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某個包廂內，李長春坐在一個單獨的包廂內，眼神之中閃過了無數的冷意，但更多的是無奈，畢竟他麵對這樣的事情，也是相當無力。
“站長！”
“不用，你們下去吧，我這邊很清楚，沒事的！”
李長春的臉色也變得微微平靜了一些，輕輕的揮了揮手，便已經放下了。
畢竟這裡是上海，見識到了各種愛恨情仇，生離死彆，自然明白這種選擇是最正確的。
幾個人的損失，那是在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即使是他這樣的少將又如何，不也是在這一次可能的犧牲範圍內嗎？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又坐在那裡，一隻腳輕輕的放到了對麵的茶幾上麵，甚至手中的杯子也隨意的轉動了幾下，好像要把那紅酒給醒得更香似的。
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心緒已經亂了，真的亂了。
同樣他也知道，這一計劃本身已經開始，不可能因為他個人而把整個計劃停止的，那樣，他將會成為民族的罪人。
有的計劃是一箭雙雕，有的是單獨犧牲，或者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隻是這一次的計劃太過龐大，他知道的也隻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而且特派員告訴他的，他也感覺到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並不是全部，或者說是冰山一角。
“冰山一角啊，真是冰山一角，又把我們前線的兄弟們置於何地呢？”
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牙都咬得緊緊的。他真想罵人。
那邊是準備犧牲那一位，可是他真是這麼好犧牲的嗎？
特派員說得好像是相當好聽，可是事實真是這樣的嗎？他這個上海站的站長可能也是在他們的犧牲範圍內。
他沉默了，甚至有些無語了。
“該死的！”
……
延安老李的辦公室裡，老李看著麵前的日曆，他的心頭也是一陣陣的疼痛，畢竟真的出大事了，第四軍那邊的事情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
彆人不清楚，可是他的消息卻告訴他，真的沒有多少的機會挽回了。
11號，1月11號，事情的發生已經過去五天了。
“唉！”
他又是一口氣歎出，然後拿起桌上的大瓷缸子，直接走到一邊的水壺邊，拿起暖水壺便直接倒了一杯水，然後仰頭便喝了下去。
“報告！”
“進來！”
就在他心情有些失落的時候，便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聲報告聲，讓他那思緒直接被壓到了心底，而且又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從容。
便看到了一個身穿著軍裝，一副修長身材的女子正站在門口，把門推開來，更是一臉笑容的看著對麵的老李。
“咦，小玉啊，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首長，看來您是不是歡迎我啊，那行，本來是有好事情的，可是您不想聽，那算了，我也把電文拿走算了，反正也不是彆人的電文，隻是我家少爺的電文而已。”
小玉也是嫣然一笑，作勢便要拿著電文離開他的辦公室，好像這事情也跟她無關似的。
“嗬嗬，小玉姑娘，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小玉姑娘來了，我這裡歡迎還來不及呢，你們家少爺可是我們的福星啊！”
“要不，你把電文給我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