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壤和容錚眼睜睜地看著某人不要她道門新秀第一人的傲氣,多拿四顆養元丹去賄賂人家,直氣得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這臭丫頭如此大方,一會他們怎麼下台?
兩人嚴重懷疑,這四個趁人之危的家夥,還要做地起價。
哼!
真要這樣,他們算是被她陰了啊!
九壤和容錚麵容一沉,殺氣若有若無地透出。
拿了八顆養元丹,正以為遇到肥養,可以好好宰一宰的四修哪能感覺不到,得寸進尺的心頓了頓後,發現賄賂他們的女修,微笑著好像一點也沒感覺身旁兩人的惡意。
這?
四人對視一眼,譚元忙老實地把所知的亂星海情況,幫陸靈蹊記全。
“亂星海的情況就是這樣,道友可不能賣我們的二手資料。”
“當然!”
陸靈蹊的神識往裡一探,卻沒想到,亂星海比她想象的更要危險十數倍。
幽古戰場要對上的佐蒙人,居然混進了亂星海。
怪不得剛剛的巡衛要查他們是不是人呢。
“敢問前輩,你們是怎麼發現他們的,發現多長時間了?”
仙界三天前傳下的消息裡,居然一個屁都沒放。
“近五年陸續有大隊修士全軍覆沒。”譚元還指著在九壤和容錚那裡再些丹藥,隻以神識傳音:“大家一直在查這個問題,直到二十多天前,陶甘和陶單兩位道友遇襲,因為功法特殊,才在佐蒙人手中逃過一命,要不然,誰能想到?”
二十多天前?
陸靈蹊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倒黴,“這裡的情況,你們沒報給仙界嗎?”
“報上去了,不過報上去也沒用,遠水解不了近渴。”
譚元黯然,“亂星海有六十年之禁,沒有六十年,我們誰都出不去,偏偏佐蒙人的身體情況跟我們的不一樣,哪怕被壓製了修為,隻憑自愈之體,隻憑人家充足的元氣,在找不到人家死點的情況下,我們十個人,也殺不了人家一個人。”
這才是最恐怖的。
“仙界唯一能給我們想的辦法,隻在望氣功和配套的洗眼靈水上。”
譚元歎氣,“望氣功好說,傳進來我們學就是,可是,據說洗眼靈水珍貴無比,從來隻供應幽古戰場那一邊,我們這裡就算配送,一時之間想要周全所有人恐怕也做不到。”
但他們能在海城呆的時間也不多了。
想到沒有洗眼靈水,就要到外麵……,譚元心裡不能不打鼓。
星獸和骷髏蝗不好對付,以前大家分分合合地做任務,發現不對的時候,還能彼此求援,彼此互助。但現在,誰知道求援來的是不是佐蒙人?
“前輩,這佐蒙人是從哪來的?既然跟我們長的差不多,又怎麼會有自愈之體?”
陸靈蹊忍不住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血脈。
哪有把身體砍成四五段,把腦袋砍了,也還能活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
譚元把他們三都打量一遍,“佐蒙人是從外星域過來的,想要搶了我們的靈山靈水,把我們當血食。
他們可不是人,元嬰中、後期下,沒有靈智,如行屍走肉眼裡隻有血食,元嬰中期後上,才能裝的像人。
進亂星海的佐蒙人,雖然修為被壓製了,可是,他們哪一個,在外麵,最低也有化神修為。”
要不然,怎麼能跑到亂星海陰殺他們?
“……原來如此?”
陸靈蹊鄭重拱手,“多謝前輩指點。”
躬身一禮後,她從他們的包圍圈,徑直走出。
佐蒙人能弄出以假亂真的星牌,裝成修士的樣子,在這裡四處截殺人修,想來算計不小。
陸靈蹊不能不往仙令上想一想。
想進幽古戰場,就必有仙令為引。
佐蒙人在幽古戰場失利,所以,想把源頭切了嗎?
陸靈蹊轉著手中的玉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找不到佐蒙人的死點,想要殺他們,就要把他們的元氣消耗儘才行,也就是說,如果她遇到佐蒙人,要殺無數無數遍才行。
血腥之氣會引來星獸和骷髏蝗,甚至彆有用心的修士和佐蒙人,這可真是一個死局。
“林蹊,星獸大概都是什麼修為啊?”
青主兒憋不住,“還有,那個人會不會騙你啊?”
這?
“應該不會!”
陸靈蹊走入海城,發現來往的修士,眉宇間,都有深深的隱憂,“他在言語之間沒有遲疑,隻有無儘的擔憂。”
至少在佐蒙人的事上,他不會撒謊。
“徐前輩,仙界有消息了嗎?”
一個人問,一群人圍向櫃台裡的老修。
徐冬山搖頭,“諸位,還請相信,仙界若有消息,我徐冬山一定會馬上通知大家。”
佐蒙人都殺過來了,他敢不通知嗎?
“海城的規矩,我想大家都知道,大家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不如彼此認識,相互看顧,不讓佐蒙人鑽空子。”
任務還是要做的。
佐蒙人這樣鬨,說不得,就是不想大家殺星獸,集星核,畢竟三顆星核,才能合成一枚仙令。
沒有仙令,按當初訂立幽古戰場的規矩,可就沒人能進去。
“徐某知道,你們是擔心洗眼靈水太少,自己分不到。”
徐冬山向大家拱手,“我不敢說,給你們每一個人都配上洗眼靈水,可是,我敢說,十人以上的小隊,絕對會有一份洗眼靈水。”
大家都知道有佐蒙人在亂星海搗亂,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防備了。
十人以上的小隊,就算遭遇佐蒙人的隊伍,也不可能全隊覆滅的。
現在關鍵問題,隻在仙界什麼時候,把配好的洗眼靈水送進來。
“組隊?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人群中,有人情緒激動,“萬一像風雲隊那樣,再被他們下毒了怎麼辦?”
風雲隊一行十八人,儘數被毒死。
原來一直是懸案,可是現在看,明顯是佐蒙人乾的。
“海城有規矩,我們知道,可是規矩是人定的,你們現在把我們推出去,是想讓佐蒙人把我們逐個突破吧?”
“就是,我們不走,哪也不走。”
“徐前輩,你可不能乾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諸位!諸位!”
眼見大家群情激憤,徐冬山連忙止住,“規矩是人定的不假,可是,諸位以為我徐冬山是可以改海城規矩的人嗎?”
這?
人群終於默了默。
徐冬山在這裡,跟他們一樣也被壓製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