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閉了閉眼,“你一直懷疑,她是當年雲天海閣的敖巽?”
“是!”
安畫點頭,“我們針對雲天海閣一係列行動的時候,恰是敖巽在雲天海閣的時候,當初針對雲天海閣的計劃,我看了好幾遍,可以說,沒有紕漏。
隻欠……一個運氣。”
而林蹊恰是天運之人。
一次又一次,恰好毀了他們的事。
“……”
聖尊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妖族剛剛傳來的消息,龍族沒有真正叫敖巽的人。”
果然!
安畫低頭。
遇到這種天生跟他們相克的人,能怎麼辦呢?
他們溶進了這方天地,所以,天地因果……
“師尊,林蹊那裡,再不動手,我們隻怕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唔!”聖尊點頭,“世尊也是這樣說。所以,這一次,老夫會親到仙盟。”
他能逼虛乘一次,就能再逼他第二次。
“您……”
安畫的眼睛亮了亮,“師尊,您要親去鎖定她嗎?”
殺是不可能殺的。
師尊是聖者,真要動手殺跟他們有莫大因果關係的林蹊,必受天譴。
安畫一直都認為,彆人無法鎖林蹊,但是,師父可以。
隻是,以前她隻敢在心裡想想,一個字都不敢提。
“是!”聖尊點頭,給她摸了一枚玉簡,“看看吧,這是長老團才商議出來的法子,是針對天仙戰場隨慶那些人的。”
“……”
安畫心下巨跳,“師尊,他們有風門。”
有風門在,就有任意傳送門。
而且,風門那裡,還有一個太虛咒蟲。
安畫都沒看塞到手中的玉簡,“我們在天仙戰場的人不是說,他們還抱團的很嗎?”
“……你那是多久以前的資料了?”
聖尊頓了頓,“天仙戰場那裡,我們的人才發回的消息說,風門和隨慶他們分成了兩隊。”
兩隊?
真的假的?
安畫不太相信。
隨慶、宜法那些人,都是老狐狸。
好好的,怎麼可能把優勢分走?
“師尊,這件事要慎重!”
“放心!”聖尊坐下來,喝她一杯茶,“他們分隊,是為了更好的捉食靈蜿蟲。”
安畫不解,“他們要那東西做什麼?”
“看玉簡吧,看完了,你就知道了。”
安畫把神識透進玉簡,半晌退開的時候,還是覺得,這是個坑。
“師尊,天下堂還給戰幽殿產業的事,林蹊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她在天仙戰場就沒想過收一個。”
“那是因為,她沒機會。”
聖尊反駁道:“你應該知道,她沒機會的。”
他們立準要殺她,她敢到處跑嗎?
“隨慶他們進天仙戰場這麼多年,我們的人,都沒動過手。”
對付林蹊的時候,他們打草驚蛇了。
這一次,對付隨慶那些人,大家都注意著,不去引動他們的神經,讓他們太太平平地在天仙戰場待了九十多年。
“世人都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帶的太虛咒蟲。”
他們確實怕了。
安畫看了一眼師尊,沒有說話。
“我們給他們這個印象,所以,這一次,他們才能放心的分兵。”
聖尊不知道,這一會徒弟心裡想了什麼,對長老團的提議,他很支持。
“放心吧,路恒和包傳素會相宜而動,發現不妥,會馬上中止計劃的。”
“那就好,師尊~”安畫猶豫了一下,“這一次,長老團……,沒說要我也進外域戰場嗎?”
她是玉仙,陸望在那裡。
安畫不想去。
真要碰上陸望,她真的沒有半點生理。
“說了,老夫沒同意。”
聖尊看了眼徒弟,“陸望在那裡,老夫是不會同意你去的。”
因為陸望,族裡進玉仙戰場的人也少了好些。
大家都不敢去,憑什麼,他的徒弟就該去?
聖尊可不想,他好不容易逼虛乘,搶回來的徒弟,成為陸望的刀下遊魂。
不去,頂多耳朵受點罪,去了……
安畫真要死在陸望之手,他的麵子就徹底沒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聖者的麵子,丟的多了,就再也不值錢了。
就像虛乘。
當年放了安畫,他在人族的地位,一落千丈……都是輕的。
“不用覺得難受,這世上,從沒有絕對的公平。”
當了他徒弟,承下擔子的同時,當然也要一定的福利。
要不然,當他徒弟乾嘛呢?
“回頭,把這話也跟成康說說。”給他一點定心丸吃吃,“告訴他,為師知道他辛苦,仙盟坊市這些年一直太太平平的,輕易不會再有人懷疑,我們的人敢進去了。告訴他,為師過段時間去看他。”
……
陸靈蹊哪裡知道,這場晉階會把聖尊吸引來?
九道天劫,一次比一次厲害。
如蘑菇的劫雷,也不知道怎的,突然之間,多的不得了。
到處都在捶她。
轟隆隆~~~
一連串的錘子,好像有節奏地把她頭從捶到了尾。
就是肚腹都沒放過。
陸靈蹊眼冒金星,不得不把十麵埋伏貼到了肚腹。
這應該是第九道天劫了吧?
她祈禱這是第九道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雷錘在天空中成形,好像要把天遮了般,一把砸下。
轟隆隆~~~~~
陸靈蹊驚得額上冒汗,她哪哪都跑不掉,感覺它要把她當小蚯蚓一樣捶死。
真要被它錘中……
陸靈蹊懷疑自己會被它砸到天淵七界去。
叮叮叮~~~~
無數花雨飛起,有如錐子般,護衛周身的時候,陸靈蹊甩動尾巴,迎著大蘑菇去了。
轟隆隆~~~
哢嚓嚓~~~~
叮叮叮~~~~
重影化成的花瓣也在被錘打,陸靈蹊真的聞到了自己的肉香,龍角閃出劈啪之光,終於在那一聲巨大的炸響中,衝出重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