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伊滕二郎的話,洋子的腦海之中剛剛閃過的一抹疑惑之意又消失不見了。
她也想明白了,是這個景平次一郎真的不喜歡憲兵隊,甚至不願意在憲兵隊呆著,最主要的原因可能還是怕那影佐將軍。
影佐曾經把他帶到地下審訓室,看著審訓犯人的事情,自此之後,景平次一郎便再也不去那裡了,除非是必要。
也就是說隻有齊滕叫他去的時候才會去,其他寧可死在外麵也不願意去。
這與她得到的情報基本上一致,這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景平次一郎真的有問題,那麼必定是大問題,現在看來,還是那個景平次一郎。
至於做生意方麵有了一點兒進步,但這也是很正常的。總不至於一直做生意,一直虧本吧。
還有那大煙館,也關了,好像是賣了然後準備做其他的生意,進一些名貴的煙酒之類的賣給彆人,然後又從彆人那裡得到一批物資,直接運到西邊去賣。
這中間還真有利潤可掙,就是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搞到的重慶那邊的通告證,這讓她有些疑惑。
不過,想一想,她也能理解,畢竟那邊的人隻要有錢掙,管它什麼洪水滔天,也無所謂,不然帝國怎麼能打下如此多的土地呢。
回想著得到的資料,最終她還是把這些資料全部收藏起來。
至於放在什麼地方,自然是家裡了。
一個小型的保險櫃,就在許傑出去買菜的時候被人運了回來,而且在她的房間地下,或者說是床邊的地麵上挖了一個坑,把保險櫃放了進去,做了一個小小的機關。
這樣,這個保險櫃便成功的設計好,一般人還真不容易注意到。
至於說被張天浩發現,她還是認為張天浩發現不了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保險櫃,畢竟張天浩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再說,家裡的東西,她還是做了一些小小的機關,如果有人打開來,那必定會觸碰到機關,她隻要一回來檢查,便會發現其中的秘密。
收拾妥當之後,她才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也是時候準備吃午飯。
至於屋裡麵的土,同樣也是讓人整理好,直接搬到外麵去,而許傑現在也不容易進入他們的房間,自然不會發現這裡的異常。
隻是一想到與景平次一郎同床異夢,或者說是不喜歡她去憲兵隊,便是一陣的頭疼,怎麼說也是她現在的丈夫。
在日本丈夫便是天,可現在丈夫不高興了,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早知道換一個人嫁了也行,為什麼要嫁給景平次一郎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但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畢竟兩家是門當戶對,而不是她想要嫁給誰便是誰的。
……
平一會社內,張天浩翻看了一下這幾天的工作,處理了一些急需要他做主的文件,便又帶著伊滕一郎去了工廠。
此時的工廠已經慢慢的讓這些女工適應下來。畢竟在家裡為了一口吃的,她們過得並不如意,或者說是大部分人都不如意。
可是還算是幸福,可到了這裡,她們每天都要有工作要做,甚至還要識字,早上還要出操,這讓這些剛剛抓來的女人相當不適應。
但不適應也要適應,畢竟這裡不是彆的地方。
當張天浩走進工廠之時,便看到了外麵的操場上麵至少有二百多個女人被罰站,正在站在那裡,估計連中午飯都吃不著了。
對於這些人,他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能做的便是救下這些人。保證這些人活著。一直活到戰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