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幫忙引魅影風團,強烈的求生欲下,巷中其他人幾乎一齊衝向四物居。
“給他一把好劍!”
劉掌櫃嘶聲大喊。
四物居可以放這些人進來,可是,東皋短短時間已經被魅影敲斷了一把劍。
這一把等階也不高,恐怕……
叮……當……
上品靈器飛劍,出來不到六息,又被人家用爪子揮斷了。
東皋後悔死了,早知道有今日,他就應該早點煉製本命法寶。
劉掌櫃大急,他把四物居的好東西都傳送走了,現在真是想幫也幫不上,隻能求老天開眼,讓這些人手中能有一把好劍。
“兄弟,接著。”
現場沒人拋劍,隔壁樓上,卻有人扔了一把劍下來。
東皋一把抓住,叮叮叮,好像砍爪切菜般,就胡亂劈起來。
無痕盔甲把他從頭護到腳,如果說之前衝出來,他還有七分不自信,但現在,卻已經篤定這些不能顯形的魅影破不開盔甲。
他現在隻缺一把利器,一把能破開人家爪子的利器。
隻要能有一把順手的飛劍,他一定能宰一個魅影。
叮叮!叮叮叮……
被趕到後巷的眾人,喘下一口氣後,發現這些無堅不催的魅影,真的破不開四物居夥計的護甲,腦子都回複了點,一齊以靈氣禦劍,站在安全地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被陳家老祖自爆炸得氣血翻湧的鄂器正要大開殺戒,突然若有所感,望向四物居所在的街市。
“對!就是這樣,不惜一切,集中力量朝一個打。”
身前摔下一個魅影後,東皋心神大振,又朝另一個魅影使勁砍起來。
或長或短的各式飛劍飛刀甚至槍、錘等,再次如前般向那個被東皋纏住,一時脫不得身的魅影打去。
“嘁~~”
沒有意外,被眾人盯上的魅影風團再次受不住這麼多人的一擊,慘叫一聲後,摔在了地上。
鄂器隻是猶豫了那麼一下,卻沒想到,又感覺到一個手下命隕了。
他顧不得再收割陳家人的性命,急急趕往不對的地方救援。
無相界非同另外六界,族人下來的太少,死一個更會少一個,鄂庚長老早就告誡過他們,打食的時候,儘可能不要因為那些隨處可見的‘人’丹,浪費族人的性命。
現在一下子少了兩個族人,回頭他跟鄂庚長老可不好交待。
鄂器想不明白,這小小的永康坊市怎麼會有硬茬子。
他幾閃趕到後巷的時候,正看到數十把各式靈器、法器,儘朝族人的後背紮去。
“好膽!”
在以為手到擒來的地方丟了兩個族人的性命,鄂器哪能再看第三個出事?
他的身形一閃,硬生生堵到中間的時候,雙爪連揮,叮叮哐哐間,就把一堆靈器法器變成了殘品。
所有禦器的修士俱都麵色一白,不過此時他們顧不得其他,不約而同地加固其所在的防禦,生怕這個八階魅影馬上朝他們殺去。
“……把盔甲脫下來。”
手上靈力一動,把嚇傻了的族人扯到一邊,鄂器盯上東皋的無痕盔甲,“我讓你活著滾蛋!”
這算是恩賜嗎?
東皋麵色雖白,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戾,一抹倔犟。
滅家之仇,雖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回家報過了,可是報得一點也不爽。
那個真正的仇人,在他回去之前就壽終正寢了。
所有幫凶,也全都垂垂老矣。
殺那麼一群人又有什麼用?
仙與凡的巨大差彆,讓他鞭屍都沒勁。
但現在……
這些魅影明顯比當年的仇人還要狠,當年的仇人,殺的隻是他一家,而這些天外魅影,要滅的卻是一個永康坊市近萬修士。
不!
它們不僅要殺他們,還要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什麼脫了盔甲,他就能放了自己?
狗屁!
東皋拖著劍,由著它劃在地上的聲音,隨著腳步一起走向這個八階魅影,“前輩——說的是真的嗎?”
鄂器:“……”
他說的當然是真的。
隻是,這小子明顯是不相信他,更或者就是想借說話的機會,靠近他,給他來一劍。
哼!
他堂堂八階魅影,會怕這個連金丹都未結的築基小修?
鄂器沒有回答,隻冷眼看他拖劍靠近。
人族總是不缺硬骨頭,以前那些硬骨頭,在戰場上可以讓他們魅影聞風喪膽,現在這個硬骨頭……要是一寸寸地敲碎,那感覺一定不錯。
“我這盔甲是一個朋友相讓的。”
當年林蹊雖小,卻人小鬼大的很。
他們三個一道,他和朱培蘭一人得了一件寶貝,林蹊卻什麼都沒得到。
東皋有時回想那段模糊不清的記憶,不能不懷疑是林蹊讓了他。
就好像,他沒有飛行靈器,她有了馬上送他一個一樣。
“前輩想要……恕難從命!”
說話間他如風轉身。
叮!叮叮叮……
讓鄂器沒想到的是,東皋那狠狠的幾劍,根本沒劈他。
他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的是左前向他圍去的三族人。
偏那三個蠢的都露了爪子,明晃晃地送身體給人家劈。
嘭!
啪啪!
東皋狠狠砸到被陣法保護的四物居山牆,咳血摔下來的時候,被他算準了的兩個魅影,也掉在地上,四爪抽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找。”
鄂器氣壞了,他以為他要不自量力地來劈他,誰知道,又讓這小子當著他的麵,殺了兩個族人?
他一閃過去,抬起爪子就砸在東皋的右腳麵上。
哐當!
盔甲自動護主,與鄂器的爪子撞到一處,火花四濺。
“啊……!”
就在鄂器要再動手的時候,東皋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到他的脖子處。
曾經有無數次,他後悔當初聽了爹娘的話,裝死在他們的身下。
打不過,他不能咬下仇人的一塊肉嗎?
他沒咬到那個仇人的肉,現在這個,就絕對不能放過了。
“給我死!”
鄂器脖子處巨痛,四爪連動,想要把東皋活活地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