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長,裡麵請,裡麵請!”安父看著麵前的張天浩,一表人才是不假,而且還有著一副青年人沒有的沉穩。
帶著一副眼睛,如果單獨放在一邊,可以說不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特務,看起來還是有一種少爺的樣子,完全像是那一家的闊少。
一身白色的西裝,穿著黑白分明的皮鞋,甚至連頭發都打理得井然有序。到有點兒像是留過洋的學生,看起來洋氣,而又不失穩重的氣質,這種矛盾實在是讓人看得有些心生感慨。
“怎麼就是一個特務呢,如果不是特務,如果跟我的女兒結婚,我的家產交給他,我也放心了,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安父心裡默默的想著,但臉上表情卻依然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
“安伯父客氣了,初次來貴府,都不知道準備一些什麼,所以,給伯父買了一盒雪茄,給伯母準備了一套法國的化妝品,還請笑納。”張天浩直接把禮物擺到了桌子上麵,笑著見了禮。
“張科長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那裡敢收!”
“這是晚輩的一點兒心意,總不至於初次見麵,便空手而來吧,伯父你說對不對?”張天浩笑著看著安父,一臉的謙虛。
“那我厚顏收下了,來人,擺上一桌酒菜,今天有貴客臨門。”
很快,安可欣以及她的弟弟,以及安母都出來與張天浩坐到了一張桌子上麵開始吃飯。
“對了,張科長,你有沒有想過轉一行?”
“那個,伯父,我的身份不是我想轉便轉的,不要說轉行業,便是想要離開這一行都難,這是我們黨部的規矩。”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是一陣的無奈。
“對了,張科長,來吃菜,來吃菜,這可是我們這裡地道的菜,請!”
“安伯父,您太客氣了,我敬您一杯酒,請!”張天浩笑嗬嗬的敬起了酒,然後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得乾淨。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一桌酒也喝了一個多小時,氣氛本來是越喝越激烈的,可是到了最後卻是越來越詭異。
“張科長,有一件事情,我們對不起你,可欣從小跟人訂了娃娃親,上一次在家的時候我不知道,沒有辦法,隻能對不起張科長,就這一次的事情,我們一定給張科長一個交待,真是對不起!”
“張科長,都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做錯的,您要怪便怪我吧,真的是我多了一句嘴,才引出這麼大的麻煩,讓張科長誤會。”安母立刻站起來,給張天浩賠禮道。
張天浩頓時有些發懵,馬上便明白過來,人家是看不上他,雖然他沒有這個想法,可現在被人當麵拒絕,還是第一次。
他的臉色瞬間有些冷了下來,然後看向安父和安母,張了張嘴,可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相反,隻感覺到內心窩著一團火。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臉上也擠出一絲的笑意。嘴還是說道:“我這一次來呢,本來也是這個意思,畢竟我是一個隨時可能被人殺的黨務處人員。如果取了可欣,那可是害了他,我真不知道怎麼拒絕呢,現在兩位提出來,那我也總是鬆了一口氣。”
看似他好像放下了一件心事,其他的內心還是苦澀無比。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張科長不怪我們便好了,來,請,請吃菜!”安父一聽,馬上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黨務處的權威太大了。
“感謝兩位的熱情招待,站裡還有事情,我今天已經破例喝了酒,回去還不知道被罵成什麼樣子呢,我先告辭了!”
張天浩便在安家一行人的目送下,直接離開了安府。
到了外麵,他才苦澀的笑了笑,坐到了車上,直接摸出了一根煙,直接點上抽了起來。同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被人打臉,而且是當麵打臉,打得啪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