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鞭!
“你說你給我帶徒弟,操碎了心?”隨慶冷哼一聲,“那正好,這一鞭,我是幫你自己打的。”
什麼?
宜法瞪著不要臉的師兄,完全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自虐,自己打自己。
“還暗門虎王?”
隨慶一點麵子也不給,“第一鞭,我是替宗門打你的,你要相信,我打輕了,回頭回宗,重平一定會替宗門再甩你幾鞭。”
啊?
憑什麼呀!
宜法努力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實在想不起。
但師兄的樣子,似乎她真的做錯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她……
“是林蹊?”宜法終於又想到,今天是小丫頭的第二擂,能讓師兄發瘋,一定是她那裡出問題了,“她怎麼啦?”
隨慶的樣子,讓宜法的心都抖了抖,麵色瞬間變白,“林蹊呢?林蹊怎麼啦?是不是有人暗算她?”
“你還知道有人要暗算她?真是不容易啊!”
隨慶真想再甩她一鞭子,“宜法啊宜法,幻樂塔已經是林蹊的了,她能不給你修煉嗎?你忍幾天,看著他們把擂台戰打完能死嗎?”
宜法的嘴唇抖了抖,“林蹊在哪?”
想到她養的小丫頭,因為她一時的大意,可能被人暗算受傷,她的眼睛都紅了,“誰乾的?渲百師兄呢?”
“你指著渲百師兄?”
隨慶攥了攥了手中的鞭子,磨著牙道:“師兄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啊?”
師兄忠厚又方正,他的優點在外麵就是最大的缺點。
“被人欺負了,沒有證據,他就隻能憋著。”
宜麵心下一跳。
她一直到現在,都記著當年沒證據,千道宗上上下下憋著的樣子。
“林蹊……,林蹊怎麼樣了?”
可怕的猜想,把宜法嚇得都要哭了。
因為當年,她憋得是狠。
“她差點死了,差點死在擂台上,死在一群人的算計裡。”
隨慶覺得最近因為太順,所以大家都鬆懈了,要不然,宜法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修仙界,容不得犯錯!
因為一個錯,可能就再也挽回不了。
他徒弟的命寶貴著呢。
“宜法,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該!
宜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她傷在哪了?在哪養傷呢?”
隨慶師兄第一次打她的時候,是她抱著天才師兄早就熄滅的魂燈,一個人躲在道衍堂哭得死去活來。
沒人知道,看著天才師兄的魂燈從飄飄搖搖到突然熄滅的幾天,她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
長輩們都說,師兄不會有事,會有人救他。
可是,道衍堂裡,一連滅了好些魂燈,那都是宗門的暗門弟子。
她知道,他們在努力救他,但是,他們一齊死了,連個屍都找不到。
那段時間師長們個個暴躁,可是找不到山海宗真正出手的證據,指責的再狠也沒用。
是這位師兄,甩了她一鞭子,把哭得好像花貓一樣的她拎著一起去山海宗,跟她說,自己流淚是世上最蠢的事,如果必須有人要哭,一定要讓彆人哭。
師兄做到了。
一直到現在,宜法都忘不了,隨慶師兄染血的劍,和……和那一身被鮮血染紅的破爛法服。
“師兄,林蹊……”
“她和餘呦呦去喝茶了。”
“呃……”
宜法一個哭嗝打場打了出來,然後瞪大了眼睛。
“沒受傷,讓彆人輸,是她聰明。”隨慶一字一頓,“卻不代表,你可以再錯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宜法把嚇出的眼淚擦擦乾淨,“師兄,什麼人在算計她?”
……
尚仙和南佳人縮在幻樂塔外麵的院牆,縮了好一會。
“快給林蹊傳信吧!”
隨慶師伯萬一不止是找宜法師叔談心,就隻能指著林蹊去阻止他打人了,“那年,我師父都被隨慶師伯打了。”
渲百師伯現在正可憐巴巴地等在房裡,等隨慶師伯去罵呢。
隨慶師伯再氣,肯定不會跟渲百師伯動手,但是,對宜法師叔,他絕對不會那麼客氣。
尚仙嚴重懷疑幻樂塔裡,師叔正被師伯打,“今天要不是林蹊攔著,他就跟仙盟的一鶴和薑成兩位長老打起來了。”
“……”
南佳人的臉都綠了,她聽長輩說過,隨慶師伯一旦真的生氣,那是天王老子的臉都不會給的。
今天好像就是非常生氣,如果真打師父……
她連忙放出一個飛劍傳書。
“我師父多冤啊!”
不僅她師父冤,他們也冤。
發現不對,渲百師伯居然都沒給他們傳個信。
“對林蹊比對我都好。”
是好幾倍呢。
南佳人好想歎氣,“今天這事……”
“幸好隨慶師伯來了。”尚仙看她一眼,“渲百師伯在某些方麵,確實不太行。”要不然,他師父不會那樣叮囑他們。
而他們看紀還小,修為還弱,暫時還是矮個子,那除了渲百師伯,勉強能稱高個子的宜法師伯,責任確實最大。
“聯盟那些人太不要臉!”
對付不要臉的人,渲百師伯沒一點法子。
如果隨慶師伯沒來,尚仙嚴重懷疑,容崢那個混蛋,要當著修真聯盟和那道門那些大能的麵,逼著林蹊把五異火給他。
“宜法師叔修煉上癮這個缺點,也確實得管管。”
哎?你到底算哪邊的?
南佳人當場翻臉,一腳把他從牆角踹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