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鳳凰血?
陸靈蹊按住差點跳起來的阿菇娜,“令妹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什麼……意思?
宋謹之一呆之後,感覺她給他的應該是驚喜,當下聲音都顫抖了些,“家妹的身體還可以承受最後一次的封印,封印的時間……不能再過百年。
林道友,你……你有……”
“我什麼都沒有。”陸靈蹊搖頭,“令妹好與不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都是你們自己努力,感動天地,無意中在一個小攤位買到蒙塵的鳳凰血玉。”
什麼?
阿菇娜和宋謹之一時之間都有些呆。
她這話……是字麵的意思嗎?
陸靈蹊好像沒看到他們的笨樣子,笑著道:“這個必須萬無一失的小攤位,宋道友能找到吧?”
啊?
“能!能能,肯定能!”
宋謹之激動壞了,“以後林道友的任何事,旦有吩咐,我宋家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後麵的一句話,他說得鄭重極了,“還請林道友信我!”
“我當然相信宋道友!”
陸靈蹊笑著摸出洪士桓的那枚鳳凰血玉,“它的來處有些特彆,”小兒巴掌大的玉佩,好像流轉著一隻正在展翅的鳳凰,“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它出自我處,所以,要麻煩宋道友運作,把它洗白的同時,又不讓任何人知道它的真正樣子。”
“……可以!”
宋謹之鄭重點頭。
如果是彆人說這話,他會懷疑對方是殺人奪寶。
但是林蹊……
肯定是彆人想要殺她奪寶,卻被她反殺了。
宋謹之接過她的鳳凰血玉,心中微有翻騰,“我妹妹還會被封印一段時間,總之此物與林道友絕無任何關係。”
拿出玉盒,把救命寶物封了又封,他這才把早年爺爺許諾交換的寶物拿出來,“還請林道友不要推辭,這等死物件,實難與我妹妹的性命相比,現在隻能厚顏占道友便宜了。”
“哪裡!”
陸靈蹊先拿了那枚鏤空的蓮花玉簪在手裡看了看。
“此物是器癡白廷璠大師的遺作,名替死簪,據傳他老人家在外域戰場撿了條命回來後,就著力研究替死之物,此生一共煉出十二月花為名的十二枚替死簪。”
宋謹之介紹道:“其為一次性法寶,普通的祭煉不行,必以魂祭才成,道友放心,經過前麵的數枚實驗,可以肯定,其雖不能完全替死,卻可在必死的重擊下,替主人擋下大半。”
宋家買的是他妹妹的命。
所以送出的法寶當然也是有講究的。
“道友若是不喜……”
“喜歡!”
這樣好的寶貝,陸靈蹊哪能不喜?
“多謝!它對我可能很重要。”
“……”
宋謹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友喜歡就好,在下告辭!”
剩下的萬年靈草,他不覺得有介紹的必要了,“你們放心,出去的時候,我會是非常沮喪的樣子。”
“嗯嗯!”
阿菇娜突然覺得,這宋家還是不錯的,“現在先演一個給我們看看。”
“……”
宋謹之看看她們倆,果然揉了揉臉,腰背一垮,原本甚為有神的雙眼,也重被茫然、焦急所替,“打擾兩位道友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也似灰心失意的很,“在下……,再到其他地方想想辦法!”
“……”
“……”
阿菇娜瞠目。
陸靈蹊眸中閃過一絲欣賞,“幫不上道友,我也很抱歉,我送送道友吧!”她站起來的時候,按住也要站起來的阿菇娜,“你在這裡坐著。”
阿菇娜想反駁的,但是……
想想她罵宋思儼的那些話,再想想,她剛開始對宋謹之的不耐煩,隻能老老實實地坐著,“宋道友,將來有機會,我們喝酒呀!”
“好!”
外域戰場百年,跟在穩重的舒師姐後麵,宋謹之原本跳脫的性子,其實也穩重了很多。
回到萬壽宗,看到從封印中醒來,奄奄一息,卻還努力振作精神,不想他和爺爺傷心的妹妹,他們爺孫,每天對著水鏡練習,把所有傷痛掩住,也表現出高高興興的樣子。
所以,現在演戲對他來說,真的不是很難。
阿菇娜罵爺爺的那些話,爺爺一字不漏地轉告他了,他們都很難過,但是,也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強求了。
現在……
阿菇娜不僅是天淵七界的修士,是林蹊的好友,還是聖者的徒弟。
如今,她願意主動示好,宋謹之當然願意接著。
“將來有時間,我請兩位喝酒!”
這一次,他不再停留。
沒一會,注意這邊的器堂長老黎丙章就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宋謹之。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世人都說,林蹊機緣無雙,是天道親閨女。
他原本對她身上有無鳳凰血,其實也報了點希望。
但現在看來,傳言實有吹大之嫌。
好在,她還有木精靈寵。
黎丙章眯著眼睛,借著坊市大陣打量陸靈蹊的時候,陸靈蹊也若有所感地抬頭望了望天。
盯到現在,當她是死人嗎?
陸靈蹊猛的一個抬手,一道勁力直衝她感覺不對的地方。
嘭~
九鏡一陣晃動,黎丙章連忙穩住。
“林蹊,怎麼啦?”
感覺到不對的祝紅琳和談鐘音一齊衝了出來。
“有人在借用坊市大陣觀察我。”
陸靈蹊看向談鐘音,“談師叔,陣堂那裡,你們管不起嗎?再管不起,我就要請我家陸望老祖,陪我一起管管了。”
“……”
談鐘音能說什麼呢?
說馬上管?
但她暫時能管的隻是柳光乘。
可是能借用坊市大陣,觀察到這邊的……應該是那位黎長老。
那老頭……
“能借用坊市大陣的是陣堂長老黎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