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便坐在轎車裡,慢慢的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甚至他還說了兩次被刺殺,三次被跟蹤的事情。
邊上的洋子聽著張天浩這樣的講述,也是眉頭不住的皺了起來。
畢竟按理說景平次一郎這個平民根本不應該受到彆人的刺殺,可是偏偏現在被人刺殺了,而且回家的路上被人刺殺,在大世界中與人談生意,被人跟蹤並刺殺,顯然對方掌握了張天浩的一貫行蹤。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張天浩的行蹤暴露,便是一件值得人推敲的事情。
“景平君,你一般便是這幾個地方來去嗎?”
“是的,家,租界,工廠,大世界等幾個玩樂的場所,其他基本上不會亂跑,生活相當有規律,怎麼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洋子,聲音之中也是帶著幾分的不解。
當然他也知道他這幾個固定的路線,很容易被人埋伏的,隻是他並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一切要把他掩飾得什麼也不會才能說得過去。
“景平君,你這一段時間有沒有做過什麼不妥的事情?”
“那到是沒有,我這個人,以前除了女人之外,還有便是掙錢,在我離開上海去揚州之前,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即使是女人,也隻是搶過來,然後輕易的擺平了,幾年來一直相當無事,可是自從上一次鬆井家族出事之後,我便是經常遇到麻煩事情,不是被跟蹤,便是被暗殺,我都懷疑是不是鬆井一郎乾的。”
“另外,那個酒井次男上一次求我幫他做事,我敲了他一筆三百噸的紡紗及一筆錢,幾萬日元吧,還有便是鬆下太郎上一次買我的大煙館,我賣給他了,三十萬日元,雖然沒有虧本,但也隻是一個保本。”
“結果我去揚州的當天晚上,上海發生幫會暴動,大煙館被人砸了,上千箱大煙被燒了,讓鬆下太郎損失了超過五十萬,其他到還真沒有得罪過人。”
他閉上眼睛,略作思考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事情是瞞不住的。
“景平君,看來是有人想要對付你啊!”
前麵的鈴子也是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聲音之中也是帶著幾分的苦澀。
“的確是有人想要對付你,至於原因,我還真不好說,畢竟盯上你了,自然目的性很強的,而鬆下太郎,鬆井一郎,酒井次男都有可能,但也不可能,畢竟他們都是帝國人,他們最多會想辦法讓你下不了台,或者是虧錢。”
這時,洋子也是展現了她那特有的天賦,直接幫張天浩分析起來。
“看似三家都有可能,其實三家最不可能,畢竟雖然三家強大,但我們景平家族,島田家族,齊滕家族聯合起來,實力也是不容小瞧的,如果開戰的話,一旦我們針對其中一家,那這一家都受不了。”
“我有九成的把握,這是中國人乾的,而且景平君,你好像得罪了上海的某個勢力吧?”
“不可能,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愛好,自從跟你成親之後,除了工廠,便是家,或者是去租界住上幾天,連玩都沒有出去玩過,怎麼可能得罪這些中國勢力呢?”
他直接搖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是一臉的苦澀。
他的話也是讓洋子有些麻爪,畢竟張天浩如果沒有做這些事情,那麼,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被人盯上了呢。
“真的沒有?”
“你還不相信我嗎,自從上一次齊滕叔叔跟我提過一嘴關於你的事情,我連家裡的那些中國女人全部送走了,直接送她們回家,甚至還給了一定的補償,畢竟我也是怕麻煩的。”
“至少這些人不會找我麻煩,一家兩萬法幣,絕對是足夠補償她們家的。”
兩萬法幣,在此時購買力還是相當誇張的,相當於近萬的日元。要知道現在一日元可以買三四斤雜糧,近萬日元,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這麼多!”
前麵的鈴子也是嚇了一大跳,畢竟這麼多錢,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太多了。
“當然,為了堵這些家人的嘴,總不能小氣巴拉的,畢竟我也討厭麻煩,還要跟洋子好好的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