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鑰前還不知道跟地下黨打過多少的交道,對於地下黨那一套,也是孰爛於心,在看過幾遍情節過後,他不得不靜下來心來思考其中的某些關鍵的信息。
可是一旦靜下心來,卻發現,他大腦中多數被這情節給替代,而關於文字方麵的記錄卻少得可憐。
“這是一個高手啊,一個至少是寫作上的高手!”
他感歎了幾句,然後便重新開始逐字逐句的檢查起來,畢竟如何做過地下黨的,那文章中必定會留下一些地下黨的印記。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把自己的習慣帶入其中。
突然,他看到了整篇五萬多字的文章之中,竟然發現了一個很細小,甚至容易忽略的一個詞語“我黨”。
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了,畢竟“我黨”是地下黨所說的,而他們卻是經常說是黨國,而不是我黨。
“好家夥,真是地下黨人所為,難道真是地下黨所為嗎?”
他又一次仔細的看著整個報紙上寫的抓捕地下黨的細節,而且是越看越感覺到心驚,越看心裡越是不踏實。
詳細,許多連他這個人都不知道,可對方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甚至還有了各種心理的變化。
聯想到李力年是地下黨叛變過來的,他的眉頭凝得更緊了。“這是什麼啊,厲害,真是厲害啊!”
“自傳,很可能便是他親自寫的自傳。”
徐鑰前拿起報紙便向著康子華的辦公室走去,雖然兩人再怎麼鬥,可康子華和徐鑰前知道,在對待一些事情上,永遠是一致的,那就是對付地下黨,對付紅黨的事情,還有北平黨務處的名聲上麵。
……
就在徐鑰前去找康子華的時候,整個黨務處內部,許多的辦公室,甚至連下麵的行動科,情報科等各個部門都有報紙發下來,看著上麵寫著如此精彩的自傳,一個個都如同見了鬼似的。
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鬨,有人是看得熱血沸騰,有人看得沉默不語,有的看得大聲讀起來還不過癮,有的人看過之後,卻是眉頭緊皺。
各人各人的表情,但大多數人還是看一個熱鬨,畢竟他們都是底層的人員,並不需要動太多的腦子。
“你看看,沒有想到,李副科長真是牛啊,我還以為董科長牛呢,沒有想到,這個李副科長更盛一層。”
“是啊,你看看,一槍直接打死了那個想要打黑槍暗算的地下黨,那槍法之準,我的媽,百米,百米啊,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百米讓人找一個大活人,都不一定能擦邊,可李副科長的槍法也太好了。”
“你看看這邊,這邊太是最讓人佩服的,直接頂替原來的地下黨,去接頭,騙取了對方的信任。直接端了對方的老窩。厲害,厲害。”
“這邊,你看看這邊,用刑真是太帥氣了,對方身上鮮血飛濺,他手中的一根皮鞭揮起來,那叫滴血不近身,幾分鐘後,這個地下黨便被他打得皮開肉綻。看看這一段,他用刑的手段,我的天,這事情也能對外說嗎?”
看戲的看戲,可還是有人發現了其中的一些不妥之處,至於不妥之處是什麼,他們也隻是當一個笑話來看看,並沒有在意。
電訊處的汪書香看著手下也在小聲地討論著報紙事件,她也直接陰著臉,直接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因為她也發現不對勁了,除了報紙上的不對勁之外,她還發現了一個令她有些怒火的事情,便是她現在回家,都會有人跟蹤她。
而且她已經發現這個跟蹤的人竟然是站裡的人,以前這事情幾乎是不存在的,可現在偏偏來了。
顯然是站裡有人對她不放心,以前張天浩被跟蹤的事情一鬨,最終康子華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跟蹤內部高層人員。
現在有人跟蹤,特彆是前天晚上消息泄漏事件,她便被人跟蹤了,畢竟當時可能走漏消息的渠道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