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
假瓜子?
心魔劫模糊的畫麵,在陸靈蹊的眼前快速閃過。
雖然還是抓不住什麼,可是,那朵向日葵在手中變幻成殘枝的樣子,她卻記住了。
這三枚瓜子……
陸靈蹊握住瓜子的時候,好像還能感受當時埋那屍骸時的難受。
殘枝、瓜子和一個讓自己萬分難受,以手捧土親埋的屍骸,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屍骸的主人到底是誰?埋屍之前,自己應該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吧?那……那個人呢?
是成了靈體,身影本來就模糊,所以畫麵轉的太快更看不清嗎?
還有,為什麼彆人的心魔劫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她卻想抓都抓不住?
難道是遇到了萬中無一的果因劫?
既然有因果,那麼……
“靈蹊,這瓜子不可能是偷吃星辰果的東西吧?”
青主兒清亮的童音小聲問她,“還有,你過了心魔劫後怎麼老是心神不寧?它跟你的心魔劫有關係嗎?”
早知道就不封五識了,陪她一起過心魔劫了。
“可能……有點!”
回過神來,陸靈蹊把三枚不知什麼材料變成的瓜子收進玉盒,想了想後,又放了一枚星辰果進去,“主兒,你想葵葵沒?回家我們就去找葵葵。”
如果是她想的那樣,也許葵葵會給她一點答案,畢竟他在陸家那麼多年。
“好!”
找葵葵就等於找爺爺找鴻蒙珠,青主兒一百個樂意。
靈蹊衝進元嬰了,她在亂星海也有些進益,正當回鴻蒙珠境把根紮下去,也許還能有所突破呢。
“不過,你的心魔劫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因為……我忘了。”
神識再次四展,把左近的河底又蕩了幾圈後,確定沒有古怪東西,陸靈蹊才帶著青主兒回岸。
最後一天了,連宜法師叔都抓緊機會掃蕩秘地去了。
她……
哢嚓!
一聲炸響,雷河上空的密雲全被點亮,好像鑲上了一層金銀紫三色的邊。
陸靈蹊心中一跳,麵露駭然,她突然感覺這雷河是為了鎮壓什麼,所以存在。
這處秘地……
陸靈蹊的神識如風襲卷出去,想要查看這裡的地勢地形。
半晌退回的時候,她拿著空白玉簡,把方圓百裡所見地形地貌全都畫出來。
等到玉簡中雷雲成形,陸靈蹊簡直要呆在當場。
離、坤、兌、乾、坎、艮、震、巽按照特彆的排列分明儘在圖中。
配合這條正在中間,終年不散打著紫羅天雷的雷河,跟傳說中的天罰陣何其相像?
“靈蹊,你看到了什麼?”
青主兒瞅她的樣子,也疑神疑鬼地四處望著。
“啊……?沒什麼!”
想了想後,陸靈蹊一個閃身,到底朝坎位所在的石山,撿薄弱處一刀劈下。
叮!
哢嚓嚓……
原本中間就有些裂痕的石山這下子感覺真要裂開一條縫了。
與此同時,雷河上雷聲更是大作。
陸靈蹊回頭瞄了一眼,收刀走人。
“哎呀!靈蹊,你就告訴我嘛!”青主兒心癢難奈,“你這樣乾,我老是感覺在乾壞事。”而且是在乾了不得的壞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跟你說什麼?”
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而且,這種好像跟老天對著乾的事,也不應該再傳第二人耳。
畢竟,她也算老天的親閨女呢。
“不過是隨意劈著玩玩,看看我現在的本事有多大。”
還行,剛剛的刀氣直入地脈,雖然一時是看不出什麼,可是天長日久的,說不得就能破了這天罰之陣。
哪怕破不了……
陸靈蹊覺得,能跟老天對著乾被罰到這裡的,一定都是有些本事的,怎麼樣也能順著那點生機,不說逃出命,魂總能逃出去。
“對了,主兒,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踏雪在靈獸袋裡好像又要進一步了,回頭,你給我一點從天渡境帶回的凶獸下水。”
青主兒“……”
她不想理她了。
“一顆凶熊的肚腸,踏雪就可以吃好久的。”
陸靈蹊笑著跟她商量,“你隻要想想,它厲害了,我們可以省多少事?”
“你也有好多存肉呢。”
青主兒果真顧不得問這裡的問題,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肥料,“而且踏雪精的很,它要是發現,你吃肉,讓它吃下水,萬一以後要它幫忙的時候,它給我們掉鏈子怎麼辦?”
“那……行吧!”
陸靈蹊好像勉為其難地同意了青主兒的提議,“回頭,我給它弄點肉。”
這才對嘛!
青主兒鬆一口氣後,連忙道“你們都在進階,找到葵葵之前,你都不要叫我了,我回空間多紮幾天根。”
說起來,木靈真可憐,能長個的不容易長靈,能長靈的,不容易長個,隻能看著原來是小弟的小妖獸超過自己。
再不厲害點,青主兒都要懷疑,等踏雪再厲害點,就要仗著本事踩她了。
“行!那你就進去吧!”
她乾的壞事,再不會有人問了。
當然,也許就不是壞事。
畢竟坎位的石山本來就要崩了。
陸靈蹊安慰完自己,速度極快地連著幾閃,趕到了秘地門口。
隨慶正在那裡跟閒風星君下棋,眼見就要輸了。
“林蹊過來,師父教你下棋!”
徒弟可憐啊!
從小到大不是忙著修煉,就是忙著學有關十麵埋伏的所有大陣。
“閒風前輩!”
陸靈蹊朝閒風一拱手,笑著道“我師父是不是要輸了?”
“哈哈!你師父可不就是輸了嗎?”閒風一子落,儘吃他子,“不用找理由了,要教你徒弟,從頭開始教。”
“你年紀比我大一大把,贏了也沒什麼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