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人氣值,也並沒有倒退的跡象。
孔子剛來這,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見她頓住腳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問:“那外麵的是誰?”
時初月很難去解釋代拍、站姐和散粉之間的關係,一律概括成:“粉絲。”
孔子說,“粉絲是什麼?”
他結合這幾天的經曆,稍微理解了一下,“你的追隨者?”
時初月:“……也可以這麼認為。”
孔子想了想說:“那好像和我的弟子也差不多嘛。”
時初月說:“那還是有點區彆的。”
她結合孔子和弟子周遊列國的經曆,說,“畢竟粉絲和我還是要保持距離,不會心甘情願跟隨我天涯海角。”
曹操插話說:“誰說不會,嚴恒和星星不就會嗎?”
時初月:“……”
這麼說起來好像也有點道理。
時初月又說:“粉絲很容易跑路爬牆。”
孔子說:“弟子也可能隨時離我而去。”
時初月說:“但我不用教粉絲什麼,好像也不對——畢竟作為明星,我得給他們樹立榜樣。”
孔子說:“看吧,一模一樣!”
時初月:“……”
簡直是無可辯駁的邏輯。
這麼代換一下就是,當年的孔子有三千活粉,其中還有七十二個大粉。
不要說在總人口隻有一兩千萬的春秋時期了,就算放在現在,有三千願意給你花錢給你做數據跟著你到處跑追線下的活粉也算是個小流量了。
時初月:“失敬失敬。”
原來您也是流量界的。
孔子見她沒繼續反駁,很順利地把粉絲替換成了弟子,道:“那今天的弟子怎麼少了一點?”
時初月推測說:“可能,給明喻白過生日去了吧。”
孔子明白了:“哦,那就是他的弟子要為他慶祝他的生辰。”
他滿意說,“看來幾千年後的人也還是很懂尊師重道這套的。”
時初月:“……”
怎麼一個本來快樂的生日會被說成了這麼剛正嚴肅的氛圍。
……
不過其實對於明喻白來說,舉辦生日會絕對不是什麼能稱得上快樂的事情,畢竟這是他工作任務的一部分。
生日會的安排一早就落實下去,彩排還要走兩遍,等正式上場的時候原有的喜悅也被磨平了許多。
開場先和粉絲說說話,表演幾個舞台,中間還要穿插著觀看隊友給他的錄製的生日祝福——當然了,明喻白覺得他好幾個隊友就差把不熟和不情願給寫臉上了。
但沒辦法,這是他們的任務。
就像他現在麵帶微笑看完這些虛情假意的祝福,然後再一一回應粉絲的,因為這也是他的任務。
一天生日會結束,明喻白比上了班還累。
但偶像是不能流露出累的情緒的,就算生日會在機場候機,還得時刻保持最完美的狀態。
到飛機上也不行,因為會有粉絲跟機。
甚至手機都不能多看,因為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拍。
等到下了飛機後也不能放鬆警惕,因為就算坐上了回劇組的車,還要警惕會不會有人跟車。
到酒店下車的時候,明喻白又一眼就瞄到了在酒店門口探頭探腦的私生粉,他在心裡歎口氣,裹緊外套低著頭迅速往裡走,隱隱聽到了被保安攔住的私生也在大聲祝他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被私生祝福的明喻白一邊往裡跑,一邊有點起雞皮疙瘩地想,我真的能快樂起來嗎?
一天聽了無數遍生日快樂,真情或假意,他都有點分不出來。
隻不過最想聽到的那個人,她卻始終沒有給他發過一條消息。
明喻白垂了下眼,掩掉眼底那一點遺憾情緒。
助理和保安隻送他到門口,確認沒事了後就離開了。
明喻白用房卡刷開了門。
然而他在踏進去一刻就覺得有點不對,想插房卡的時候發現卡槽內已經有卡了,心中更是一驚。
被私生圍追堵截了一天的明喻白幾乎下意識就要退出去叫酒店保安。
然而沒等他按開燈,在黑暗裡,客廳內突然有微弱的光依次亮了起來。
是牆壁上零星點點的光源,像是黑暗裡的螢火蟲,溫柔又輕盈。
而麵前,時初月捧著蛋糕,小心翼翼往他這走。
明喻白一天所有緊繃著的壓力和情緒,在看到搖曳燭光下她的臉後,頓時煙消雲散。
“還好等到了。”
時初月小聲說,“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她問自己身邊的卡,“還沒過零點吧?”
“還沒有。”
“那就好。”
時初月舉著蛋糕,往上抬了抬,笑眯眯說,“我想過了,既然不能當最早給你祝福的人,那我就當最晚的一個吧。”
“生日快樂,明喻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