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石晉樓嗬斥了一聲:“誰?!”
他立刻向一旁挪了挪, 將林歲歲撈到身後護住——她的背脊靠在池壁上,伸手飛快地從物架上拿了一條白色毛巾, 對折了兩次蓋在自己濕漉漉的黑發上。
萬一真的有人偷窺……
在溫泉池中近乎一丨絲丨不丨掛, 林歲歲要先把自己遮蓋起來。
再慢慢沉下重心,直到水線恰恰沒過她的的下頜——呼吸間滿是葡萄酒的香氣。
石晉樓也從物架上抽了一條毛巾, 簡單圍了圍下身, 便出去一探究竟。
林歲歲在溫泉池裡一動不動。
過了幾分鐘, 林歲歲聽到外麵出來幾個男男女女說話的聲音。
仔細聽一聽, 全是西班牙語, 林歲歲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她能聽出來她老公石晉樓的聲音。
再有幾分鐘過去, 石晉樓一個人走了回來。
林歲歲問道:“什麼事?剛才是誰呀?”
“不知道。”石晉樓將毛巾甩回物架上, 再次沉入葡萄酒溫泉中, 輕輕圈住林歲歲,“這樣的VIP單間外部不設監控設備, 再往外麵就是大廳了, 人來人往,也確實看不出來什麼。我剛才去叫總經理過來了,告訴他們我很生氣,最好把剛才那個人給我揪出來, 他們是怎麼做安保和隱私的?結果……他們除了道歉就是道歉。”
“…………”林歲歲注視著石晉樓, 完全重點錯, “你就出去這麼幾分鐘就叫到了總經理哇?你難道知道他的電話嗎?”
石晉樓麵無表情地回答:“這家溫泉度假村, 我是投資人之一”
林歲歲:“…………”
也是了,石晉樓在阿根廷就是在做葡萄酒生意……
石晉樓親了親林歲歲的額頭, 意味深長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唉——”林歲歲長歎了一聲,有些失落地說,“是啊,我們雖然結了婚,我也做了你的老婆,可我對你有些方麵還是不太了解,就像我不知道你都有什麼生意和產業,萬一……”
石晉樓揚了下眉梢:“萬一什麼?”
林歲歲看著石晉樓:“萬一!你將來和我離婚了,我都不知道具體能分到多少錢呢!萬一你是手段,糊弄我,那我豈不是虧了好大哇!”
“…………”石晉樓有些無語地回答,“我不會和你離婚。”
“那可說不準,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善變的,最不靠譜了!”林歲歲梗了下脖子,“更何況……你不和我離婚,說不定哪一天我要和你離婚了呢!婚姻是平等的!我也是有權利要求離婚的!”
石晉樓:“…………”
他竟無言以對!
“林歲歲!哪有人剛結婚就討論離婚的事情?”石晉樓惡狠狠地捏住林歲歲的鼻尖,用力往上提——害得林歲歲隻能跟著踮起腳尖,哼哼唧唧的差點哭了出來——他一點都沒有心軟,冷冰冰地說:“我警告你,林歲歲,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下八百輩子都要做我老婆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林歲歲的手在石晉樓的胸膛上亂劃著,哭唧唧的,“記住了,我記住了……我下八百輩子都做你的老婆……林歲歲下八百輩子都是石晉樓的老婆……嗚嗚……”
石晉樓這才滿意地放開林歲歲。
林歲歲紅著眼眶,咬了咬下唇,小聲比比:“那不離婚也行,反正我也想不出來還有誰比你更好了……但是我想知道將來遺產能分多少……”
遺產???
遺產?????
遺產是什麼鬼?????
遺產可還行???????
“林歲歲!!!”
罪魁禍首低下頭正要開溜,便被男人一個大臂給撈了回來——
裝完逼就想跑???
石晉樓猛地將林歲歲按到了溫泉池的池壁上,抬起她的下頜,近乎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就永遠彆想離開!”
“…………”林歲歲剛才裝逼的氣勢全沒了,秒慫,“我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嘛,畢竟你老牛吃嫩草……”
“好啊——”石晉樓陰惻惻地微笑起來,輕輕拍了拍林歲歲的臉蛋,“小嫩草,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老牛,知道知道我是怎麼吃你的!”
林歲歲:“…………”
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QAQ
於是乎——
被折騰過一次的林歲歲又各種花式被吃……
再配上滿池的葡萄酒溫泉,又香又醇,還帶點微醺,甚是美味!
***
石爸爸石媽媽在阿根廷又停留了幾天,便離開了。
之後兩天,林歲歲也告彆了張小扁她們——她本想和張小扁她們一起回國,在阿根廷耽誤的時間夠久了,但石晉樓說什麼都不放她。
說來也奇怪,她這麼長時間不回國,“愛年傳媒”那邊竟然從來不催促她。
好在嚴磊因為生意上的一些事,和安安又回到了阿根廷。
林歲歲和安安在一起玩,不會孤單。
某天下午,嚴磊趁著提前結束會議餘下的時間,來到石晉樓的公司。
石晉樓見到嚴磊推門而入,“你來的正好,要麼晚上我也準備去你家一趟呢。”
嚴磊在阿根廷也有一處房產。
說著他伸手打開辦公櫃,從排列地整整齊齊的文件夾中抽出一份,“你昨天讓我幫你查的那家德國公司,黑的白的資料全在這兒了。”
嚴磊接過資料翻了翻,由衷地讚揚,“行啊,石老板,一如既往的辦事效率啊,服了啊服了,我老子又尋到一個理由繼續墨跡我了——‘看看人家小樓,你們從出生起就往一個夜壺裡尿尿,怎麼差距這麼大!’——石晉樓,我們應該好好算算了,二十來年,對我造成的精神損失,你這該死的‘彆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