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本來這裡還有一些同誌可以幫忙的,可是他的到來,直接讓喬立都發現了危險,而且人都已經撤離。
至於他,也想撤離,可他是那麼好撤離的嗎?
不要說城門口出不去,便是其他地方,隻要出去,很容易被人發現。
可他知道,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個柳氏商行,畢竟二寶是在那裡被抓的。很可能在那裡留下了什麼線索。
夜越來越深,大街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少,除了一些夜貓子,或者是晚上無聊出來玩的人,多數都已經睡了。
徐仁傑小心的走在陰影當中,直接向著柳氏商行而去。
不過他在城北,要去城東區,還是要花上一段時間的。畢竟有著不短的路程,即使是心急如焚,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所過之處,不少的酒樓,夜場所這個時間才是最熱鬨的時候,人來人往,特彆是一些紅燈區的地方,一個個漂亮的姑娘站在門口,對著過往的客人送上一抹清香。吆喝著,或者是拉著客人便往裡麵走。
“非禮勿視,非禮忽視!”
他念叨了幾句,同時更是加快了腳步,甚至還不小心直接撞到人了。可為了不被人發現他的長相,直接快步離開,隻留下背後被他撞過的人一陣的臭罵。
南京某個小區內,幾個南京地下黨的人坐在一起,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擔憂,畢竟孫陽被抓,甚至連夥計也被抓了,那可是他們的電台所在地。
可現在到好,電台被查了,孫陽被抓了,而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究竟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大家說說吧,我們那裡出問題了,孫陽那邊保密級彆那麼高,怎麼會被發現的?”
“小芹,你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其中一個人對著另一個女人輕聲地詢問道。
小芹看了看眾人,然後略一整理她的思路,便認真地說道:“據我走訪發現,孫陽是在下午兩點半左右被抓的,而孫陽的家裡更是在兩天一刻左右被人抄了家,直接包圍,直接搜出了電台。”
“然後孫陽便被抓了,到底是有人出賣,還是其他原因,我們一概不知。”
“電台,還有人竟然不是一起抓到的,那必定是出在電台上麵。”其中一個人小聲地說道。
“對了,書記,今天孫陽跟要向上級的電碼,說是徐仁傑需要的,他在北平好像出事了,陳先生死了,陳夫人受傷,他需要當地的組織協助,會不會出在這個問題上麵?”
“還真有可能,畢竟我們的人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活動,而且老孫那邊的保密性很高,基本上與我這裡是單線聯係。而孫陽好像與徐仁傑認識,還與其他幾個人也認識!”
說到了這裡,書記也是一身冷汗,他最怕的事情可能會發生,立刻低聲吩咐道:“通知下去,所有與徐仁傑認識的,或者是他知道的上下線全部撤離,一個也不留。如果沒有問題,我會另行通知他們回來。”
“同時,孫陽這線上,你也撤離,防止出現任何的意外,我們再也損失不起了。”
“我相信老孫不會出賣組織的,畢竟他是一個老黨員,有著多年的黨齡,我便不用了吧?”其中一人小聲地說道,語氣還是有些不確定。
“不,這一次你也要撤離,我們損失不起,真的。”那書記歎了一口氣,然後便看了看眾人,嚴肅地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去通知與徐仁傑認識的人,以及相關人,連夜撤離。”
“是!”
城東外麵的那個廢棄工廠內,張天浩帶著一身的酒氣來到了臨時的病房內,這是廠裡的一間辦公室。
此時陳夫人沐淼淼還沒有醒過來,但整個人的氣息已經穩定下來,畢竟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甚至還受了槍傷,傷口還開始化濃感染。
輕輕的把手中的一片百年參片放到了她的嘴裡,他都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安排她,葉東河那邊也不可能工期離開照顧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