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張科長,多謝張科長!”香菊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低低的連連道謝,畢竟求人辦事,求了多少人,卻無能為力,張天浩一個電話便解決了。
“不用客氣,你們生活本就不容易,更何況阿月這個東北逃難過來的,陪我喝一杯,便算是謝我了。”他也隻是笑笑,然後舉了一下酒杯。
“一定,一定,等阿月來了,我一定讓她多敬張科長一杯。”香菊這才笑了起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就在張天浩坐在這裡喝酒的時候,在太平貨棧外麵,不知何時來了一群大漢,至少也有十來個,一個個膀大腰圓,一看便是打架的好手。
“掌櫃的,掌櫃的,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有交吧,給錢,給錢!”
“這位大爺,我們前天不是把十個大洋的保護費交了嗎,我們是小本生意,真的沒有那麼多。”掌櫃的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陪著笑臉說道。
“放屁,前天我們根本沒有來收保護費,你是不是私吞了,或者不是想交啊,兄弟們,給我進去拿,不交錢便想要在這裡開店,門都沒有。”
“啊,各位大爺,各位大爺,我真的交了,我真的交了。”掌櫃的一聽,立刻急了,連忙上前阻止道。
“老東西,滾,現在要麼拿錢,要不兄弟們自己進去拿。不過看你這老東西,肯定沒錢,給我砸。”
為首的虎彪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凶悍,甚至臉上還帶著一臉的橫肉。
“彆,彆,各位大爺,放過小老兒吧,我們真的沒有錢,我們真的沒錢,真的是才交的。求求你們了。”
掌櫃的一聽,馬上便不知所措,隻能不住的求情道。
“哼,想要把保護費吞了,給我把門拆了,現在開始,我們便在這裡等著,不給錢,我們便不走了!”
本來要拿的,一想到鬨事,要三天,馬上便改變主意,直接一行十來個壯漢直接橫七豎八的坐在門口,即使是行人看到,也是遠遠的避開,害怕被波及到。
這個掌櫃不是彆人,甚至連店裡的兩個夥計都不是一般人,都是紅黨在這裡的一個地下聯絡點,更是紅黨的一個物資轉運站。
光是另一個貨棧內,便有一小批布匹等待運走,可現在這群人直接呆在這裡不走了,這讓他們怎麼運走,甚至更是不敢拿出來。
這掌櫃幾乎急得火燒眉毛了。可看著這群大漢,無奈的拿出幾個大洋走過去:“這位大爺,這一點小小的心意,你看?”
“不錯,有五個大洋!”那為首的大爺掂了掂,滿意的看著手中的大洋,可馬上便轉臉,大聲地罵了起來,“什麼時候我們保護便這是這麼一點,滾,不給錢,我們便不走了!”
“啊”掌櫃便是一愣,馬上便有些想要罵人的衝動,“那不知道大爺您要多少的保護費?”
虎彪直接豎起了一根手指。
“十塊?”
“滾蛋,你是打發叫花子嗎,十塊,是一百,否則兄弟們便在這裡等著,小五,拿著這老東西五個大洋,把買一些酒和肉來,我們在這裡邊吃邊等,迪是老東西請我們吃的。”
“好嘞!”
掌櫃一聽,馬上便懵了,五個大洋請他們吃東西,那可是他僅有的一點錢了,可現在竟然一句話不算保護費。
馬上他便明白過來,對方就是來鬨事的。
就在對麵的一個民房裡,幾個行動科的人正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幾人對視一眼,也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畢竟這事情變化有點兒太大了。
“小伍,這些東北佬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收保護費了?他們不是三天前才收過的嗎?”
“誰知道啊,反正這裡事情也是正常,估計他們也想敲詐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