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民區內,張天浩看著自家的大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
而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回來,都已經是臨晨兩點多了。
“阿柄,我們先到一邊的河裡去洗一洗,然後換上一身的衣服,不然身上的血腥氣,還有銷煙味是不是有些太濃了!”
張天浩剛剛走到家門口不遠的地方,便想到了什麼,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少爺,的確是這樣的,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我在你的辦公室裡放了兩套衣服,現在便過去洗一洗,然後再換上回來。你看如何?”
“那行,我們現在便過去!”
反正離會社也不遠,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平一會社,而且平一會社裡,此時早已經關門上鎖,根本沒有一個人。
不過,張天浩自己有鑰匙,自然一切都不是問題,更何況沒有鑰匙也不是問題呢。
半小時後,兩人看著身上這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對視一眼,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畢竟兩人換完衣服之後,全部把衣服全部收拾一下,準備明天讓人去洗一下,便沒有問題了。
反正張天浩的衣服,放了幾套在辦公室裡,家裡也有,甚至租界那邊也有好幾套,一般都放在租界的阿欣那裡。
至於徐靜三女,也是因為洋子提了一句,讓他還是把那貝當路的小院給租下來了,直接讓三女住在那裡。
至於他自己,基本上很少去了那裡。
“少爺,有酒,來一點,不然我們的衣服好像有點兒太乾淨了!”
阿柄遞過了一瓶酒,直接打開來,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然後便直接遞給了張天浩,顯然他還是細心的發現了兩人身上太乾淨了。
工作了一點的兩人,衣服太乾淨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甚至可以說以洋子這樣的特務,經過訓練的特務,隻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便會發現一些異常。
坐在平一會社的門口,兩人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台階上麵,聲音之中也閃過了一抹無奈。
畢竟他也在日居區住了不少天,與那洋子,杏子,還有鈴子三人也有不少的接觸,自然發現了三女的恐怖之處。
他也能理解張天浩對於洋子三女的防範之心有多重,他還好一點,一個人一個房間,半時沒事可以不出去。
可是家裡的張天浩,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下,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但有一點兒細小的動作,便可能會被三女直接放大無數倍,幾乎用放大鏡來看。
“那算了,我把燈打開,我們兩人便在這裡喝酒得了,反正回去也不回去也沒有多大的區彆。特彆是那鈴子被我趕出家門,還不知道有多恨我,甚至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
他也是搖搖頭,他一早便知道了鈴子心直口快,藏不住話,遠遠不是杏子,洋子那麼細心!
而真正讓張天浩擔心的便是洋子和杏子,這也是為什麼他晚上回去晚的原因,或者說能不回去便不回去了。
以前杏子一個人在家,他還能想辦法,讓杏子累得早點兒睡過去,現在兩女都在家裡,即使是他催眠過後,也是有些感到棘手。
催眠是有利的,但一旦結束,這兩女還是會恢複過來,而且那種日本軍國主義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即使是他多次催眠,除了對他有一點兒好感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也是他在日本人身上催眠得到的少量難以改變的人。
至於鈴子,在他的催眠下,雖然恨他,但對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
“好吧,今天晚上,我們便在這裡喝一晚上,明天再回去,特麼的,回去也沒有任何的意思,我去裡麵拿點兒吃的,再搬兩箱酒過來,直接喝個夠!”
他想了一下,然後便嗬嗬的站了起來,向著他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