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輩份,很多時候,需要同等的靈根資質才能真正有效。
陸家現在真正能被陸岱山稱為長輩的,隻有兩位,一個排行在四,一個排行在七。他們……年輕都很大了,早不管事。”
“……”
陸靈蹊沉默了下來。
當年的事,具體是怎麼回事,那兩人或許是知道的。
可惜,她不能去問。
等能去問的時候,人家或許早塵歸塵,土歸土了。
“師兄這幾天見過陸從夏嗎?她對長輩們之間的紛爭持的是什麼態度?陸家祖宗堂被炸,她有怨怪過誰嗎?”
“不知道!”
南方搖頭,“聽說,請完我們的第二天,她就被陸家那位,排行在四的太上長老叫去了,到現在都未出來。”
……
陸家東北角,一處好像非常普通的彆院裡,陸從夏半浮在後院的八卦老井中,被逼看著井裡那株長勢甚好的千秋荷。
少時來玩的時候,她明明看過老井,老井並無任何不同。
但被四太祖扔進來,她才發現,這井被刻了空間陣法和掩飾陣法,它們的作用,好像隻為井裡長的千秋荷。
這千秋荷都快鋪滿近十畝的八卦井,其上花苞無數,不過,開得最盛的卻隻有五株,隻是其中兩株荷花,看樣子似乎要敗了。
“看明白了嗎?”
蒼老的聲音終於傳來,陸從夏連忙尋找。
她被困井中四天了,實在不知太上老祖宗讓她看這千秋荷,到底意義何在。
“一點也沒看明白?”
一種說不出的失望,帶著歎息,好像吹動了那株要謝的荷花。
這?
陸從夏心中一頓,“老祖,這千秋荷……是不是代表了我們陸家?”
“……怎麼說?”
“陸家有五位元嬰真人,可以對應盛開的荷花。”陸從夏看著兩株要謝的,突然間心中難過起來,“一百三十三位結丹真人,對應已經長大,將開未開的一百三十三朵荷苞。”
還有很多小花苞才長出一點點,如果它是對應陸家的築基修士的話……
陸從夏不知道陸家具體有多少築基修士,但這裡的數量還算喜人。
“老祖,這井中有惡魚,可以把惡魚除了嗎?”
呆了四天,她看到了井中惡魚折斷了好些可能打出花苞的花徑。
“天道飄渺,人道亦飄渺!”
須發皆白的陸東,突然出現在陸從夏的身邊,“老夫一百零六歲知道此井,到現在已經近八百年了。”
千秋荷中突然跳起一隻黑魚,在要謝的荷花旁一甩尾,叨下一片花瓣,又嘩啦一聲,隱入水中。
“彆動!”他阻住陸從夏要出的手,“當年接下這井時,老祖宗說,魚與井,魚與荷,自有它們的因果。除非大片荷花凋謝,否則不能乾涉。”
什麼?
陸從夏呆住。
“既然你已悟到它與我陸家的關係,就滴一滴血吧!”
“……”
陸從夏被老祖宗盯著,隻能老老實實,劃破指尖,滴下一滴血。
平靜的井水,突然翻起一陣漣漪,浪花朝一株小小的荷苞而去。
咦?
那小小的,還泛著綠的荷苞,她再看的時候,突生一股子親近感。
“它就是你!”
啊?
陸從夏也不知道是驚多,還是喜多。
它看起來這麼稚嫩,或是那惡魚再來……
“我陸家子孫,都在這裡。”
陸東看著這大片的千秋荷,“陸信的後人,也在這裡。”
“……”
陸從夏心中巨跳,連忙尋找異變的。
沒一會,她在正中看到了三片顏色更為青碧的荷葉,一旁的三株花徑,其中一株沒有花苞,似乎要彎進水中了。
“就是它們!”
陸東老眼深幽,“這三百多年,它們由一片,長成兩片,長成三片,卻從來沒有打出過花苞。
但現在……已有兩朵。”
是啊!
兩朵!
那一脈單傳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父子同是築基?
陸從夏不知道應不應該高興。
暢靈之脈帶給陸家的,到底是什麼?
當年沒護住,現在……,連上泰界都插了進來,好像更護不住。
知道它們又有何意義?
陸從夏把歎息按在喉嚨裡,沒有吭聲。
“我要老了。”陸東看向那株又少了一片荷瓣的荷花,“這時以後將歸你管。”
什麼?
“老祖,我……我……”
“陸家無大事,你不用來,陸家有大事,死傷過半的時候,你要過來,到時候,井——會告訴你,要怎麼做。”
啊?
這井?
陸從夏的心顫了顫,“老祖,這擔子現在就給我,是不是太早了?”
她還小呢。
陸家有幾個人能聽她的?
真要遇到大事,應該是族長決定怎麼做,族人才能聽令。
“成為千秋荷的下一任守護者,你就與陸家族長有了同等的話語權。族內的七大秘庫,隻有你能調動。”
陸東接著道:“這一點,陸岱山知道,陸家的長老們也都知道。”
老頭看向身邊的女孩,“老夫要閉死關了,閉關前,必須找到守井的有緣人。現在,你聽著,若是有一天,有人持太霄宮和飄渺閣兩枚追恩令來,陸家一切無條件配合。記住,是兩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