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終於有了一個能打的人。
陸靈蹊在心裡默禱,從八臂神猿這裡,天淵七界能有一大群,哪怕一庸也要忌憚,不敢亂動的大能出現。
神隕地裡,林薇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兒,一連三拜後,手牽著手的走遠,忍不住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沒太陽,就沒法曬了。
手心的溫度……
又喝了兩口酒後,林薇拿手心貼上自己的臉。
臉上的皮膚很涼,手心……應該又熱了些吧,畢竟,她喝了不少酒。
咕咕~~
咕咕咕~~~~
神隕地裡,大家都跟酒仙宋玉似的愛上了酒。
喝過酒後,隱隱的,大家好像都能感覺到,手心有點熱,肚腹有點熱。
這就好啊!
林薇喝了滿滿一壺的酒,直到把她自己喝醉了,躺在草地上。
……
千道宗,金風穀。
徒弟去妖族了,徒孫們飛升了,更小一輩的,不是在亂星海,就是在幽古戰場。
曾經熱鬨的金風穀,又跟當年一樣,變得沒有一點人氣。
隨慶就坐在祖宗堂的門檻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身後,是他的師父和師姐。
隨慶無比的安心、放鬆。
這世上,隻有身後的兩個人,曾給他撐起過一片天,有他們在的時候,他從來都不用太拚命。
哪怕他們已經成了一個小木牌,隨慶離小木牌近一點,也莫名的安心,放心。
他靠著門慢慢的呼吸悠長起來。
與此同時,小穀中閉目養神的世尊,突然睜開了眼睛。
腦殼深處的痛苦,雖然還在,可是,連著多天的呼喚,讓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人……似乎有些麵熟。
這這?
世尊的心跳,一下子就快了好些。
咚咚~
咚咚咚~~~
能是真的嗎?
世尊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他抖著手,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摸出一枚玉簡。
這玉簡還是成康從幽古戰場回來,給他們繪出來的,裡麵……
世尊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一個青衣修士身上。
就是這個人,沒看錯!
放下這枚玉簡,他又把安畫繪過的天淵七界眾修像拿了出來,人還是那個人,雖然神態不一樣。
他的輪回分身嗎?
世尊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老天終於給他開眼了啊!
他正要不惜一切的動用秘法,喚醒這個曾經經他們找過無數麻煩的家夥,又頓住了。
這分身是他一召喚,就能馬上應聲的人嗎?
世尊的呼吸都急促了好些。
如今的他,早不是當年的他了。
廣若都有自我意識,這人……
世尊的手在榻下一摸,很快就摸到一個小錘子,隻要敲一下,聖尊就算不會馬上來,明天肯定也會來的。
他……
世尊的手,抖了又抖。
他不太敢敲下去。
聖尊早就失了冷靜,對他更是忌憚的不得了。
他都這樣了,他還忌憚。
他要是再好一點……
不不不,不能敲。
世尊收了小錘,收了兩枚玉簡,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
隻有冷靜下來,才不會出岔子。
這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一旦錯過,此生就真的玩了。
自從那天被聖尊威脅過後,隱隱的,世尊總有一種要完的感覺。
這些年,受了那麼多苦,他都沒那種感覺,現在……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世尊調整呼吸,逼迫自己冷靜。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冷靜不下來。
那麼多分身都沒出過問題,隻有這個……
就是這個,一死,他就再不是曾經的他了。
世尊慢慢的從木榻上站起來,慢慢的走到小穀的最中間,站在陽光下,眯著眼睛看向太陽。
“師叔,您怎麼站在這裡?”
安畫進來了看到他居然站起來了,忍不住的驚喜,“您……是好些了嗎?”
“好,好些了。”
世尊轉頭,朝她微笑,“來,陪我看看這太陽,是不是暖和了許多?”
“嗯!”
太陽什麼時候都那樣,但是師叔這樣說,安畫不覺得自己有反駁的必要,“師叔,您今天的氣色,真的比以前好多了。”
師叔自從躺在那木榻上,一個月都不站起來一下,更不要說自己走到小穀的中間曬太陽了。
“是嗎?”
世尊難得的給自己打了一個水鏡,果然,裡麵的老頭,雖然孱弱,可是,精神氣已經不一樣了,至少眼睛裡又有了光,臉上又有了一點紅潤。
他知道自己的臉上為什麼會紅潤,因為太激動了。
“果然,今天真的好多了。”
世尊反手放出一個蒲團,“來來來,你也在這裡坐坐。”
“嗯,我陪您!”
“安畫啊,我問你一個問題。”
“您說。”
“我有一個輪回分身在天淵七界的事,你師父告訴你了吧?”
呃~
“是!”
安畫眼中的驚喜加劇,“您找到了?那我們快去告訴我師父啊!”
她師父天天惦記這件事。
安畫都覺得師父不太正常了。
早點告訴,師父或許就能好了。
“彆,還沒找到,不過,我已經有些頭緒了。”
“那……那您的頭緒在哪呢?”
“現在我也說不太清楚!”
世尊在安畫驚喜的表情下,到底冷靜了下來,“就是隱隱的有些感應了,不過,安畫,當年的廣若都能有了自我意識,你說……你說輪回在天淵七界的分身,會不會也有自我意識?”
這?
安畫冷靜了下來,“很有可能。”
廣若被抓的時候,世尊比現在還好些呢。
天淵七界的分身,如果是仙人……
“師叔,”安畫的心臟咚咚跳,“您覺得您的分身是仙人,還是普通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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