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天浩帶著醉熏熏的酒意回到了診所,然後便坐診。
當然這隻是他表麵的情況,而他需要的是處理好診所的事情,至於親善大使,他還沒有奢望去做。
畢竟他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
不過,卻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張天浩的關注,那就是元月一日,也就是1937年1月1日,日本有一個重要的人員到新京來,隻是他沒有聽到這個人是什麼人。
但喝酒的河間能說出來,顯然他也聽出了一些風聲,隻是並不準確。
張天浩坐在那裡,看完幾個病人之後,便因為下著大雪,便沒有幾個病人過來。
“先生,請喝茶,喝點兒醒酒茶吧!”
就在張天浩整個人還在發呆的時候,便看到了杜小月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輕輕的放到了桌上。
“你的傷好像還沒有好,便跑下來,是不是怕我花的錢還不夠多啊,你便想浪費我的天,如果真是這樣的,我不介意把你賣到那些地方去,滾回去,躺到床上去養傷。”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杜小月一聽張天浩張口便訓斥,也是一時不知說什麼,隻能帶著一臉的委屈往後退去,而且是去後院養傷。
她也怕張天浩找她麻煩,至於反抗,她一點想要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知道她反抗的後果太大了,她不敢。
隻是杜小月隻能嘟著嘴,本來是一件好事情的,想要討好一下,結果便被罵了回去。
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叮鈴鈴!”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便聽到了電話之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錢軍的聲音。
“您好,請問是老蔡酒樓嗎,我這裡有三個剛剛打到的山雞,需要嗎?”
“你打錯了!”
張天浩,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這是對方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事情已經開始布置了,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這需要張天浩跟他們談,關於這個決定,也要看張天浩的意思。
隨手掛了電話,他便看著外麵,依然是大雪滿天,他還帶著一身的酒氣,有些無聊的趴在那裡準備休息。
“對了,藍玉兒,看這天,好像沒有幾個人來了,該死的,這該死的天真是越下越大,你今天還是早點兒回去吧,反正沒有什麼生意。”
張天浩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多鐘,可依然是門可羅雀,便對著正坐在那裡的藍玉兒打了一聲招呼。
“啊,今天又要早回去啊,先生,這樣不好吧!”
“嗬嗬,給你放假,你還不願意,那也行,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回去睡覺了!”張天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便往後院走。
後院是藍玉兒的禁區,沒有他的允許,藍玉兒是堅決不允許到後院去的,最多站在門口喊上幾聲。
藍玉兒一聽,也是一愣,本來還想說幾句的,可現在卻發現,張天浩竟然不理睬她,而且直接把她忽略了。
有著自己想法的藍玉兒看到張天浩轉身便走,也是發懵,不是按常理要推讓幾句的嗎,可現在竟然直接走了。
藍玉兒也明顯感覺到川奇一郎對她的疏遠,這種從心理上,生理上的疏遠,讓她有些不大習慣,剛來的時候,可以說並沒有這種感覺,要知道她才多長時間。
張天浩寧可讓杜小月住後院,也不願意讓她去,這本身便是一種疏遠。
看著張天浩離開,她也有些後悔,畢竟找這樣一份工作真的不容易,可問題是這份工作隨時可能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