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並成一人?
魯善被虛乘的腦洞嚇了一跳。
但是吧……
“佐蒙一族冒不起這個險的,不說世尊那裡還有廣若這個拖累,就是聖尊……,想讓他屈就於早就不太行的世尊處,他肯定也不會願意!”
這?
倒也是。
虛乘有些煩,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廣若那裡,常雨最近有什麼動作嗎?”
“您是不放心常雨嗎?”
魯善對她可是一百二十個放心,當下笑著道:“那孩子也是個穩重的,她的背後是林蹊、南佳人,不僅如此,她還和老算卦的關係不錯!”
有他們在,常雨是不可能犯錯的。
“這樣說……”虛乘沉吟了一下,“天罰獄那裡,你是一點沒關注?”
常雨背後站著誰,他當然知道,他還利用過黃梁幫忙傳過話呢。
“魯善,你該知道廣若的重要性!”
他們現在能壓著佐蒙人,主在世尊。
世尊爬不起來了。
“不敢忘!”
魯善嚴肅起來,“正是因為不敢忘,所以,我才萬分相信林蹊和常雨。”
世尊等於是林蹊一個人拿下來的,她的背後站著美魂王,站著神隕地裡的老朋友。
他希望能給她全部的自由,而不是一堆的條條框框。
“您剛和聖尊吵過架吧?”
魯善忍不住懷疑,聖尊又給他們的聖者下了什麼套子,“聖尊的話,您一個字也不需要相信!他就是希望,在您和天淵七界的修士之間,多挖點坑!”
是這樣嗎?
虛乘的眉頭高高攏起。
他想反駁魯善,卻也明白,他說的有一定道理。
隻是魯善不知道,林蹊正在做的事……關係到什麼。
那孩子一直以來都挺順的,若是心大了,想把世尊一勞永逸……
“老夫也沒有彆的意思,你把常雨喊來,老夫跟她說說話!”
他不想進天罰獄!
廣若在那裡,看到廣若,萬一聽到他說什麼,虛乘怕自己的心再起波瀾!
“……是!”
魯善拒絕不了,不過,看常雨對付廣若的樣子,他懷疑,他們的聖者若是說了什麼過份的話,人家能立馬跟阿菇娜告狀。
他們所有人都拿虛乘沒辦法,阿菇娜不一樣。
魯善放心大膽的去喊人了。
與此同時,吃了一肚子氣,重回族地的聖尊,在殿內轉過來,轉過去,無法排解心中的憤、怒、憂、恨……還有羞!
他真的不如世尊嗎?
他真的隻是他的最強分身嗎?
不可能的,他是聖者,如果連他都隻是世尊的分身,那世尊巔峰的時候,有多強?
聖尊想找出世尊不強的事來,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
發現這方宇宙,占據這方宇宙,把這方宇宙的生靈當豬一樣養著……,就是世尊做出的決定。
可是,這裡也有聖者,不僅有聖者,還有好幾位可稱半聖的存在,所以,他早早的分身無數,加入各方勢力,一點點的了解、瓦解……
雖然聖尊可以拍著胸脯說,他也在旁邊給了支持,但是,那些支持,更多的隻是限於言語支持。
在具體的事務上,世尊就沒讓他操心過。
每一件事,世尊都有他自己的計劃,堅定的按著計劃去實行!
他……
聖尊給自己灌了一口又一口的酒,醺醺然的感覺,好像讓要他忘記所有一切煩惱,他慢慢的醉了。
……
送走虛乘,常雨無法收斂心中的怒氣。
世尊想要再起來?
做夢!
她的師祖,是他想奪舍,便能奪舍的人嗎?
廣若一臉驚嚇地看著殺氣騰騰的某人,把隔山打牛罩再次罩到他的腦袋上。
這樣密集的朝世尊動手,真的行嗎?
咚~~~~~
錘子夾裹著靈氣,狠狠的在隔山打牛罩上敲了一記。
不過,隻有這一記。
廣若看到她又淡定的收了隔山打牛罩,連心跳都加快了些。
這家夥是想讓世尊產生錯覺,覺得剛剛那一聲響,是多年隔山打牛罩的後遺症嗎?
“如果世尊不惜一切的瞄過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常雨帶笑的樣子,讓廣若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他現在沒精力瞄我的。應該……應該還會以為,是隔山打牛罩的後遺症!”
“嗯!”常雨點頭,“這句話我喜歡!”
美魂王就曾說過,被隔山打牛罩敲久了,世尊不全的神魂必常受痛苦。
“你可記住了!”常雨塞給他一根棍子餅,“若是讓我發現有任何一點不對……,你知道後果的。”
“是是,我不敢的!”
又得了一根棍子餅的獎勵,這感覺還是不錯的。
廣若就差給她點頭哈腰了。
半晌後,好不容易安撫好神魂深處的痛苦,世尊很不放心的往這邊瞄過來了。
可惜,他啥都沒看到。
牢房裡,隻有廣若。
世尊顧不得問什麼,又匆匆的退回。
不退不行啊!
廣若的那具身體裡,有一個隨時要借他壯魂的家夥。
可是……
世尊趴在木榻上,一邊曬太陽,一邊抱著腦袋,完全不明白那狠狠的一記鈍痛是怎麼回事。
按理,不在受刑時間裡,神魂深處的痛苦雖然時時都在,卻從不會那般深重、尖銳!
似乎要把他整個神魂都捶散了般,太突然,太……
世尊一邊懷疑,是自己出現錯覺了,一邊又忍不住的懷疑,與隨慶有些關係。
那家夥在神魂深處,先尋到他,先出手了嗎?
他敢出手嗎?他是聖者啊!
他們該是一體的。
隻要他願意,他就是他。
世尊不相信,隨慶對聖者一點好奇都沒有。
就算他對他這個聖者不好奇,不願意成為他,難不成,對他的成聖之道也一點不好奇?
他不好奇,林蹊那些人呢?
天淵七界的界心回去了,想要獨立出這方宇宙,除了要有他們自己的金仙大修,最最重要的還得有自己的聖者。
否則,他們連混沌巨魔人都不如。
世尊不相信,隨慶想不到這一點。
那剛剛……
真是他的錯覺嗎?
世尊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希望是隔山打牛罩的最強後遺症。
可是……,隱隱的,他的心慌的很。
他覺得不是!
看著沉臉進來的聖尊,世尊的目光閃了閃,好像明白了什麼。
“虛乘應該已經知道天淵七界界心的事,但是,他選擇了放任!”
“……是虛乘的性格!”
世尊歎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必擔心他那裡,我這邊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