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靈蹊懵了一下。
隻能微微點頭。
“你怕他們嗎?”
呃?
陸靈蹊搖頭。
她怕個毛。
十年,沒日沒夜,連以前不服的丹藥,都服了不少,硬生生地把修為提到了結丹後期,她容易嗎?
接下來,她是一定要把這十年時間,在那些混蛋身上追平的。
誰敢再找她,誰的身家就是她的。
誰的星沙也是她的。
“那道友為何在這裡還要覆個麵紗?”
啊?
看對麵男子隱帶的怒氣,陸靈蹊忍不住笑了,她這完全是習慣使然。
“我怕拿了麵紗,嚇著道友。”
什麼?
李秋白甚為嚴肅,“道友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是嗎?”
陸靈蹊的眼睛餘光正好看到,個子矮小、瘦不拉幾,好像猴子的老妖往她這裡來,“你問問他,我在這裡,有沒有嚇著他?”
老妖的山羊胡子一翹,“哎呀,可嚇著我了。”
不僅林蹊在這,陶甘和陶單也在他這。
這十年,他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外麵的佐蒙人知道他們三在蓮城,要合起夥來,攻打他。
“我的小祖宗,時間到了,你是不是要出門溜溜了?”
為了她的修為,他可憐巴巴的,還跟徐冬山他們求援,弄了好些中和丹毒的天一生水。
事實證明,他乾的不錯。
這些年,雖然仙界的望氣功和洗眼靈水沒給他們拖後腿,可是,那些佐蒙人大都是有備而來,不是耗費元氣隱藏死點,就是利用特殊的法寶隱藏死點。
以至於十年來,大家一條大魚都沒撈著。
你來我往的,佐蒙人有傷亡不假,可他們這邊,一樣死傷慘重。
尤其是那些星衛,表麵上,他們不碰一般的修士,可是,被他們盯上的,哪一個不是靈根資質好,前程遠大的人?
他們任何一個的隕落,都是人族的損失。
“重陰林海那裡,應該有你的老朋友,要不要老妖我幫你傳個話?”
也就是這位,能在那麼多星衛的聯手追擊下,把人家當狗一個溜到了重陰林海反著殺。
這十年來,不僅老妖在期待她的出山,就是徐冬山等也在期待她的出山。
十年前,她還是結丹中期,現在,她已經是結丹後期了呀!
“傳話就不必了吧?”
陸靈蹊就知道,這老頭當初送她天一生水,沒那麼簡單,“有我的這張臉在,我想,安畫會自動找上門的。”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誰叫她確實服了人家的天一生水呢?
“哈哈哈!是極是極!”
隻要林蹊能揭了麵紗,老妖相信,就憑那些星衛在重陰林海折騰的樣,就一定會主動找上她,“不過,林蹊啊,安畫那些人,現在可比當年謹慎多了。”
他摸出一直在往裡記錄消息的玉簡,“你好生看看吧,萬不能大意了。”
“……”
陸靈蹊接過玉簡,神識探進去半晌才退出來,“我還有些疑問,老妖,你單獨跟我說說。”
她朝武善和李秋白點點頭,拉著老妖就走。
“她……她真是林蹊?”
李秋白在公示欄上看過陸靈蹊的小像,隻是,他一直把她當死人的。
武善慢慢點頭,“肯定是她。”
除了她,也沒人能讓老妖如此。
要知道,亂星海十五城總管,都是元後修士擔任,這老妖更是連著指揮蓮城,在洗眼靈水沒下界時,兩次打退佐蒙人的強攻。
人家的名,在仙界都掛了號。
聽說,他交出亂星海任務的時候,就是閉關衝擊化神境的時候。
“沒想到啊,她居然在蓮城呆了十年。”
偏偏這十年來,有關她的懸賞,蓮城還掛在公示欄上。
武善不能不懷疑,這是老妖故意的,“秋白,”他望望四周,“見到林蹊的事,不能從我們口中傳出去。”
……
陸靈蹊既然決定要出門了,當然也不在意彆人怎麼傳她的話。
與老妖在總控室坐下,她拿著玉簡直接了當地問,“你們說這些年,安畫那些佐蒙人一直在重陰林海查當初的打鬥痕跡?”
“是!”
佐蒙人想查,其實老妖、徐冬山他們也想查。
那些星衛不是善茬子。
可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林蹊手上吃虧。
他們想複製林蹊的戰績,想更早地,把所有進了亂星海的佐蒙人,全都按著殺了。
閉關的林蹊,他們不好打擾,就去套問同從天淵七界上來的九壤和容錚,那兩個混蛋,好處到手了,卻死咬著說,她的本事,沒人能複製。
“林蹊,你們的打鬥痕跡,有什麼古怪嗎?”
“……沒什麼古怪!”
陸靈蹊轉了轉手中的玉簡,“不過,我不使出來,九壤和容錚不說出來,倒是可以再出其不意多殺幾個。”
九壤和容錚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雖有萬般不好,在這一點上,她也不能不佩服。
“這中間,應該是出了一些差錯。”
有關十麵埋伏的事,吳訓那四人不可能不給安畫報備。
沒有報備出去,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當初王者星獸老叫老叫,外傳的傳音符或者飛劍傳書什麼的,不小心掉落了。
“老妖,你可以讓你們的人準備了。”
陸靈蹊雙眼亮晶晶的,“我今天就出發,前往重陰林海,讓他們與我相距百裡,直到佐蒙人圍殺我時,再行出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