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張天浩已經爬上了通往上海的火車,隻是此時的他一臉的普通客人樣子,一臉的臘黃,衣服也是普通的衣服,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商人模樣。
看著外麵的蘇州河,火車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南京,駛向通往上海的道路上。
他隻是在文雅月那裡休息了一夜,回想起來,他感覺到自己還是有點兒荒唐,畢竟這事情說起來,還真的很有意思。
中午就在火車上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便在吵雜聲中到達了上海西站。
“你好,這裡是三原會社,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你好,請千重武騰接電話,我是三原。”
“啊,三原會長,對不起,不知道是誰,我這就轉接過去。”電話那頭很快便把電話轉接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張天浩坐在日租界的一個飯館內,看著麵前的千重武騰,笑了起來,隻是他現在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努力的吃著麵前的食物。
同時更是看著麵前的報表,整個報表做得相當不錯,甚至生意也是出乎張天浩意料的順利。
“會長!”
“嗯,讓千重君久等了,一直跑下來,整個人都快要跑瘦了不少!”張天浩一口流利的日語,甚至他眼神之中也是滿意之色。
“不錯,千重君,你能做到如此的地步,的確辛苦了。今天年底又可以有大筆的分紅。”張天浩笑了笑,一點也不吝嗇讚美之辭。
“都是會長給的機會,會長到處找機會,的確是給我們會裡找到了不少掙錢的門路。這一切都是會長的功勞。”
“好了,這一切不必說了,對了,本土那邊的生意開展得如何了?”
“本土的生意也做起來了,在京都也建立了分部,按會長所說,現在京都,大阪等幾個大城市都建立了相應的分部。”
“很好。”
“對了,會長,這一次您可林多住幾天,高橋友彥等幾家會社有一次聚會,這對於我們商會的拓展有著重要的意義,而且高橋友彥在本土有著不少的人脈,我想請您過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高橋友彥,水產商社的那個商橋友彥嗎,可以,那這樣吧,我先這裡多呆兩天,上半年出國,跟美國佬那邊談生意,安格斯製藥的生意,做得如何了?”
“會長,要不是您提起來,我還要向您彙報呢,安格斯製藥廠運過來的大量藥品,讓我們真的掙了不少,至少也有一成的利潤是從藥品上掙回來的。現在我們已經跟他們建立了長期的合作。”
“一成利潤,真的不少,藥品的生意,在中國還是很掙錢的,可惜如果我們自己能製藥多好啊?”
“會長,我們可以收購一些本土的藥廠來生意普通的藥品,這樣來說,可以節約大量的資源。可以掙得更多。”
千重武滕立刻提議道,同時更是眼中閃過陣陣的金錢光芒。
“千重君,現在不是時候啊,你沒有看到帝國步伐,藥品是戰略物資,你懂的。”張天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閉上了嘴。
千重武滕一下子明白過來,雖然他是幫張天浩在做生意,可是並不傻,日本國內的情況,他還是相當清楚的。
“是我眼光短淺了!”
“不,那是政治,政治不是我們普通商人能參與進去的,我們隻是想掙點兒養老錢,另外,如果能幫帝國做點事,這已經足夠了。”
“原來如此!”
千重武滕也是點點頭,畢竟他也是在租界幾乎混不下去,才被張天浩看重的,否則他估計連在租界內房子的租金都付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