如此猖獗,您能跟老宗主說,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