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盟的庫房哪用彆人查?
宋墨存自禁炎室,他分管的庫房自然要交出來,裡麵到底有多少好東西,七殺盟諸位長老也全想知道。
滿滿當當的庫房,靈材、靈藥、法寶、丹藥、靈石等等,幾乎應有儘有。
這不是他們的,卻又是他們的。
周淮、聶安等人的眼睛都亮的驚人,如此多的寶物,雖然不全是他們的,他們卻有處置權,有近水樓台的便利。
加入七殺盟乾啥?
就是因為散修太難,就是因為它是一顆大樹,巨樹。
可惜,這兩百多年來,他們時不時被宋家父子聚到一起開什麼長老會,給宋在野拿一個又一個他能用得著的好東西,自己卻沒撈著什麼。
為了所謂的魔門巨子,他們做了多大的犧牲?但巨子出來了,他們撈著什麼?被巨子的爹和巨子一起壓著,差點當了那對父子的傀儡。
現在好了。
宋在野死了,他們莫名的也覺得頭頂的一座就要壓下來的大山被人搬了。
那人再活下去,七殺盟就真要變成宋家的了。
聶安早就看上一株萬年血芝,以前跟宋墨存說過好幾次,甚至還送了他一些禮,原本他說,等此次道魔大比結束,就幫他在長老會上提一提的。
“各位!”
他站在萬年血芝前,“我們枉為七殺盟的長老,以前的長老會,就是宋家父子的一言堂,人家要什麼我們給什麼,結果呢?”
他看著八個老夥計,“我們全他媽便宜了外人,想以自己的權益自己的貢獻點在庫房換點東西,宋墨存說不給,就可以不給。
老夫真他娘的咽不下這口氣。
你們想想,幻樂塔啊!
姓宋的就那麼便宜林蹊了,那林蹊是誰?是殺神陸望的傳人,我們這是幫人家成長啊!
還有煉魂珠,說是養三生途,可是三生途呢?”
煉魂珠是七殺盟的極品法寶,三生途更是。
若不是宋墨存在七殺盟當長老,他宋在野,又怎麼能近水樓台先得月,讓三生途認主?
“就是,老周,你和老聶當時也在那裡,三生途到底怎麼回事?”斷煌星君到現在都不解,“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連宋在野那個主人都找不到?那林蹊到底有何古怪?”
“不知道!”
周淮和聶安對視一眼,一齊搖頭,“三生途的魔氣自帶了一絲迷惑之效,再加上它也算空間法寶,另人的擂戰,可以用留影玉留影,可宋在野和林蹊的那一戰,我們就隻能憑經驗在禁製外麵看。
三生途從一開始,就被林蹊的異火壓住了,隻是宋在野不死心。”
其實換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會死心的。
隻是任人都沒想到,後手重重的宋在野,會被林蹊克得死死的。
“宋在野在擂台上,都不知道自己的法寶是怎麼回事,我們這些禁製外的,又如何能看清楚?”
周淮也並不為宋在野傷心,此時隻是擔心林蹊這個未來的道門巨子,也如宋在野般,要到處挑戰。
如果那樣,七殺盟的威信在魔門各宗一定大打折扣。
“小輩們的事,我們不能管,林蹊自己不願意說,我和老周也沒法子。”
聶安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血芝,對宋在野實在不想再提,“你們現在問,早遲了,我們回答不了,倒是那宋墨存可能知道一二。”
他臉上很有些譏諷,“那天韓旭被噬靈蟲王咬了,你們都知道吧?我和老周當時差點回不來了。斷煌……”
聶安看向也修魔火的斷煌長老,“彆人不知道那噬靈蟲王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吧?”
他?
一行人一齊看向斷煌。
他們這些長老,就數斷煌跟宋在野走得最近。
“兩年前,你與宋在野抓了個養盅的小子,讓他給你們培養什麼能吞火的盅王,我說的沒錯吧?”
“……”
斷煌沒想到,聶安連這等小事都記著,“沒錯,不過吞火盅王沒養出來,養盅的小子最後被宋長老帶走了,但這事,與噬靈蟲王有什麼關係?
老聶!你是想給道門找理由,把宋家從我們七殺盟連根拔起嗎?”
他冷哼一聲,“道門現在勢頭正盛,你就算幫他們遞了刀,也轉投不過去吧?”
“放屁!”
聶安的脾氣甚為火暴,“彆以老子不知道,你幫宋家說話,不過是因為,這些年,宋家父子維護你的最多。”
“嗬嗬!”
這事,斷煌也確實否認不了,宋家不行了,他不能被七殺盟排斥出去,“什麼叫維護我的最多?朝盟裡換的東西,都是我拿長老貢獻點換的,也是我們長老會一致通過的。
你想要什麼,自己沒膽子提出來,還想咬著我?
諸位……”
他看向大家,“我也知道,大家這些年,都在省著自己的權益和貢獻點,沒從大庫換東西,隻為培養我們的魔門巨子。”
捧宋在野的不是他一個人,人家活著的時候,大家都在捧。
這層遮羞布,最好還是不拿的好。
“可惜!宋在野死了,但我們還是要振作,林蹊那裡……”
說到林蹊,他的眼角出現一抹殺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這世上不缺天才,我們培養宋在野,費了多大的勁,聯盟那裡定然也知,一鶴他們都是聰明人,怎麼選,他們比我們精。
所以,林蹊那裡,老夫不擔心,老夫隻擔心我們自己。
加上宋在野,我們十人,修為方麵,可是差聯盟一鶴他們呢。
現在我建議,為了七殺盟,我們要重新多為自己想想,隻有我們強大了,我們七殺盟,才更有話語權。”
以前,有宋在野。
魔門各宗就算再不滿,該給的供給,該傾斜的資源,還會老實供給,老實傾斜。
但現在,宋在野死了,七殺盟諸長老若還是拿不出一點本事,像天欲宮、百曉山,隻怕就要跟他們陽奉陰違了。
“老聶!你煉血源丹,需要萬年血芝吧?怎麼樣,要不要動用一次長老權益,拿貢獻點換了?”
聶安:“……”
媽的,什麼話都讓這混蛋了,他還說什麼?
早就吃夠嘴巴子笨的苦,聶安無話可說。
“你不要啊?那我……”
“誰說我不要?”
聶安拿出自己的長老令牌,朝玉架一揚。
這株萬年血芝,當初放進來的時候,就估算過價值,想要它,他得出五百點的長老貢獻點。
這點數,他早就積夠了。
“各位,老聶我非常需要它。”
他的手在伸向血芝,就要碰到的時候,那漂亮如血的血芝,突然在麵前,化為點點靈光散了。
哎?
散了?
怎麼可能啊?
聶安一急,抓住一點靈光,發現它就在手心,卻是一點幻光。
這?
他呆在原地的時候,周淮和斷煌幾乎一齊朝旁邊的玉架,揚起了手上的長老令牌。
三千年的火柶草假的,五千年的青皇參假的,八千年的幽溪草還是假的。
假的,全都是假的。
兩排擺滿各種頂級靈草的玉架上,沒一件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