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一頓法國大餐,張天浩並沒有多留,直接把二女送回家了,畢竟他今天晚上有事情,畢竟是3月15日,這是他與秦玉香約定的日子。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著汽車向著城東而去,而且是開往通州的方向,畢竟他要發報,必須遠離北平城,至少也有二十五公裡以上。
否則他將會被北平黨務處的電台偵察到,甚至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上一次發報,特彆是大半個小時的發報,他直接到了西山那邊去發的。
這一次,他也是要遠離北平城,往通州方向,至於說與北平城交界的地方去發報。
半個小時後,張天浩看著這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曠野上,他才小心的把汽車停下來,然後取出電台,開始架設電台。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九點,他歎了一口氣,本來他隻想跟杜欣然吃個晚飯,可沒有想到,這個安琪也跟著過來,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
打開電台,他直接著秦玉香那邊呼叫起來。
而此時的秦玉香也是心情極為不好,畢竟她知道張天浩找女人是正常的,可現在為了組織的需要,竟然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以她對張天浩的了解,張天浩怎麼可能對送到嘴邊的肉不吃呢。
剛才等了半個多小時,張天浩也沒有發一封電報過來,這都已經是第四個月,不對,是第五次沒有跟她聯係了。
“唉,天浩,我要離開了!”
隻是連她也沒有想到,組織上會派她去蘇聯學習,而且一學習便是兩年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對於她來說,本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卻聽不到張天浩的聲音,甚至見不到張天浩,她心裡便充滿了無數的委屈。
就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內心都快要崩潰了。
一個個靜靜的坐在小河邊,看著麵前那波光粼粼的河水,她的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好像要失去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
晚風吹著她的那短發,帶起了她無數的思緒,無聲地淚水伴隨著她陣陣的心疼,讓她雙手緊緊的揉揉頭發,想要喊出來,叫出來。
可是她沒有,隻能把無聲地痛苦埋藏在內心,埋藏在他內心的更深處。
這是人之常情,而且她也知道這是組織的需要,可是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自己丈夫的女人。
現在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彆人成親,那種滋味實在是一言能儘。
而就在她不遠處,同樣也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老大姐,畢竟今天一天,她也看出來,秦玉香都是心不在焉。
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精神,畢竟這事情放在誰身上,一時間都有會接受不了,更何況作為才21歲的秦玉香,這正是風華正貌的年紀。
“唉,這事情也沒有辦法,畢竟你的安全重要,不是我不想讓你留下來,而是張天浩嗅到了危險,不想讓你有危險,才這麼做的。”
老大姐知道,秦玉香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但不得不防,一旦出現問題,那張天浩將會暴露,現在張天浩那邊必須要保護,他的作用太大了。
前幾天還經過鄉寧送過來十噸鹽,雖然不值多少錢,但在他們這裡缺啊,而且是嚴重的缺,至於機器,也就是那被服長的機器也直接讓人送過來兩套,直接讓三千人的隊伍直接去運輸,才運回來。
這一切都在不經意間,張天浩已經把許多的東西送到了這裡,而張天浩的處境好像並不是很好,畢竟他的行蹤必須要保密,而貨郎這個代號一直成為北平黨務處,甚至力行社的一塊心病,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這個貨郎。
“玉香姐,玉香姐,你的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