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重新看著麵前的刑訓室裡,那一個巨大的電燈直接照在他的臉上,甚至讓他臉上不斷的冒出陣陣的細汗。
他的嘴唇早已經乾得快要裂開了。
張天浩很想問問,為什麼老是他倒黴,是不是他黴星轉世,這個特派員竟然想要從他的身上打開一道口子。
這種高強燈光已經從照了四個多小時,本來還是九月末,天氣本就是一種悶熱,可這個特派員竟然抓他來烤這種特彆的燈光。
他心裡那叫一個恨啊。
“張天浩,我歡迎你舉報,說吧,不然我們慢慢堅持,看看誰能堅持得住!”副官看著張天浩,帶都會濃濃的威脅。
“馬副官,看你們對於逼良為娼還是有一套的,真沒有想到,我一個小地方來的人,竟然被你們如此禮遇,我會記住這一次的招待,我希望你們能笑得長久一點,但願彆給我機會,否則,我也會讓你嘗嘗這種被強光照著的感受,真的。”
“張天浩,你的嘴很硬,如果你真的很硬,那我也希望你能玩得愉快一些,不是嗎?”馬副官看著張天浩那張看不出一絲表情的臉龐,也是一陣冷笑。
“那好吧,我們慢慢玩,現在我想喝水!”
“隻要你交待了,水讓你喝個夠!”
“看來,你們就是如此對待黨國少校,一個立誌為黨國,向著委座效忠的忠誠人士,那你繼續玩吧!”
張天浩直接閉上了眼睛。
“彆讓他睡著了!”
“不用叫了,你認為這種強光下,能睡著嗎,除了是豬之外,估計也隻有某些人了。下麵我不想說話了,我已經把舉報的都已經舉報了,不給我公正的待遇還不算,竟然讓我受到了這麼大的罪,好得很!”
張天浩閉上眼睛,再也不多說。
“張天浩,你如果再這樣,可彆怪我動刑了!”
“如果你動刑傷我,那我便跟你們不死不休,哼,真當我張天浩好惹嗎,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我想,隻要我不死,我會用黑槍黑死你的,彆以為我說的是玩笑,不要說你,便是你們的特派員,給我記住,大不了這個官,我不當,我跟你們死磕到底,不就是南京一個北方派少將嗎,還你這個小小的少校副官。”張天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他的聲音卻是冰冷,甚至帶著一股凶煞之氣。
“記得上一次對我動刑的幾個人怎麼樣了嗎,當場便被我殺了,而且連成都的聞人傑都沒有任何話說,不要說,我四川派係也不是好惹的,要論背景,誰沒有背景,真當你們這北方派係真是一手遮天了,有本事去日本人那裡去囂張,沒本事隻會窩裡鬥,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們害騷。”
“對於黨國一個堂堂少校,一個堂國的功臣,竟然動起了私刑,真是本事了,記住我的話,這事情沒完。”
“這麼說,沈知和是你動的手了,好,好,好!”馬副官聽著張天浩的威脅,也是怒極反笑起來。
“扣大帽子,誰不會,我說過,隻要我不死,對我動手的,那便是我的敵人,而且是那種不死不休的,記住我的話。即使是官司打到南京,我到是要看看,誰有理,沒本事查出日諜,沒本事查出劫匪,在我麵前耍橫,你找做對象了。”
“打!”
“好,馬副官,我記住你了。”張天浩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任由這個馬副官抓著他架到了凳子上,用那浸了水的鞭子抽打。
“一下,兩下”
隨著抽打,張天浩那穩穩的數著那鞭子抽打的數字,甚至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即使是馬副官聽得也是心底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