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白天便是有人的,可現在沒有人,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出事了。
其實就在半小時,南京那個古玩店內,一夥特務直接闖了進來,甚至還在老板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經把人給抓了。
要知道,他們這個聯係站被抓,可是一點征兆都沒有,如果是有征兆,那他這裡應該知道了。
而且這夥特務兵分兩路,一路是他的這個古玩店,另一路便是他家,直接從他家搜出了一部電台,至於密碼本之類的。
他們也不知道,畢竟密碼本之類的,並沒有找到。
如果張天浩在這裡,絕對會發現,這個古玩店的老板,他也是認識的,以一年多前,他撞到過這裡的人,甚至還發現了這裡的人。
那部電台,張天浩更是熟悉得很,甚至還偷看了那本密碼本。
隻是那一次發電報,他們的運氣比較好,逃過了一劫,可現在還是被發現了。
南京丁家橋總部審訓室裡,古玩店老板孫陽看著麵前的刑具,看著自己被抓來,綁在刑架上,他已經知道,他這一次真的完蛋了,而且是逃不過這一劫。
畢竟那部桌上的電台是那麼的顯然,那些重要的文件,他也沒有來得及處理,也直接落到了特務的手中。
到現在,他也明白了,一切都是早上的那封電報,那封從北平發到他門市上的電報,他再蠢,也明白,畢竟沒有與其他同誌聯係,唯一可能被發現的便是那封電報。
他的心裡可以說是酸爽極了,失誤,一個小小的失誤,便暴露了他的身份,要了他的小命。
他恨啊,他並不恨,畢竟他參加革命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早。
“孫陽,男,四十二歲,獨居,妻兒早已經離婚回鄉下去了。現在孫氏古玩店的老板,一個老地下黨了吧?”
“嗬嗬,既然查得那麼清楚,我也無話可說,至於其他的,我想,有什麼能力,便來吧,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嗬嗬!”
孫陽看了看麵前的這個行動科的科長陳樹龍,笑了起來。
“孫老板,我們也是熟人,你知道我們這裡的手段,如果現在招了,可以少受一點皮肉之苦,如果大刑過後再招,那你的罪便白受了,不是嗎?”
“嘿嘿,陳科長言重了。我參加革命的那一點,我便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孫陽笑了笑,隻是臉色有些慘。
他抬頭看著對麵的電台,有些可惜的說道:“沒有想到,革命還沒有成功,卻身先死,但為了革命,我死也值了。”
說著,他的嘴裡一用力,一股鮮血直接從他的口中流了出來。
而那陳樹龍一看,便大聲地喊道:“快,快阻止他,彆讓他自儘。”
幾個行動隊的直接上前便是兩拳打過去,直接打得孫陽的嘴一張,一條被他咬亂的舌頭直接吐了出來。鮮血更是噴出幾米遠。
陳樹龍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次遇到了狠人,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狠人了,地下黨不少人被抓之後,害怕受刑,或者是受不了刑,便直接咬舌自儘。
但一般人還是在受不了刑才開始咬舌的,可卻沒有想到孫陽更乾脆,還沒有動手,便直接咬舌自儘。
看著嘴角已經滿是鮮血的孫陽,他也不由得搖搖頭,本來還想從這裡得到什麼消息的,可問題是什麼還沒有得到,便已經死了。
“科長,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