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珠境帶了嗎?
季肖懷疑她沒帶。
天罰獄既然能通天淵七界,那麼,在不懼天罰雷的情況下,林蹊完全可以自由來回兩界。
“看到這些,有什麼想法?”
印薇:“……”
她不知道該怎麼答。
遺憾浪費了這些肉,她到底道:“林蹊這樣砍人腦袋,是不是想告訴我們,她不怕我們?”
何止是不怕啊!
她還反用了他們一把。
季肖心中怒得很。
一庸和雲天海閣那些混蛋陰了他們,他原本是想跟佐蒙人結盟的。
可是現在來看,根本就不能結盟。
佐蒙人要殺林蹊。
雖然他也恨不能早點殺了她,可是,為了天渡境,哪怕送禮被她罵,被她奚落,也得忍著。
如今……
臭丫頭不僅絕了他們與佐蒙人的結盟之路,還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在這裡而不能接近,連說一句話都不行。
他們要白白的在這裡等她晉階到天仙,才有可能約到她,問天渡境,問珠境,問季昌的事。
季昌在鬼井深處活的時間不算短,以他的本事,或許在天淵七界那邊冒過頭。
雖然沒證據,但季肖始終懷疑,季昌和那麼多族人的死,是一庸、魯善和天淵七界共同設局。
要不然,林蹊憑什麼就能跑到刑堂當囹官?
呸!
什麼囹官,分明是獄卒,是劊子手。
季肖始終想不明白,那樣的小官有什麼可當的。他們明明能給她更多更多,隻要她願意,他們每殺一個荒獸,都可以分她一部分,她怎麼就非要認死理?
呼~~~~
季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去!”
呆在這裡,隻會更心痛。
如今仙界各方都注意的很,隻要他們來,單獨的一個兩個人,早早就避開了,好像生怕被他們殺了變成肉般。
“長老……”
印薇瞅瞅遠遠避著他們的修士,小聲道:“長老,我們上次給林蹊送禮,魯堂主都在的,他知道我們不會跟佐蒙人有關係,我們到他那裡試一試,也許……”
“你想試?”
季肖站住腳。
“……是!”
“那就去試吧!”瞄到她稍喜的麵容,季肖歎息,“你太天真了,也怪我,對你保護太過。好在還不算太遲……”
相比於林蹊,印薇簡直跟三歲小兒沒什麼兩樣。
這是最讓季肖鬱悶的。
他們混沌巨魔人靠的從來都是身體天賦,以前誰敢在他們這裡嗶嗶?
可恨,沒了天渡境的凶獸肉加持,身形天賦自然而然下降……
“你就去看看,魯善會以何種嘴臉對你。”
他丟下她,傳音道:“然後想想,你在他那裡是什麼。”
……
一個多時辰後,回去的印薇,臉黑的都能滴下墨來。
魯善根本就沒見她,事實上磨了一個多時辰,人家一個執事弟子,就把她打發了。
走在暗下來的街道上,她默默瞅著來來往往的人,恰在一個巷子口,看到嘻嘻哈哈進去的兩個孩子,印薇腳步一頓,隱在袖中的手旋起一團靈光,朝兩人頭部狠狠一甩……
仙盟坊市正在發生的事,陸靈蹊當然不知道。
此時的她,已經禦水,摸到了今明島的下方。
聽說這些年,佐蒙人不僅買通了很多黑道修士來打今明島,就是他們自己都明裡暗裡的出動過好多次。
陸靈蹊懷疑今明島的陣法禁陣會自動絞殺所有觸到的人,無可奈何地在下麵繞了一圈又一圈,小心地多次試探,希望用這種笨方法,在不驚動彆人情況下,也能讓老祖查水下禁製。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結束修煉的陸望還以為是什麼啟了靈智的水妖想在他的地盤打洞,原本以為碰不到,人家會走的,可是直到月亮高升,下麵的小笨蛋還不走。
腳下的花枝一閃,他終於氣呼呼地傳送到水下。
隻是,以為的小妖,居然是個化神女修?
陸望當下就冷了臉,正要抬手給點教訓,就見人家小心翼翼地催生三顆魂裡夢裡也惦記的葵花花盤又在觸陣。
這?
“你是誰?”
陸望一個閃身奪過三個花盤,確定這氣息與葵葵的有些像,腳下花枝輕閃,硬生生地啟動了十麵埋伏,把她圍在中間,“此是從何而來?”
“……”
陸靈蹊嚇了一跳,看著過了這麼多年,還因為幾個花盤而變顏變色的老祖,小心地讓重影花瓣一片一片地飄出來,“葵葵說,他的瓜子很好吃,五香的、原味的、椒鹽的……,他都能炒得正正好。
他的瓜子還可以榨油,還可以做各式各樣的點心,他能自己脫殼了……”
陸望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卷著自家娃兒一個閃身就回到了小院,“葵葵如今跟著你嗎?”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有他控製不住的顫抖。
“是!靈蹊拜見老祖!”
陸靈蹊深深一禮。
“……好!”
陸望控製了一下情緒,“好好,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如果是彆人,他要擔心葵葵被煉成器了,可是靈蹊……,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此時她用的是假麵,在她拜下的這一瞬間,所有的擔心都儘皆遠去了。
“老祖,您喝茶!”
陸靈蹊直起腰,反客為主地拿起石桌上的玉壺,給自家老祖倒了一杯花茶,“葵葵知道我要上來,請我給您帶了好多好多,他自己炒製的瓜子。”
“……”
陸望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端起茶,借著喝茶的工夫,鎮定所有翻湧的情緒。
“他現在過得可快活了,跟著我的契約木靈青主兒,跟著我爺爺,我爹我娘他們,連亂星海都去過,那裡於他的修煉很有益處,偶爾想家了,還能跟陸安老祖一起回陸家玩。”
陸靈蹊著重點出了同是木靈的青主兒,以安老祖之心,“這些年,他一直守護在陸家,看護陸家的子孫。”
“……好!”
放下玉杯的時候,陸望的手終於沒有再抖動,“您是從戰幽殿上來的嗎?”
“不是,刑堂的天罰獄與我們天淵七界的秘地雷河是同一個地方,我是從那裡上來的。”
陸靈蹊麵露微笑,“我現在是刑堂的囹官,此時此刻……整個仙盟坊市,大概沒人不知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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