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會社內,張天浩本來開心的臉色,早已經變得陰沉如水,甚至他都想要罵自己蠢。
畢竟到了這個程度,他也知道,他這個身份,又要用不下去了,隻能回歸到柳誌亞的身上來。
甚至他可以肯定的說,他現在的身份基本上已經暴露了,隻不過洋子或者是齊滕浩二還沒有找到證據而已。
當然想要找到證據,還是容易的,但這需要時間,而張天浩現在也唯一缺少的便是時間,如果他能充分利用好這一身份,那他才是真正的可以悄然無聲地離開。
他拿起了電話,便準備打出去。
隻是他拿起電話後,馬上眉頭便又皺了起來,畢竟他現在拿起電話,每打一次,對麵便有人專門給他錄音一次。
這對於他來說,是相當不利的。
“算了,下午還是讓阿柄離開吧,換一個新的身份。回到租界去,然後找一個理由直接辭了算了。”
他的心裡想了很多,但許多的東西,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尾,特彆是這一次三洋工廠的事件,他這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本來關於三洋工廠,他便有不好的預感,沒有想到,這個預感竟然是一種連鎖反應,牽一發而動全身。
……
日居區內,洋子盤坐在一張小桌子後麵,而鈴子,杏子兩女也是直接坐在她的對麵,看起來,一個個神情都相當的嚴肅。
本來三洋工廠出事,洋子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
可是偏偏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她心中便有了不祥預感。
畢竟近兩千的女工失蹤,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切看起來很合理,可問題是這個合理卻發生在景平次一郎的身上。
“鈴子,你說說吧,景平君給你的印象如何?還有你這一段時間調查得如何?”
洋子坐在那裡,臉色也變得極為嚴肅,甚至眼神之中還帶著一抹的寒光。
“對不起,小姐,他除了上班,便是下班,喝酒,其他好像沒有任何的愛好,也不對,他好像還有一個愛好,便是看書,這到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我的以前的調查當中,景平君好像不是一個愛看書的人,而且我還找到了原來他家裡的保鏢,說是景平君基本上是不看書的,即使是伊滕一郎和二郎也是這樣認為的。”
“至於書房,以前他也會去,但去得相當少,一般是處理一些文件之時才過去的,而且以前相當膽小,才請了好麼多的浪人作保鏢,與現在看起來,也是完全相反的。”
“而且,經過我的調查,還有一些古怪的地方,例如前兩天晚上的加班,白天不上班,為什麼晚上去加班呢,而且還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麵,我一直懷疑,他根本沒有在辦公室,很可能去了其他地方。”
“據手下的人調查得知,他在辦公室裡的時間,大約都是在三個小時,前後不超過一刻鐘,我懷疑他在辦公室裡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鈴子想了一下,然後又繼續開口說道:“但我們的人在裡麵搜查,卻沒有任何的發現,我懷疑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藏在樓上。”
“隻不過,樓上被我們的人翻了一遍,什麼也沒有找到,這也是讓我為之不解。”
“至於景平君在樓上乾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按理說,他的工作並沒有什麼事情,又何必去加班呢,我隻感覺到有些反常。”
“還有沒有了?”
洋子的臉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了,畢竟如果這個景平次一郎真的有問題,那麼她和兩個待女吃了這麼大的虧,想要找人說理都沒有地方去。
她現在最怕的便是那個景平次一郎是反戰同盟之人,或者是中國方麵的特工,如果真是那樣,那她真的有一種想死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