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陸望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小球的是合了她的心意。
“……”
陸靈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答。
抬手在額間輕輕一吸,小小的球就飛了出來,“老祖,您看!”
鏤空的小球,輕輕一轉,瞬間縮小,化成好像塵埃的存在,若不是始終盯著,神識都要感應不到它了。
“逃命的寶貝?”
“是!”
陸靈蹊抬手,又放回了額間,“感覺我要是乾了什麼壞事,無地可藏,馬上藏到它裡麵,天王老子也不能把我尋出來了。”
“空間大嗎?”
陸望笑。
有了這個寶貝,他對她的安全,就更放心了。
果然,這孩子叫天道親閨女,是有原因的。
“不大!”陸靈蹊搖頭,“最寬的直徑也隻有六尺。”
好在還能裝下她。
真要逃命的時候,不致於把自己縮成球樣。
“我先看看進去,能不能用空間法寶啊!”
陸望剛剛點頭,就見鏤空小球飄在麵前,隻見它輕輕一旋,落到地麵變成不注意,就要忽略過去的灰塵。
他忍不住彎下腰,才要伸手把它撿起來,灰塵上微弱的光芒一閃,居然自動粘到了他的指尖。
嘶!
有點意思。
陸望的神識儘湧,想要找到鏤空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陸靈蹊,可惜,瞅了半天,他都沒瞅出來。
此時,球中的陸靈蹊在小小的水鏡中,清楚地看到了外麵的一切,她小心地戳了戳藍玉板上的另一個好像半圓的符文,腰間一股柔力襲來,把她擠到一邊,一張好像全由小網織成的東西,從兩端連結到到一起,看著……似乎是可以躺的。
陸靈蹊按了按,一個翻身坐到上麵後,又順勢躺下來,感覺軟軟彈彈,還挺舒服。
“靈蹊,能用儲物戒指嗎?”
陸望看不到她在哪,隻能捧著可能有她的手指問。
“您等等。”陸靈蹊的神識自然而然地透進儲物戒指,從裡麵抓出一個乾坤玉箱,“老祖,您聞聞,有味嗎?”
乾坤玉箱分成了三格,一格裝著巴掌大,厚三寸的圓餅,另外兩格都是秘製好的靈麋肉和靈羊肉。
陸靈蹊忍不住拿起了一塊靈羊肉吃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外麵的老祖,好像沒聽到她剛剛的聲音,還在努力的想要看到她。
這?
聽不到她的聲音,也聞不到這裡的味道?
陸靈蹊再次瞅向藍玉板,這上麵隻有兩個符文,一個代表粘沾,一個是這網榻。
“靈蹊,你還在這嗎?”
“在!”
陸靈蹊心念一動,鏤空小球迅速化大,待到她一閃出來的時候,正好給微張嘴巴的老祖喂上一塊靈麋肉。
“老祖,這很香吧?我剛剛都在裡麵吃東西了,您也沒聞到味,也沒聽到聲嗎?”
“唔……沒!”
說這話的時候,祖孫二人一齊笑了。
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聞到,才是最好的逃命寶貝啊!
“今天是個好日子。”
陸望很為自家孩子高興,“走,去看看我們今明島的庫房,有什麼想要,隻管拿。”
“我就愛吃。”
陸靈蹊昨天就看到院外有靈蜂采蜜了,“老祖,您這裡有不少花蜜吧?”
仙石她不缺,化神修士能用的丹藥,刑堂對她有直接供給,不要錢的。
“您把您的花蜜分一半給我,回頭,我做好吃的點心給您。”
“行!”陸望哈哈大笑,“我們偷蜜去。”
……
經過一天的發酵,林蹊入駐刑堂,當了囹官的消息,從天音囑上幾乎傳遍了整個仙界。
各方小修在議論那些示重的人頭時,各宗的宗主、長老,有心的卻都特意從刑堂上傳的畫麵上,查看他們想看的東西。
“說說吧,你們刑堂什麼時候又出厲害陣法師了?”
一庸那天沒時間,如今後悔的很,特意約了魯善,“如果是林蹊乾的……”
“是她,也不是她。”
魯善沒打算瞞,“當初栗太常本就在刑堂廣場,埋下過陣基。”廣場弄那麼大,就是為了處決犯人,殺雞儆猴給某些人看的。
隻是當年的事後,各方魔修都老實了許久,廣場的布置慢慢就廢棄了。
“回頭,你幫我們把栗太常埋陣基的事,往外麵稍傳那麼一點。”
各人有什麼判斷,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刑堂不乾涉。
“傳?已經遲了吧!”
一庸都不知道說魯善什麼好,“林蹊是陸望的傳人,十麵埋伏中,暗藏了多少殺人之陣?”
懂殺人陣的人,又如何不能懂其他陣法?
“現在提栗太常,反而會讓人肯定就是林蹊乾的。”
“就算完全是林蹊乾的,又怎麼了?”魯善冷哼一聲,“佐蒙人研究陸望多少年,他們成功了嗎?”
小丫頭厲害一點,某些想聯合佐蒙人,要賣她的人,可能就會多想想。
“一庸,她是見過太常道兄的人。”
魯善的聲音低沉下來,“她跟我說,太常道兄如今快樂的很。”
他一邊希望,當年的故友能重拾簡單的快樂,一邊又忍不住的唏噓不已。
“看在當年的那些人麵上,我們多助助她吧!”
“……我不是一直都在助著嗎?”
一庸歎了一口氣,“你沒忘了他們,我又如何能忘了他們?”
這仙界,也許有人想刻意忘了他們,但是,他相信,隻要曾經跟他們相交過的,大部分都無法忘記。
“世尊更不會忘,如今他們雖未出神隕地,可是,已經足夠讓他惶恐不安了。”
“……可是當初我們若是早點乾涉……”
“你知道,不可能的。”
一庸一口打斷他的話,“天淵七界的天道,都被我們強行乾涉、打破了。”
混沌巨魔人的前車之鑒,他們誰都受不起。
因為那代表著,他們也會失去這方天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