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你可彆告訴我,這次回來,是要帶我們走的。”
“不是!”
陸靈蹊的遙頭,“我是想你們了,才回來的。以後,我還會回來。等我在那邊完全站穩腳跟,等敖象的母親敖桐姨,把妖族那邊的壞蛋揪出來,瑛姨,如果您還不能飛升,就與我一起上去。”
“好!”
瑛娘笑著摸了摸她的小龍角,“彆耽擱時間了,我們去鷹王那裡,我告訴你,除了曾經的小穀,他還發現了當年太常宗一處極秘藥園。”
這裡是曾經的太常宗遺址。
雖然滄海換桑田,很多東西都無跡可尋,但到底還在慢慢顯露。
“藥園?”
陸靈蹊太驚訝了。
如果太常宗有藥園遺下,那藥園裡的靈藥,有多少年份了?
“裡麵的靈藥成精了嗎?”
“都被大戰撕裂到異地空間,沒了正常的天地規則,你覺得,誰還能成精。”
瑛娘笑著帶她往鷹王那邊去,“放心大膽的跟你鷹王叔叔哭窮吧,那藥園,雖然隻是普通的藥園,沒有特彆珍貴的靈藥,但是,勝在量多,年份足。”
噢~~
“我現在真的窮死了。”
陸靈蹊一路笑著往鷹王的半山腰跑。
仙界,刑堂。
魯善沒想到,虛乘會漏夜前來。
“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他去見他的。
哪怕廣若被關刑堂,聖者那麼關心,也沒有親自過來呢。
“沒什麼事。”
看到魯善緊張,虛乘微笑安撫,“就是突然之間,想過來看看了。”
這樣啊!
魯善給他奉上一杯仙茶,“您這突然之間,可真能嚇死個人。”
“嗬嗬!”
虛乘笑,“你堂堂黑麵神,是誰都能嚇死的嗎?”他示意他也坐下,“怎麼樣?廣若可還好?”
“跟以前沒區彆。”
林蹊走了,最近廣若那裡,都是他去。
“您要去看看他嗎?”
魯善忍不住帶了一份期待。
廣若也算是世尊呢。
林蹊的隔山打牛罩很有用,可恨不能天天敲。
但如果聖者虛乘去看看,能幫忙修改一下的話,也許可以天天敲了呢。
“”
虛乘轉了轉手中的玉杯,自失一笑,“他那裡,我暫時不好去。”
真要去了,反而會讓世尊誤會,林蹊的背後一直站著他。
聖者對決,勝與負都算正常的。
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心理落差。
相反,敗在林蹊手中,才會讓他更痛苦。
“林蹊做得非常好,我去隻會適得其反。”
虛乘輕啜一口仙茶,“對了,林蹊呢?如果要見,那小姑娘,我倒是想見一見。”
他遠遠的見到過幾次,不過,並未說過一句話。
這一次
虛乘想見一見,想看一看。
“林蹊啊~”
魯善有些想撓頭,“嗬嗬,她才請了假,暫時,不在刑堂。”
請假?
虛乘慢慢放下玉杯,“知道她去哪了嗎?”
棋盤中的棋子,看著都一樣,但是,他自己知道,每一個都有來曆。
那天突然之間,散開的一枚,他算過來算過去,卻都沒算著。
直接昨天,才在回溯時光的記憶中,發現多出了一點什麼。
“她說,她想她爺爺了。”
魯善笑著道:“她爺爺年紀大了,她要回去看看他,然後我就放她假了。”
噢?
虛乘微有沉吟,“她回去有多長時間了?”
“快一個月了。”
這樣啊!
虛乘掐了掐手指,“回去見了她爺爺,處理了宗門雜事,她應該也會去神隕地吧?”
這?
魯善的眼睛,在他的手上飛快掠過,“應該會的。”
那孩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我也曾想過,她會去托天廟神隕地,隻是,”魯善小小地歎了一口氣,“千言萬語卻沒法請她代傳一句。”
托天廟現,天淵道歸!
這句話,似真,又似幻
這麼多年了,天淵七界都沒什麼飛升修士,他們如何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
也是,怎麼會不出問題呢?
世尊當年,就盯著那裡呢。
為了那裡,還特彆逼他們發誓,在天淵七界修士未提托天廟之前,他們不能主動跟他們提起。
“您找她是有什麼事嗎?”
“唔!說有事也行,說無事也行。”
虛乘輕輕轉著桌上的玉杯,“林蹊去了英烈園,入境戰聯,回來有跟你說過,她入境多少戰了嗎?”
“具體多少戰沒說,但是,我問了最後一戰在哪。”
“在哪?”
“死守麟穀。”
“丹陽宗最後的大戰?”
“是!”
魯善聲音微顫。
丹陽宗與外域戰場最近。
連場大戰,到麟穀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波人馬了。
丹陽宗宗主曹丹陽把天仙以下修士儘皆遣散,身披大紅,與最後十八弟子共赴戰場。
後來,再也沒後來,儘都隕落於麟穀。
“仙界迄今為止,林蹊是第三個入境麟穀大戰的修士吧?”
“是!”
“等她回來”
虛乘放下玉杯,“等她回來,就告訴她,刑堂有獎,可助她在仙盟轄地的凡城建下百座托天廟。”
什麼?
“時機到了嗎?”
魯善緊張地盯著虛乘。
他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林蹊的年紀是真小,托天廟和神隕地現世的時間太短太短。
“也許到了,也許未到,不過,如雲天海閣一般,從凡城開始,應是無礙。”
“等她回來,我馬上跟她說。”
魯善激動了。
他們刑堂弟子眾多,分散各處的都有。
如雲天海閣一般,把試練下麵的弟子的事放到凡城的托天廟,實在是一舉數得的事啊!
“我會跟她說,這是您的授意。”
“不!”
虛乘嚴肅搖頭,“不必提及老夫。”
“為什麼?”
魯善很不解。
林蹊是個聰明孩子,尤其銀月仙子和美魂王還在神隕地。
她在天河坊市喊話佐蒙人時,何嘗不是在喊話他們喊話聖者?
她在控訴他們,看看,這就是你們所守的仙界。
“您的態度,於她和天淵七界的士氣而言,可能”
“沒有可能!”
虛乘抬手阻住,“世事如棋,道魔皆在一念之間,有些事,他們不知,比知道好。”
諸天神佛,皆為聖人棋子,但聖人又何嘗不是棋子?
他的算計,他的布置,一次次的儘被打破,連養在身邊的廣若,都被世尊鑽了空子。
“魯善,你要明白,我等生死,還在道中。”
他們沒跳出來,他——跳不動。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仙路艱難,大家真正能靠的,隻能是自己。
“天淵七界最艱難的時候,我等袖手,如今,他們已漸有起色,又何必橫插一杠?”
沒有指望的時候,他們更會奮起。
“人心向上,人性向下。”
虛乘歎息一聲,“我等修者,最終求的是一個心上的圓滿。如果一個人的心是滿的,就能看到這世界本來的樣子。
心不滿
越想求什麼,執著什麼,越會被蒙住眼睛。”
這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
一念之間,可佛可魔。
真理摻雜謊言,高尚暗含利欲,罪惡中又隱藏著希望之花。
“天地有因果,佐蒙人早不是當年的佐蒙人了,他們也陷在我們的因果之中。”
他們不再是過客。
所以天淵七界的因果,必要償還。
“雛鷹不經曆天空的磨難,永遠當不了飛禽的王者,乳虎不透過叢林的廝殺,也成不了百獸至尊!”
他們的乾涉,也許會讓原本的王者至尊,走向岔道。
“時機到了,我們不能急,時機未到,我們更不能急。”
虛乘站起來的時候,身影化成靈光,未觸一點禁製的閃離,“魯善,你要做的是,給他們一個安全的仙盟坊市。”
“”
魯善站立良久,才朝虛乘離開的方向,深躬一禮。
安全的仙盟坊市,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
陸靈蹊在百禁山上山下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因為她會吃會喝,以至於風門來接人的時候,原本有些瘦削的臉,硬生生地圓了一圈。
“你這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吧?”
風門羨慕不已。
這晉階成仙就是不一樣了啊!
數萬年的壽元在那裡,終於不用跟趕命似的修煉了。
“不行,我也要趕快成仙。”
他朝送行的瑛娘和玄華拱拱手,“兩位道友,未來,我在仙界等你們。”
既然是送行,肯定不是跟著一起的。
風門覺得,他在她們麵前,還是可以傲一傲的。
“那我們就提前祝道友心想事成了。”
玄華微笑拱手,“林蹊,一路順風!”
“嗯!”
又要分彆了。
陸靈蹊好舍不得。
擁抱失了笑顏的瑛姨之後,又擁抱了玄華。
“瑛姨玄華姨,我走了。”
她的洞府,布好了。
“這是我洞府的禁製牌,想我了,就到那裡轉轉啊!”
“好!”
瑛娘到底給她堆出了一個笑臉,“保重!”
好在,她現在不擔心林蹊的壽元問題了。
“到了太霄宗你陸安老祖處,幫我問聲好。”
“嗯!”
陸安老祖跟瑛姨一直有聯係。
若不是知道,半年前,瑛姨才從陸家回來,陸靈蹊都要把她一塊帶著了。
“瑛姨,玄華姨,你們保重!”
拱手的時候,陸靈蹊朝隱在禁製中的鷹叔等,也深深的行了一禮。
她愛百禁山。
這裡大概永遠都是她心中的淨土。
陸靈蹊一腳踏入空間傳送門的時候,心中很清楚,她又走進了江湖,走進了需要拚搏的世界。
“這一次,大家把飛升地放在了哪一界?”
“當然是我們無相界。”
風門理所當然地道:“就在托天城前麵的廣場處,如今各界已經來了不少修士。”
從築基小修,到化神後期的星君,七界加一起,來了十多萬人呢。
“你要不要直接轉那邊跟著熱鬨熱鬨?”
“”
雖然很心動,但已經看到千道宗的山門了。
陸靈蹊覺得,師父師叔們也沒時間,再關心她收徒不收徒的事了。
“我回家!”
“那就不送了,告辭!”
風門很乾脆地轉身走人。
將要飛升了,他也要處理山海宗的一些事呢。
無相界道魔平安了這些年,不能因為他走了,就要再鬨起來。
哪怕飛升仙界,他們也需要一個相對安穩的天淵七界做後盾。
餘呦呦出來的時候,見到的是風門一閃而沒的背影。
“你可算回來了。”
可憐她就遲了兩天,就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月。
“我是沒辦法呀!”
見到好姐妹,陸靈蹊伸手一把拉住,小聲道:“我們金風穀收了幾個徒弟?”
“噗~,一個。”
啊?
陸靈蹊瞬間嘟了嘴。
“有師徒緣,並不代表,你就要馬上收啊!”
餘呦呦的心在雲天海閣父親處,小聲傳音撬牆角,“你不是雲天海閣弟子了嗎?成仙了,總要收徒的。”
什麼?
陸靈蹊震驚地看著她。
“哈哈!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餘呦呦其實不介意,替她教徒弟的。
“我們換個話題,我爹現在怎麼樣?好些了嗎?”
“義父好多了。”
陸靈蹊瞄瞄還沒人出來的山門,傳音回道:“在天河坊市為我撐腰的時候,可威風了。”
“”
餘呦呦眼角眉稍俱是驚喜。
“仙界的大事記我也看了,我爹好像是厲害噢!”
為她姐妹撐腰呢。
雖然從來沒見過爹爹,可是,他已經是她心目中最好的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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