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
不小了?
林歲歲終於體會了一把“雷焦了”的感覺。
她的臉漲得通紅。
她的“小”和石晉樓的“小”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啊!
林歲歲在石晉樓的懷中,將手臂縮到胸前, 擋住自己的尖丨挺, 一臉要哭的樣子。
而那位始作俑者呢?
他隻是微微一笑, 又紳士又斯文。
林歲歲委屈地扁嘴——要不要這麼道貌岸然!要不要這麼一本正經地耍丨流丨氓!要不要擺出一副參加學術探討會的表情來說這麼奇奇怪怪的話!
石晉樓將林歲歲抱出浴室, 放到床上。
林歲歲一離開石晉樓的懷抱, 就拚命往床裡麵挪動身體。
石晉樓看了林歲歲一眼, 走到衣櫃處, 拿出睡袍,遞給林歲歲。
林歲歲飛快地接過睡袍,抱在懷裡。
然後, 畫麵靜止——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分鐘。
林歲歲:“…………”
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看她換衣服不成?
“你……”林歲歲拎著睡袍就又跑回浴室。
她把浴室門鎖好,簡單地衝了個澡。
剛一打開浴室門, 門口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林歲歲嚇得後退了一步。
石晉樓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睡袍:“我也要洗的。”
林歲歲立馬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她迅速鑽進空調被之中。
她很害怕。
難道這一次真的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
石晉樓洗澡的速度一向很快。
他剛一拉開浴室的門, 林歲歲就緊緊地閉上眼睛。
一步。
兩步。
三步……
她在心中數著石晉樓越走越近的步伐, 瑟瑟發抖。
她能清晰地聽到他移動手表、摘下眼鏡的聲音。
他坐在床邊又用手機處理了一番公務。
林歲歲在被窩中就這麼提心吊膽的度過了五分鐘。
古人說“度日如年”, 她現在是“度秒如年”!
啊啊啊, 他放下手機了。
他掀開被子了。
林歲歲緊緊咬住手指。
他的手觸摸到了她的頭發,他還耐心地幫她整理了一下長發, 隨後,他的胳膊從她和枕頭之間穿過, 微微一彎,她的身體就準確無誤地落入了他的懷抱。
男人的胸膛好熱……
酒店的睡袍比在他家穿的睡衣質地薄多了, 上一次和他睡一起還沒有如此明顯的感覺……
林歲歲剛想了十幾秒鐘,他的另一隻胳膊就環過她的腰肢, 自下而上,溫熱的掌心輕輕地覆蓋住她的手背。
“…………”他頓了一下,微微撐起上身,毫不客氣地將她的手指從嘴中拉了出來,聲音異常輕柔:“你彆咬自己,會疼的……”
連手都被他握了去,林歲歲感覺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屬於自己的了,她抽了抽鼻子,染上了一絲哭腔,委委屈屈地說:“……我不咬自己,那我咬你啊?”
“可以。”
石晉樓幾乎是秒回答。
林歲歲扭了下臉,詫異地望著他。
石晉樓很是無所謂,甚至還將自己的指尖搭到了林歲歲的下唇上:“給你——”
林歲歲扁嘴:“……又欺負我,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話音一落,她就張開嘴巴咬住了他的指尖。
石晉樓立刻輕笑出聲,又低又沉,意味深長。
林歲歲一愣。
她這麼用力咬他,他怎麼反而還笑?
“我的傻姑娘,記住——”石晉樓俯下身,將嘴唇貼到林歲歲的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同時用指尖在她的口中前後微微抽丨動了幾下,低笑道:“男人都是壞東西,不要傻乎乎的被賣了還數錢~”
林歲歲被嚇得愣了一下——就算他的話裡有話她聽不懂,但他在她口中做的那個動作……性丨暗丨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吧?這她要是還不知道那就是傻姑娘了,是腦殘兒。
幾秒鐘過後,她直接哭了出來。
石晉樓用指尖擦了擦她的眼淚,輕聲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了……”
“你太過分了,石晉樓。”林歲歲眼淚吧嗒的,“你乾什麼……你半個多月不理我,一出現就這樣,就欺負我,就嚇唬我……你之前說我哭起來的樣子你更喜歡,怎麼?你是把我當成你的玩寵了嗎?你不開心就把我丟到一邊不理不睬,開心了隻要你傳召,我就必須來,不來就要‘後果自負’,然後被你欺負、被你嚇唬,直到把我弄哭?”
石晉樓認認真真地看著林歲歲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去阿根廷了。”
“我管你去法國還是英國,我……”
林歲歲僵了一下,他……他難道是在向她解釋嗎?
“我有很多生意在南美,這兩年我最喜歡的生意就是葡萄酒,所以我不得不經常去阿根廷,一去就要十天半個月的,所以我肯定沒有時間總在國內。”
林歲歲眨巴著眼睛。
她想起來他們訂婚的那天,他的傭人確實說過“石先生自己都很少回來住,更彆說帶女人回來”類似的話。
林歲歲拚命找他話中的漏洞,回不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