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分身?
他果然是世尊的最強分身!
聖尊的心中升起萬般情緒,他好想馬上撤離,就讓世尊跟隨慶拚個你死我活算了,可是……
哪怕是最強分身,本尊受創,他是不是也會如世尊被廣若拖累一般,走上不歸路?
一念至此,聖尊突然就知道世尊這一會為什麼又放心他了。
他就是要讓他親身感受,他被廣若拖累至此的樣子。
該死!
聖尊臉上閃過一片猙獰,讓安畫和鄢青等人,心下巨跳。
連同謝汝中一起,他們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盯著聖尊,好像要在他的老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佐蒙一族的前途,現在似乎就在聖尊的一念之間。
常雨現在出手的時間沒那麼密集,聖尊若是願意,完全可以幫著世尊一把拿下隨慶,可是現在……
一時之間,哪怕安畫都覺得她的這位師尊,心胸狹窄的太過。
一點也分不清輕重緩急,沒有大局觀。
哪怕原來不相信,他隻是世尊分身的,現在也……
安畫在心裡暗暗歎息的時候,鄢青一行人,彼此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後,都默不作聲的按下了所有的情緒。
聖者,才是他們立足這方宇宙的根本,沒有聖者,他們……真是什麼都不是。
雖然萬分同情世尊,曾經也想為他出頭,可是……
現實麵前,在族裡沒有其他聖者之前,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甚至在沉默的時候,還要保持好臉上的表情,要不然,一個不好,誰都怕異常敏感的聖尊又會多想。
聖尊現在的心境不對啊!
他們隻能哄著,沒有他途!
聖尊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個臉色,下麵的人能想那麼多。
他重整情緒,關注世尊和隨慶的交鋒!
“……反過來護著天淵七界?”
隨慶被這人惡心壞了。
堂堂聖者,如此把話當屁放……
“世尊,你照過鏡子嗎?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嘴臉,有多惡心?”
天淵七界因為他,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美魂王在秘林醒來,如果不是徒弟坦坦蕩蕩,以一份赤子之心打動,天淵七界就真的要多一位魔王,而不是對付六腳冥蟲的助力。
“我天淵七界需要你來護?”
隨慶被他氣瘋了,終於啟動開天第四式——滅元!
‘啵’的一聲,世尊的神魂投影當場破開,本來就有各種鈍痛的神魂,好像又被常雨狠擊了一下,痛的全身發軟。
聖尊替他擋了外麵,卻沒想,隨慶也能這般吊打於他。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他抓起徒弟安畫打好的碧心果果汁,就往世尊的嘴巴灌。
與此同時,坐鎮在鈴山的天下堂長老門傳雨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往袖中一掏,一枚小小的玉珠,滿布裂痕!
他心下一驚,幾乎想也沒想的把神識放到了兩邊的交界處。
此玉珠是一庸特彆交給他的。
玉珠有痕,說明有人從他們在佐蒙族弄下的陣法縫隙突圍,但現在……
門長老知道,為防被發現,那縫隙並沒有擴大,如果鄧九出事,從那裡突圍的話,不可能還這麼安靜。
那……
“今天這邊有什麼動靜嗎?”
門傳雨傳音問向巡查在此的舒文芳。
“有一點!”
舒文芳一直關注著呢,“陣門處,剛剛湧出來不好刑堂的人,連他們自己的巡查,都排查了一遍,不過,好像什麼都沒查出來。”
這樣啊!
門傳雨沉吟,神識緩慢的沿地推進,正要往裂縫看看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在下鄧九!”
逼著食靈鼠潛過河溪的鄧九,其實在過陣門的時候,為防意外,已被割裂了這段神識,“有千萬急的要事稟告,請速接應!”
門傳雨的神識一把兜住他和小食靈鼠的時候,‘咻’的一聲,把他們拽了回來。
“出了何事?”
鄧九的神識隻剩一點模糊的影子,可見從裂縫過的時候,很是艱難!
“儘在玉簡!”
鄧九的神識就要散開了,聲音急切的很,“我可以保證九成九是真實的,謝汝中在查我的關鍵時刻,還不放心的又進小穀,請您馬上……”
話音未落,他的這段神識因為消耗過大,當場散開。
門傳雨一把攝過玉簡,沒一會,麵色大變地衝向傳送陣。
世尊有輪回分身,要喚醒輪回分身了?
這這?
看到這樣的消息,一庸急急的在殿內轉了幾圈,站定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的再赴刑堂。
世尊的輪回分身能是誰?
什麼地方值得他投放輪回分身?
仙界是不可能了。
那麼隻有天淵七界。
“常雨在哪?”
“常雨?”
魯善的眉頭一攏,虛乘才找過常雨,現在一庸又來,“出了什麼事?”
“世尊有輪回分身,”一庸沒時間跟他慢慢說,一邊往天罰獄,一邊道:“鄧九傳回消息,他正要召回輪回分身!”
什麼?
魯善急忙跟上,“你是懷疑……”
“不管什麼懷疑,先見常雨!”
一庸的速度加快,很快就在廣若的牢房裡,看到了拎著隔山打牛罩,還點著傳界香的常雨。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眉稍骨都跟著跳了跳,“常雨,世尊的輪回分身是誰?”
“……”常雨沒想到這位堂主來得如此之快,看到也跟著進來的魯堂主,心下一歎,“兩位前輩,請你們相信,不管世尊的輪回分身是誰,隻要是我天淵七界的修士,其結果都隻會是魚死網破!”
她的師祖,正要跟世尊魚死網破。
前提是這些人,不要跟著添亂!
“……是誰?”
一庸頓了頓,盯著她的眼睛再次問出,“常雨,你該相信老夫,相信……”
“相信不了。”
常雨直接打斷,“什麼是輪回分身?既然輪回在天淵七界,自然是有自己的意識,有爹娘有親朋,連廣若尚且有自己的意識,更何況我們天淵七界的人了。”
廣若:“……”
他感覺,她在貶低他。
但是吧……
沒膽子放一個屁!
“世尊想把奪舍,說成輪回分身,我們……都不認!”
“那……”
一庸長吸一口氣,“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該知道,隔山打牛罩也是有極限的,一旦超過這個極限……”
“前輩!”
常雨在談鐘音和門傳雨也趕到的時候,打斷他,“我和我師父才是用刑之人,這世上,沒有誰比我們更了解隔山打牛罩,它的極限在哪裡,我們也比您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