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郡王呢?”蘇皎月問道,這事情總覺得不簡單,可偏偏蘇謹琛那裡,又瞧著雲淡風輕的,蘇皎月想得有些頭疼了。
“小郡王我也多日不曾見到了,隻上次見了一回,太後娘娘說他尚在靜養,不宜見客。”雲詩秀擰著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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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壽康宮,雲老夫人一走,鄭太後便命人把永定侯鄭衝招進了宮去。
內廷宮禁森嚴,也隻有像鄭衝這樣的外戚,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走動。
老太監回稟了鄭衝已到門口,便有一盞雨後天青色荷花杯從朱門內砸了出來,裡頭傳出一聲冷哼。
“姑母!”
鄭衝嚇了一跳,堪堪躲過了那個茶盞,跪在地上道:“是什麼人讓姑母如此生氣,侄兒這就去把人捆了來,給姑母出氣!”
“你倒是把你自己捆起來給哀家看看?”
鄭太後這才開口,有太監上前為鄭衝挽了簾子,那人從地上站起來,彎腰縮背的走了進去。
“這滿京城的閨秀,你喜歡誰不行,偏要去招惹雲家那一位,你當真以為現在我們鄭家能在京城隻手遮天了?”鄭太後看著一臉諂笑的鄭衝,仍是怒容滿麵。
“我們鄭家自然不能隻手遮天,可姑母您……”鄭衝討好賣乖的笑了笑,跪到鄭太後的腳邊上,替她捶著腿道:“姑母……你也知道那個人是不中用的,難道讓雲姑娘這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胡說什麼!”鄭太後臉色稍變,見殿內已無閒雜人等,這才道:“把你的嘴閉上。”
鄭太後微微擰了擰眉心,咬牙道:“要是讓廉王知道,哀家把他的兒子招進宮做太子,結果卻一命嗚呼,非要起兵造反不可!”
“那也怪不得姑母啊,誰知道那小子這麼不中用,從馬上摔下來就死了呢!”鄭衝倒是有幾分不屑道:“幸好我早有準備,找了一個和他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就連老王妃也看不出來,外人誰能分辨出來?”
“隻可惜胡太醫跑了!”鄭太後蹙起眉心道:“他是第一個到場的,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小郡王殞命的太醫,竟讓他跑了!你派了那麼多錦衣衛出去,難道就沒有半點消息嗎?”
鄭衝被鄭太後這麼一追問,也有些慚愧,隻低著頭道:“整個京城都搜遍了,倒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姑母請放心,我想那胡太醫就是想保命罷了,守著這樣的秘密,他怎麼可能說出去呢?就算他敢說出去,也得有人敢信他啊!”
鄭太後聽他這樣勸慰自己,神色也稍稍舒緩了幾分,隻是闔著眸子道:“今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且等過了這一陣子,將那假蕭逸扶上了太子之位,將來隨便你想要什麼雲姑娘、雨姑娘,哀家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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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皎月送了雲詩秀出門,她扶著門框一路慢慢的從客廳走到了次間,在炕上坐了下來。
炕頭上的小茶幾上頭擺著針線簍子,裡麵有給蘇謹琛做了一大半的腰封。
繡得是祥雲的圖案,方便又簡單,可她做出來卻還是不好看。蘇皎月把它拿在手裡反反複複的看著,想起那人臨走時候說過的那些話。
他是抓住了自己的痛處了,竟然這樣厚顏無恥的要挾起自己來了?可那又怎樣?她是這種富貴能淫、威武能屈的人嗎?
為什麼非要她先說呢?偏不!
蘇皎月心裡一賭氣,把腰封丟了下來,正打算翻一些彆的東西,外頭卻是有丫鬟進來回話道:“姑娘,親家太太來了,老太太請了姑娘和太太去鶴瑞堂見客呢!”
蘇皎月以為是徐老太太來了,心裡還有些奇怪,這不年不節的,他們從香河跑來一趟也不容易,難道是想自己了嗎?她這裡正打算把衣服整理整理出去見客,卻見徐氏急匆匆的從院外走了進來道:“嬌嬌,趕緊的,換上一身漂亮衣服,跟著我去見你兄長的外祖母。”
蘇皎月一下子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隻結巴了兩聲道:“兄……兄長的外祖母?”
“可不是,”徐氏一臉堆笑,指著丫鬟使喚道:“你們兩個,過來幫小姐打扮打扮,周老夫人還帶著兩個姑娘呢,可不能把咱家嬌嬌給比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嬌嬌:一下兩表妹,兄長又要開後宮啦~~~
蘇哥哥:要我把你兩表哥喊來嗎?
小嬌嬌:【一眼瞪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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