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見到他了(2 / 2)

隨後不甘願認輸地,故意把手掌再度覆上他的胸膛,輕哼:“吃你豆腐啊。”

看著青年已不覺濕漉漉的眼睛,小司偏頭躲開目光,清冷的聲音低低道:“不要鬨。”

先認輸了。

謝不寧頓時得意洋洋,掙開他的禁錮。他發出悶笑,用手指勾弄小司胸前滑開的衣襟,勝利地地抬起下巴:“明明一副沒有那種**的樣子,你怎麼先躲——”

剩下的話吞在口中,謝不寧瞪大眼睛,被一隻手掌壓住後腦勺,強迫仰頭迎向男人的臉,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兩人距離極儘,如果小司在自己身體裡,他們定會呼吸交織。

四目相對,彼此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但誰都沒有躲開,不願當認輸的人,又或者無法斷開視線的交接。

“你在做什麼?”

“……”

男人沒有回答,但同樣不退讓分毫。謝不寧看到他眼底某種情緒翻滾,越積越厚,以至於淡色的眸子逐漸變暗。

靠,為了贏連人設都不要了?說好的性冷淡,不是連碰一下都犯潔癖,難道為了證明自己不慫犧牲至此嗎?

謝不寧眸子微微睜大,怎麼還不認輸啊……身體緊繃,在小司眼底的暗色積滿之前,他腦袋一嗡,傾身向前飛快啄一下,然後掙脫桎梏,抬頭挺胸地叉腰:“我贏了!”

小司:“……”

唇上的觸感轉瞬而逝,溫熱的體溫卻留了下來,在他冰冷的身體上猶如黑夜中的火星。

不過顯然,方才的碰觸在對方眼裡並不具備特殊意味。

隻是一場莫名開始又莫名結束的較量。

這晚,小司沒有跟他睡一張床。

謝不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想,他是不是潔癖犯了生氣啊?早知道就不手賤,瞎調戲什麼。

摸了摸嘴唇,謝不寧踢開被子,下床灌了杯水。今晚太熱了,再躺下時甚至不想蓋被子,隨便搭了一下。

起床時,房間的空調開著,不然他半夜就該被凍醒。

跟裴白揚約好去他表哥家,謝不寧心裡還有點怪異,不知怎麼跟小司說。臨走前,小司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和他一起。

看向昨晚房間的窗戶,謝不寧歎了口氣:“走吧。”等回來向他道歉,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沒事爭什麼top癌啊!

經過一路冷靜,僅剩的尷尬情緒在良好的自我排解能力下煙消雲散,謝不寧又恢複淡定。

沒什麼大不了,碰一下而已嘛,屁大點事,今晚回來說開又是好朋友。

車子越開越偏僻,比裴白揚郊外那棟彆墅還要偏了。謝不寧望著遠處的湖和山,奇怪道:“這不是西海麼。”

如果手裡有煙,裴白揚就點上了,語氣複雜的說:“沒錯,那一片山都是我表哥家。”

“你表哥家?”謝不寧注意到他的用詞,“不是你表哥的父親、爺爺、祖輩家?”

裴白揚滄桑不已:“這就是我膜拜的原因啊。跟他一比,我簡直是個廢物嗚嗚嗚。”

也就是說,這完全是他表哥自己掙得地產。這賺錢能力,著實讓謝不寧羨慕了。

“你跟你表哥年齡差的很大吧。彆灰心,很快通貨膨脹你就能趕上他了。”謝不寧安慰的拍拍他。哇,不過富貴人家好亂啊,這山頭沒十幾二十年的年齡差距都填不平。

裴白揚:“什麼啊,我表哥就比我大兩歲。”

“啊?”

裴白揚:“而且他又高又帥,吊打整個娛樂圈。”

“啊?”

裴白揚:“你不信?”

謝不寧說:“我信。但是一對比,你更可憐了……”

裴白揚:“…………”

之後,車上一路無言,直到快要抵達,裴白揚也宛如霜打的白菜。

車子穿過幾百米的銀杏車道,就在謝不寧以為到了時,又經過許久才終於停下,然後被身穿黑衣的管家帶進一間小院。

“謝老師,待會兒我媽和外公要是說你太年輕什麼的,你千萬彆放在心上啊。”裴白揚給他打預防針,“就是我家裡人雖然迷信這個,但是他們見過的真的假的太多了,難免想的有點多……”

謝不寧點頭:“我懂的。”

裴白揚頓時感動:“謝老師你太好了。”

謝不寧:“一切以金主滿意為主嘛。”

裴白揚:“……”對不起,太年輕的是我。

進了院子,謝不寧見到裴白揚的母親和外公。出乎意料,他們並沒有裴白揚口中那麼嚴苛,剛打照麵確實流露些許驚愕,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溫和禮貌的模樣。

他的外公衣著端整,身上有股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嚴,不過笑起來很爽朗。

“就是你救了白揚,還將作邪法的人繩之以法?”老爺子眼神有力地穿過人群,落到謝不寧身上,讚道:“是我們失禮,應該早點請你來。”

對方禮數周全,說話又好聽,謝不寧自然有眼色的客套回去:“哈哈,修道之人應該做的。”

裴白揚母親出來,和氣地說:“其實今天請你來,主要還有另外一件事想拜托你,白揚應該也和你說了。”

司雅蘭和裴白揚對視一眼,頓了頓繼續道:“小謝你不用有太大壓力,畢竟你年輕,目前情況也的確棘手。”

謝不寧領會地點點頭:“我會儘力而為。”

之前的黑衣管家便又出現,帶著他們離開大廳,來到另一個更雅致的房間。

路上一行人腳步很輕,生怕驚擾了什麼人似的,搞得謝不寧也被凝重的氣氛震到,放輕了呼吸。

推門被拉開,所有人不由一致停在房間外。裴白揚小聲對他說:“我表哥就在裡麵。”

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不寧咽了口唾沫,心中莫名有些緊張。聽說那麼多高僧大師都沒辦法,難道是嚴重的不得了?

房間矮塌上,一個年輕男子的黑發朝著他。隨著走近,謝不寧並沒有見到什麼恐怖的景象,反而……

對方的臉美好的仿佛神祗在沉睡。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可怖,沒有猙獰,隻是睡著了,一如謝不寧每晚所見到的模樣——如果不是周圍密集的醫療儀器,他幾乎以為還在做夢。

臥槽——

謝不寧久久不能回神。

他好像不該在這裡,又好像本就該在這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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