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外麵剛才打槍了,好像是外麵有人跑到了我們車頂上,被乘警發現,戰鬥了一陣子,估計死得差不多了。”張天浩想都沒想,直接把他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去乘警室的時候,聽到頂上有動靜,便跟他們說了一下,結果真的發現有人。”
“你啊,還是太衝動了,這些人又不是來找我們的,你擔心什麼!”徐鑰前一臉的怪罪,看著張天浩,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有些不滿起來。
“站長教訓得是,我一定改,我一定改!”
“那就好,這事情跟我們無關,我們做好自己便行了,這裡的人,多數是我們惹不起的,那一個不是有身份的人,特彆是該死的日本人,你也去招惹!”
“站長,這個我真是冤啊,我也不想啊,可是他們無緣無故的跑到我的房間來找我,而且還被保羅他們給算計到了。我也隻能順著保羅的意思去辦。我也沒有辦法。”張天浩也是是一副苦瓜著臉,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我知道你的情況,可你也不能要那麼多的錢啊,那都是兩三萬大洋了。”徐鑰前直接指著張天浩的鼻子便想要罵,可還是轉化為一股真是埋怨。
“站長,你不知道,我在餐廳把箱子給了那個人,保羅便知道我是在說謊,我不得不告訴他我是隻一個普通的百姓,這時的人我都得罪不起的,他便利用我做文章,接下來,可能還有更多的問題來找我,麻煩了,我被他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你啊,還是太衝動了,真是衝動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如果實在是不行,把你的身份抬出來。”
“站長,彆提身份了,那個大漢是上校團長,保安團的,那個夫妻是《申報》記者,那個中年人,好像是一個大商人,有權有勢的,還有那個販煙土的……”
說到最後,張天浩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而徐鑰前也沒有想到,這一車箱十幾個人,一個個身份都不簡單,隨意一個,在他看來,想要對付都會是麻煩不已。
頭痛,絕對的頭痛。
“站長,你教教我,下麵怎麼辦吧,我這房間都已經有好幾波人光顧過了,現在你看看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我這一身衣服之外,便再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來了,錢沒了,大洋也沒有了,衣服更沒有了。”
“唉,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惹禍精,到了那裡,那裡便不得安寧,我也沒有辦法教你,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能不得罪人,便不要得罪了。”
馬上他又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才無奈地說道:“算了,你也彆亂跑了,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這樣,你至少少惹不少麻煩。”
徐鑰前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去。
隨著徐鑰前的離開,張天浩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關上門,關上燈,打開了車窗,同時一跟繩緊緊的係在他的床上麵。
很快,他便來到了火車鐵軌與車輪之間的一個空檔位置,手中的小電筒一照,便看到了一個人身體正不斷的向下滴著血,而整個人臉色也蒼白,要不是最後的意誌使得他雙手緊緊抓住那火車邊,估計早死火車壓成兩截了。
本來他以為這些人全部被打死的,可是就在徐鑰前進來之前,聽到了車箱上傳來的指甲劃過的聲音,顯然是有人掉下去了,可卻沒有摔到地麵上的聲音。
他也抱著一個試試看的想法來看了一眼。
他立刻緊緊拉著繩子,然後一手提著這個快要暈過去的青年人,緩緩的從車下提了出來。
即使是如此,他的腳,腿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摩擦,也變得血肉模糊,加上他身上的槍傷,在被他提起來的時候,已經真正暈了過去。
張天浩緩緩的提起他,然後把他摔到了車頂之上,而他自己在把這個人甩上去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這種小心的活還真不是人乾的。
他快速收起繩子,然後整個人便重新翻上了車頂。
隨著一瓶水直接澆到了那個青年人的身上,那個青年人也直接打了一個冷顫,緩緩的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秦皇劍?”
“你……”那個青年人看著麵前的這個黑影,也不由得一愣,然後看了一眼四周,便知道抱住他的青年人應該不是敵人。
“我們兄弟八個是守劍人,而這一次秦皇劍被盜,是我們兄弟八人的責任,我們來追回這把劍的。”
他說話是斷斷續續的,要不是張天浩的聽力比較好,還真是一件大麻煩事情,即使是如此,他聽起來也是相當的吃力。
“劍在誰的那裡?”
“那個中年人,那個抱大箱子的中年人知道劍的下落。”
“那個中年人已經死了,你知道這個劍最後可能在那裡?”張天浩連忙追問起來,神色有些焦急起來。
“我不知道,我不……”他的聲音剛剛到了這邊,整個人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張天浩也是一驚,然後伸手試了試他的氣息,才發現他已經徹底死了,連心跳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