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禁製,在不久前被打開過。”
也趕來的陣堂艾山長老拿著古樸的石盤,“現在沒人……,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反正不是逃了,就是藏了。
“丙七院。”
天下堂負責租賃這片院子的執事弟子,拿著當初記錄的玉簡,“承租人花一蘋,自我介紹隴右花家子弟。”
花家?
安畫……?
跟師妹一樣,起名的時候,都不用心一點。
南佳人在心裡鄙視。
各個地方,好像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那麼安畫到這裡來的目的……
身為暗門虎王,南佳人當然也見過形形色色喜歡玩狡兔三窟的人。
這裡……
“南師伯,我來了。”
影六穿著刑堂巡察小隊隊長的法衣,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靈獸袋半開著,顯然,踏雪就是從那裡,給她傳音的。
南佳人和影六對視了一眼,在他靠近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抬手一吸,把裝著踏雪的靈獸袋塞到了袖裡。
“你來乾什麼?”
“我來幫你抓安畫,我的鼻子可靈了。”
“師伯,還有我。”
跟踏雪混一塊的一小貝乾脆從靈獸袋跑出來,就呆她袖口,傳音給她,“我鼻子也很靈的,你帶我們在各個院牆處轉一圈。”
南佳人:“……”
她一言不發,跟著刑堂的人,也把這裡的院牆檢查了一遍。
“師伯,我感覺她沒離開。”
踏雪借著她的大袖,把院牆什麼的都聞了一遍。
“確定?”
南佳人不動聲色地把她的劍,往袖子裡塞了一下,“你再聞聞。”
她的劍上,沾有安畫的一點血。
肯定比削在地上,又被好多人檢查過的破布片強。
“前院山牆隻有她進來的氣息。”踏雪又聞了聞她的劍,“就是這個味,這個味……,師伯,你再往前走一走。”
南佳人聽話地往前走了走。
就站到了安畫曾經站過的地方。
“這裡的土不太對勁!”
南佳人低頭的時候,飛南也發現這裡的不對,伸手在暗門破開的地方抓了一把土,“來幾個人,挖!”
啊?
踏雪差點跳出來。
他之所以叫影六過來,就是想讓抓安畫的功勞給師伯。
飛南笑咪咪地看了南佳人一眼,“小南道友也發現這裡不對了吧?”
影六過來,當他傻子嗎?
“是!”
南佳人點頭,“狡兔三窟,這窟……有時候,很有講究!”
她並不失望。
聖者的徒弟,哪能沒有保命手段。
那枚劍符,也許還能用幾下呢。
為安全計,當然是刑堂的人動手更好。
“前輩,您恐怕要多看著點。”
“這是自然!”
所以,沒多大一會,躺在石室,想要歇一會的安畫,就感覺到了不對。
上麵……
上麵有動靜。
怎麼可能?
她……
安畫默默地把三張保命仙符,全都摸了出來,往裡麵注入靈氣。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隻有拚死一搏了。
反正她是不能被他們活捉的。
聖尊的徒弟,隻有戰死。
想定這一切,安畫的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
虛空中,聖尊和虛乘也終於把最開始的不平之氣出完了。
兩人相對而立,雖然看樣子都有些狼狽,但是,相互之間,已沒有拚殺之意。
“我的徒弟,我要帶走。”
班二奇如何,聖尊不打算管了。
但是,安畫,他是一定要管的。
他堂堂聖者,若是連自己的徒弟都保不住,以後還有何臉麵,麵對本就對他多有質疑的族人?
也更會助長人族氣焰,助長虛乘的膽子。
“虛乘,我不是你,把我家安畫交出來,我可以答應你,從此以後,她不會再踏足仙界半步。”
“我要不是放呢。”
“那我們就都不用過日子了。”
聖尊直接道:“這方世界將會因為你的決定,承受不可承受之重!”
“嗬嗬!”
虛乘大怒,“又拿這一套來威脅我,你還有其他本事嗎?”
“隻要這一套,對你管用就行。”
聖尊冷哼,“當初我可沒有執意要你把銀月也逼下去,是你們自己……,是你為了麵子,是銀月不想跟你混了,她才下界的。
我徒弟跟銀月不一樣。”
“你徒弟跟我徒弟是不一樣。”
虛乘道:“我徒弟是天上的星辰,你徒弟是地上的螻蟻。我徒弟乾什麼成什麼,你徒弟乾什麼敗什麼。”
激他?
聖尊長須飄飄,卻沒有多少怒氣。
他其實覺得安畫做得已經不錯了。
隻是,時運不濟。
遇到的對手也不一樣。
“彆跟我放其他的屁,總之,你放不放吧!”
“……這是最後一次。”
虛乘眯著眼睛,“你答應,我就放,你不答應……,那就乾吧!”
總有一戰。
雖然現在戰……,有些早了,但是真的不能再退了。
“自然!”
聖尊撫了一把胡子,“至於我的另一個徒弟成康……,隻要你們有本事抓了他,他就是你們的。”
成跑跑,有本事就使勁跑吧!
“好!一言為定!”
虛乘伸手跟他在虛空中,互擊了一掌。
兩人一閃而下的時候,飛南與一眾刑堂弟子,已經要開始撬上麵的石門了。
“住手!”
虛乘的身影突現在院中,“都退下吧!”
啊?
眾人俱驚!
尤其看到跟他一塊下來的另一人時。
聖尊?
南佳人和影六等一眾,慢慢退後。
“前輩……”
飛南拱手,想要詢問。
“不必問了,安畫……終其一生,都不會踏入我們仙界一步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