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一向通往杭州的公路上麵,一輛摩托車正在飛快的向著南方奔馳,速度極快。
而兩邊的樹木都在不斷的倒退,但清晨的霧氣如同煙霧一樣,在空氣當中不斷的飄落。
地麵上也是不時出現一片潔白,那是一片的霜白。
而摩托車壓過的時候,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天色也是剛剛亮,張天浩便已經離開了上海,而且離開得相當遠,至少跑出了四五十公裡。
隻是他的心裡還是充滿了無奈,畢竟他今天臨晨的時候去了軍營,卻發現整個軍營看守得特彆嚴格。
甚至可以說,整個軍營四個角落都出現了瞭望塔,上麵都有三個日本兵死死的利用按照燈不時掃過四方。
而軍營外圍本來還有一些樹木的,現在早已經被砍光,三百米內幾乎是一覽無餘。
無論是巡邏,還是晚上的值班人數,至少比起以前來,嚴密了一倍以下,根本不給張天浩任何的機會。
為此,張天浩也是不得不離開上海,準備去追趕輪船,換回一號。
隻是他這邊上路,而路上的兩組日軍的崗哨卻成了他發泄的對象,二十個日本兵已經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而他也是換上了一身日軍的少尉軍裝,正駕駛著摩托車,不斷的往南行駛。
……
上海,憲兵隊齊滕的辦公室裡,齊滕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對麵站著的洋子,臉色也是有些陰沉。
從昨天惠子那邊彙報說景平次一郎的工廠直接放假之後,他的臉色便再也沒有好過。
畢竟那條命令是他下的,這是景平次一郎對他的反抗,這是不給他麵子。
“洋子,昨天有沒有查清楚,核實過,所有的工人都放假了嗎?”
“是的,所有的工人都放假了!”
“那他買的那一些女人呢,是不是也放假了,好像她們沒有假可放吧?”
“我向那裡的女工打聽過,那些女人上午便放假,而且跟我們一樣,每一個人領了一百塊錢,至於糧食之類的,好像也有,聽說是在租界租了幾套房子,把這些人全部送過去了。”
“跑到租界去了?你有沒有查到她們的下落?”
“沒有,我還沒有安排人去查,我相信隻要查,很快便可以查到了。”洋子還是相當自信的解釋了一下。
“這個混蛋,把女人藏到租界養起來,也不送到軍營去慰問一下帝國的士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叔叔,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哦,洋子,你跟我還有這麼客氣的嗎?我們的關係不是擺在這裡了嗎?”
齊滕一聽,也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洋子,有些古怪的問道。
“叔叔,那我說了,冒犯您,您可彆生氣,行嗎?”
洋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並且還偷偷的看了齊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