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再一次暗下來的時候,張天浩吃過了晚飯,便又帶著小商,連海龍出發,向著四個城門去巡視。
車子出發很快,幾分鐘便消失在外麵的大路上。
“小商,海龍,今天我們替我去看看,我便不去了,記住,彆下車,彆熄火,防止路上有些人想要找事情,知道嗎?”
“多謝頭!”小商二人還是很相信張天浩的,特彆是前一次去執行槍決的犯人,結果張天浩沒有張連海龍去,連海龍直接逃過了一劫。
而蔡豐卻是跟著倒了大黴。
文件被人換了,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那頭,今天要不要我接你回站裡?”
“不用了,今晚我準備回家去睡,彆對外說,外麵的殺手隱藏得很深。”張天浩再一次叮囑兩句,便在一個拐彎的路口下了車。
接著,一個黑帽子,一身風衣,走在月光之中,即使是再熟悉的人,也看不清張天浩的樣子。
悅來客棧的對麵小餛飩灘上。張天浩一身高高的披風,帶著一副無鏡眼睛,嘴角還有一個胡子,正低頭吃著小灘上的餛飩。
而且他的眼睛不時的掃過四周的其他擺灘的人或者是顧客。
普通客人,也就是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鐘便會離開。
而張天浩坐在這裡吃,直接吃到了第三碗,他還在吃,而且時間足足拖了半個多小時時間,吃得很慢。
而他四周的客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甚至其他的行人也走過不少於三十人。
“老哥,今天生意不錯嗎?”
“大兄弟說笑了,一看大兄弟便是一個文人,我也是小本生意,勉強糊口,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啊!”那個中年老板也陪著笑說了起來。
“是啊,現在各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連糧食都限購了,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了,你這要的小灘也很難維持下去了。”
“大兄弟說得不錯,要不是現在人比較少,我的餛飩早賣完了,那裡會等到現在。”
兩人便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招呼客人,隨意的聊了起來。
“對了,今天這裡好像多了幾個,平時我來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多?”
“這到沒有,畢竟這裡就這幾家,不過,你不說我到是沒有注意,大兄弟你一說,還真有點兒不大適應,對麵奸像多了兩輛黃包車,到現在也沒有見他們拉客走人。”那老板到是笑了笑,然後隨意地說道。
“我也發現了,那兩人坐在那是不會是睡著了吧,這麼涼的天,在外麵跑已經不容易了,想要睡覺為什麼不回家睡呢,真是的!”
張天浩也是為他們感覺到有些可惜。
“是啊,不過,看兩人,好像家裡並不差,一雙皮鞋,那裡是我們能穿得起的,不會是特務吧?大兄弟,我們不說了,不說了,彆被彆人聽到,那我們可麻煩了!”
….“大哥說得對,我們不說了!”張天浩也沒有再說,而是付錢離到了這裡。
果然如張天浩所料,這個表哥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一個不知那方麵的特務,很可能是徐鑰前派的,可他又不認識。
很快,張天浩便來到了悅來客棧的201房間的後麵,然後利用圍牆,直接爬到了二樓的後麵。
“咚咚咚!”
張天浩有節奏,而且聲音很輕的在後窗戶上敲過,他便聽到了房間裡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表哥,是我!”
張天浩壓低著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小聲地說道。
“表弟!”
房間裡的人一聽,馬上便明白了窗戶外麵站的是什麼人,便來到窗戶口,小聲地推開窗戶,便看到了一個黑影正伏在窗戶外麵。
“表哥,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表姐病了,需要做一些手術,沒錢,便想向你借點兒,看看能不能救過來,唉,家裡困難了!”
表姐,張天浩知道這個代號,是專門給候鳥安插的一個臨時性代號,也就是他們兩人知道,候鳥救出去,結果還是有病了,找他要一些藥品,手術的工具之類的。
“知道了,還有事情嗎?”
“家裡讓我問問,你那裡有沒有一些話要帶給老家的?我明天回去帶給他們。”
“沒有!”
“我想應該有一些話吧,你回去想想,你看如何?”
“行,我知道了,對了,表哥,以後彆亂跑了,彆整天讓表姐擔心,後麵有尾巴跟著!”突然,張天浩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之間能聽到。
“明天把錢給你,帶到那裡?”
“老地方吧!”
“行!”
張天浩說完,整個人如同一隻飛鳥一樣,直接從窗戶外麵的牆上一彈,整個人便已經向後一翻,然後雙手反按著牆頭,輕飄飄的落到了外麵的地麵上。
幾個縱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這位表哥卻是嚇得一身冷汗,尾巴,什麼是尾巴,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接著,他便看到了一個黑影在後院外麵一閃而過,向著張天浩消失的方向而去。他一看,便立刻翻過窗戶,然後把身體緩緩向下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