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門當然不會給自己添堵。
月亮宮屬於過去,他屬於未來。
為了不讓他這個未來的大能被人半途一把滅了,彆人還能想著出去玩一圈,見識一下仙界,風門可是決定一個人把牢底坐到玉仙的。
所以,當大家陸續知道知道林蹊南門掉淚,知道五蓮山,他什麼都不知道。
大家也有致一同的,不跟他說那些不愉快的事。
“唉,天淵七界的那些飛升修士也不知道都怎麼樣了。”
茶館裡,大家最近談的都是這。
正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痕!
佐蒙人早多少年前就注意天淵七界的修士了,更何況那天鬨得那樣大,他們又丟了一個金仙大修,這口氣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能怎麼樣?一個個倒黴唄!”
就像以前一樣。
天淵七界曆來飛升的修士,活下來幾個?
“尤其他們中還有風門。”
傳送之寶啊!
不僅佐蒙人眼紅,這仙界……
“我聽說啊,混沌巨魔人的那個大長老季肖也在暗地裡懸賞天淵七界的修士呢。”
“他?他想乾什麼?還想偷獵我們嗎?”
“有人應他的活了?”
“就算應,也是假應,騙他錢吧?”
茶館裡,所有聽到混沌巨魔人肖想傳送門的修士,全都坐不住了。
混沌巨魔人跟仙界多起失蹤案有關呢。
他們尋不到天渡境的荒獸、凶獸,可不就是想打他們這些修士的主意嘛?
真要讓他們得了傳送門,這天下,還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有沒有人應,我就不知道了,”八卦的修士瞄瞄四周,壓低了聲音道:“但是,我聽說,因為季肖,天下堂和四大仙宗的人都在暗地裡開始查風門了。”
“……也許不止他們。”
“就是……”
大家瞄瞄四周,終於漸說漸低下來。
相比於佐蒙人和季肖得到傳送門,大家當然更希望這門能一直在他們人族的手上。
“……果然這門還是禍害啊!”
萬壽宗宗主馬知己收到各方消息的時候,忍不住長歎道;“當初就應該全毀了。”
“當年能毀成那樣,已經很不錯了。”
包世縱知道師兄的意思。
這門……他們想要搶回來,不容易。
但是,不搶又不可能。
落在誰手,他們都不能放心。
“十二道天生地養的時間之門,現在隻剩這一個了。”
曾經的月亮宮何等強盛?
佐蒙人強勢來襲,在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死點,隻能硬拚的時候,能穩住陣腳,月亮宮諸仙其實功不可沒。
如果不是他們死的人有點多,都要在仙界開宗立派的月亮宮,怎麼也不至於滅門,更不至於隻剩這一個傳送門。
“師兄,要不然,我們倡議天下,支持天下堂得門。”
天下堂位屬仙盟,一庸為人也還算不錯,有他在,他們倒都可以放心。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一庸也還算他們萬壽宗的半個人,畢竟,他曾是萬壽宗的女婿,又與傅師姐有個孩兒傅子璨。
以後真要有大事,借個門應該不會太難。
“倡議天下?”
馬知己瞄了一眼天真,卻還想打小九九的師弟,“倡議天下之前,你問過食神華悼公,戰幽殿惜時,今明島陸望和小殺神林蹊嗎?”
這些人,表麵上看著不好惹,但真要鬨起來,殺傷力絕對不低。
“彆的人你不曾接觸,我就不說了,現在我們隻說林蹊,如果她願意,你覺得對仙界兩眼一抹黑的風門能跑得掉?”
都說道、魔勢不兩立,但是,天淵七界的道魔兩家,從亂星海到幽古戰場,可是一直合作的非常好。
哪怕他們之間在暗裡也有很多矛盾,但是,在對外上,目前為止,好像還沒出現過叛徒。
這就很難得了。
“天河坊市喊話天下,打佐蒙人臉的時候,何嘗不是在打我們的臉。”
大家還就隻能讓她打。
被她打的時候,還要在佐蒙人那裡替她兜著點。
這份算計,在馬知己看來,與她的戰力同等厲害。
“她現在才是小天仙。”
如果不是大家所處的位置不同,馬知己其實很欣賞,“未來有無限可能。”
魯善能不知道風門嗎?
人家問她一句了嗎?
馬知己懷疑沒問。
“所以,倡議天下這種事,你想想就行了。”
誰能把自己的法寶送給彆人?
不要說,風門是魔門中人,就算是道門中人,誰敢跟他提這事,那都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馬知己深歎一口氣,“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避免被各方側目的,隻能是在風門被佐蒙人或者季肖搶寶之前,救一救,護一護,建議吃了苦頭的風門自投天下堂。
也隻有這樣,才能避免仙界橫生波瀾。”
那樣的逆天寶物,不應該為個人擁有。
也不能放在任何一個單獨勢力處。
仙界有這表麵的和平,也不容易,一旦被此門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的這些,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包世縱也不是光長修為,沒長腦子,“不過,我們這般做,卻不代表其他人……”
“管好我們自己就行了,你管其他人乾什麼?”
馬知己相信,四大仙宗,餘求那些人的想法會跟他一樣。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不能讓佐蒙人和混沌巨魔人先尋到風門,“記著,若情況緊急,而風門又不聽勸……”
馬知己到底還是狠了狠心,“你就出手,毀了此門。”
啊?
“……是!”
包世縱到底應下了。
他從萬壽宗出發的時候,四大仙宗以及魔心島和各方勢力,也都明白現身,光前正大地尋找風門。
……
雲天海閣,長吉殿。
吳韶在自己的房間裡走過來走過去,總是拿不定主意。
他見了吳求那個叫餘呦呦的女兒,沒想到……
他的兩個孩兒都死了,吳求那個連自己姓氏都拋了的家夥,憑什麼還能有女兒?
就因為他有女兒,老祖和爹娘,才會一再的冷淡他。
不行,不能這樣了。
最終站住腳的時候,吳韶臉上猙獰的可怕!
他也知道,不能以這副形象出門,打出一麵水鏡,他對著水鏡事慢慢整理自己的表情,直到笑的一臉和善,吳韶才打破水鏡,慢慢走出長吉殿。
他知道,餘呦呦在哪。
算時間,這一會的她,應該正在演功堂跟秦殊他們切磋劍技。
因為她來了,秦殊這些久不入演功堂的弟子,都陪著去了,吳韶不相信,他們心中沒有一點意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