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人是有大智慧的,懂得暗中積累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盲目做事,我也看過他的計劃,的確是可行的,而且即使是我做計劃,也沒有他做得好。”
“可惜,可惜,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被打壓,或者是不被日本人重視,絕對是大才,但現在卻是失去了,光棍一條,即使是日本人拿出誠意來,估計希望也不大。”
“最大的失敗,便是把洋子牽連進來,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果的人才,卻是推到門外去,景平會幫他們做事,那才有鬼呢。”
“他不是建立了四洋工廠嗎?”
“四洋工廠,那是沒有辦法才接手的,估計也就是做著玩的,可有可無的那種,你看看那邊才多大,四平方公裡,裡麵有幾個工廠合並的,六個啊,六個工廠合並到裡麵,煉鋼的,機器製造的,等等這一切,我估計最多是建幾個工廠玩玩而已,不可能建多少車間。”
“老師,你真是太神了,那邊的工廠,他們也查了,煉鋼車間隻有兩個,而且規模都不大,機械製造也隻有六個,主要是零件生產之類的比較複雜,零件製造兩個,煆工車間一個,銑車間一個,焊車間一個,還有一個裝備車間!”
“看來我猜得還真不錯,估計這些機器也是他買來的吧?以景平的眼光,是看不上原來那些機器的。”
“神了,老師,還真是買來的,是在香港買的,而且還是德國人的機器!”
“現在我估計景平次一郎是不在上海吧?”
老者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的品了一口,便又眼皮好像閉起來似的,半躺著放鬆身體。
“是
的,現在去天津了,在前幾天去了南京,而且到上海隻有不足一個小時,便離開了上海去天津。”
“嗬嗬,聰明,真是聰明,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不想趟這淌渾水,直接離開上海,讓人說不出來任何的話來。這便是他們的聰明之處。”
老者濃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了幾個字:“他是在日本人拿下租界前離開的吧?”
“是的,我聽說是六號晚上離開的,說是工廠沒有原料了,便跑到南京去進貨,我們查到,的確是這樣的情況。”
“他可以派人去南京或者是打電話過去,而他自己卻親自跑過去了,你還沒有看出其中的道理嗎?可是他卻看得相當明白,不能沾手,否則麻煩不斷。”
老者又微微睜開眼睛,掃過身後站著的青年身上,可惜這個青年是投靠了日本人,否則他還真的認真教導。
而整個上海整合經濟,老者也看得出來,能整合比較完美的,可能隻有他和景平次一郎的日本人,可是景平次一郎離開了。
隻是他是一位退休的老人,根本不想參與其中,所以他現在也是完全被日本人囚禁在家中,除非是他答應日本人的條件。
可惜他是一個孤家寡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柄,所以日本人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慢慢感化。
可天不隨他們的願,景平次一郎的離開,還有原來的三原小次郎也離開了上海,隻剩下他這位老人。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怎麼看不出來日本人的想法,看不出來身邊這個學生的想法,可他怎麼可能去答應。
而他當著學生的麵提這兩個人,便是想要轉移一個目光,讓這兩個日本人分擔他的壓力。
可惜他看出來,景平次一郎是一個光棍,除了三洋工廠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把柄,最多工廠了,反正掙的錢已經足夠多的。
而三原小次郎根本不在上海,或者說根本不知道他本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