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辦公室後,張天浩越想越是感覺到事情有點兒不大對勁,畢竟黃仁成竟然知道了秦玉香是二號的事情。
“特麼的,候鳥,你想害死我啊,他還有一個交通員,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嗎?”
他現在都有些抓狂了,可又沒有辦法,整個人都苦笑起來。
很快,他便來到了地下室,然後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候鳥已經轉移到隔壁的縣政府的地下牢房裡去了,畢竟那裡更安全,雖然犯人多一些,但犯人可不是隨意逃出去的。
看守更嚴密,比起他這個三德中學防守更緊得多了。
“頭,你想提審那個候鳥嗎?”
“嗯,我要了解一下,該死的紅黨有沒有在西昌四周還有一支隱藏的力量。”張天浩一臉氣乎乎的,畢竟今天的事情,程南也知道,還有連海龍也聽到了關於這一次保安團被劫之事。
當張天浩再一次來到了縣大牢,開始提審候鳥的時候,卻發現候鳥整個人都好像有點兒無精打采的,甚至身上的傷也出現了不少的潰爛的情況。
隻是他的眼神還是相當清明,麵對身上的傷勢,好像不是他一般。
“你又想來勸我嗎,沒有必要了,真的沒有必要了,我都這樣,你還想從我的口中問出什麼,可能嗎?”
“嗬嗬,我就是過來找你聊聊,畢竟我們今天的保安團被一夥人給劫了,而且人數是二十來個人,個個都是好手,甚至還有幾個村子裡的地主被人搶了,連人帶槍都搶了,他們把糧食分給了其他百姓。”
“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們非要說是我們紅黨人做的,那你們便做吧,多加一項罪名又如何?”候鳥淡淡地看著張天浩,然後臉色充滿了諷笑。
張天浩看了看身邊的程南和連海龍,才淡淡地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跟他想單獨聊聊,也許他會開口的。”
“是,頭!”
兩人也知道張天浩想要從候鳥口中知道一些什麼,隻是希望有多緲茫,根本不用多說的。
看著兩人的離開,張天浩才放下心來,看著候鳥,然後才坐正,相視一笑。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嗬嗬,是嗎?”張天浩壓低聲笑了笑,然後才大聲地說道,“候鳥,有什麼話還要交待的嗎,遺言,或者是其他的,我能幫你帶的便幫你帶一句。”
“你死了這條心,我們黨的革命者會是那麼軟弱的嗎?”他的聲音也大一點,不過,馬上又低下聲音,用極小的聲音告訴張天浩。
“這一夥人應該不是我們的人,我們的隻有不足十個行動隊員,而且上一次刺殺你的時候,還死了兩個!”
“不,你們現在隻有不超過四個,在前兩天,跑到木老三家裡,結果被木家的地方發現,然後徐鑰前帶人直接滅了四個,逃走的人,可能還有受傷的。”
“怎麼跑到木家村,不是說不允許靠近的嗎,怎麼就不聽呢!”
“此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有一個問題,便是秦玉香交通員叛變了,不過已經死了,被黃仁成打死的,雖然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有錢的麵子上,並沒有上報,我想,秦玉香還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什麼,三娃叛變了!”
候鳥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而且一下子叛變,直接把秦玉香給出賣了。
“被刑訓逼供,想不招都難,有什麼奇怪的嗎?”
“你說得對,隻要意誌不堅定,好像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就好像我的交通員,他也一樣叛變了!這有什麼辦法?”
“大浪淘沙,不過,我看你好像並不像他們一樣,連十指被人拔了,還有釘入竹簽,連一聲悶哼都沒有,厲害,真是厲害!”候鳥看向張天浩,眼神之中也是帶著無儘的驚訝。
“我真不知道你一個流氓是怎麼做到的。”
“嗬嗬,這有什麼,本來便是冤枉我的,我心裡悶著一口氣,自然挺得住了。”他到是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同樣也伸出十指,看了看。
十指還是傷痕累累,但指甲又長出一點來,並沒有直接把他的指甲根全部打壞,可惜還是有四個手指頭不長指甲。
“老虎凳,跟指甲釘竹簽都能忍得住,我真想問問你是誰,要不是我對你十分了解,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另外一個人。”
“可能嗎,我就是我!”張天浩搖搖頭,然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我還是棋輸一著,不是嗎?”
“你那叫棋輸一著嗎,是你得了便宜又賣乖,有這樣的好事嗎?”
“也對!”
“我們的確還有人知道二號的信息,隻是這個,我也不能告訴你,相信你也能明白,畢竟我們也有我們的紀律!”候鳥看著張天浩,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