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琪坐在張天浩的對麵,望著張天浩一個人站在窗戶口抽著煙,雖然沒有看出來什麼,但她還是細心的發現,整個站裡的人都有些疲憊,顯然又是一夜沒睡。
甚至她發現張天浩也早已經來了,比起平時早不知道多少時間。
可她沒有問,也不能問,畢竟站裡許多的行動,一旦問了,便會引起彆人的懷疑,而張天浩可能幫助她一次,兩次,但絕對不是傻子、
坐在那裡,拿著一份文件看著,隻是她的心思早已經不知道飄到那裡去了。
而張天浩同樣也是如此,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從抽屜之中找出了一張北平地圖,然後認真的看了看,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城南很大,可能躲的地方卻很少,四周幾公裡範圍內可是有著不少人,但同樣因為火車站而興起,許多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以兩人的傷勢看來,應該還在火車站附近,絕對不可能走遠,可昨天晚上火車站一帶已經連夜搜查,並沒有發現二人。難道是離開了嗎?”
可張天浩想了想,便直接否認了這樣的想法,用手指在上麵圈了一圈,他幾乎是肯定,便在火車站附近,當然如果是有外麵的人接車的話,那另當彆說。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發現人接車,說明隻是路過,而不是在這裡與人接頭,可偏偏經過一個路過的地方,便直接出事了。
想到了這裡,他的心情也是極度不好起來,他發現他還是有些衝動了,不應該把外科醫生全部集中起來到醫學院,這樣如果要救人的話,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那就是想要動手術,取子彈之類的,卻找不到外科醫生。
想到了這裡,他便不由得擔心起陳金山的夫人來,如果全部死在北平,這樣的人才將是國家的損失。
“安副科長,我中午便不回來了,要出席一個外科醫生戰地急救交流會,有什麼事情,我下午可能回來一趟,事情都下午再處理吧?”
“外科醫生交流會?”
安琪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張天浩是什麼意思,她怎麼聽不懂,但她也一種不好的預感。
城南火車站的那個破舊的房子外麵,數個行動隊的特務帶著幾名警察逐一排查到了這最後幾家商鋪。
而裡麵的二寶此時也是心急如焚,畢竟一旦查到他這裡,那後果有多嚴重,他很清代楚,而徐仁傑已經走了三四個小時,讓他在這裡守著。他也是擔心得要死。
“怎麼辦,怎麼辦!”
他看著躺在那裡已經發起了高燒,卻依然沒有睡來的陳夫人,他的眉頭更是皺得緊緊的。他小心的背起陳夫人,然後左右看了看,直接從後麵倒下的圍牆那邊鑽了出去。
然後向著不遠處的那片小莊稼地裡走去,而且那邊還有不少的野草和樹木,他背著陳夫人很快便鑽著了進去。
二寶小心的把陳夫人放到了一塊草地上,雖然全濕透了,全是雨水,他也沒有辦法,他也趴在陳夫人的身邊,然後借著野草的高度小心的盯著不遠處的幾個特務。
而就在他這裡看著的時候,幾個特務也進入這一個被燒毀的房子裡麵,隻是這裡麵隻有幾個空木箱子,而四處都是雨水。
“朱隊長,這裡怎麼會有木箱子,一般人可不會來這裡,不會是地下黨昨天晚上藏在這裡吧!”
“不大可能,你看看,這些箱子全濕了,說明這裡並沒有人在這裡躲,如果有人躲,那必定會有乾燥的地方。”朱如龍上下看了看,特彆是箱子下麵也看了看,並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