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丟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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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 看著房間裡一張軟床,一張木架子床,謝不寧後知後覺地想, 反正分開睡,睡相好不好似乎沒多大影響……

木架子床是後搬來的, 床板更硬, 不過鋪了厚厚的棉被, 也不難睡。

頭兩晚,謝不寧和裴白揚輪流換著睡。結果裴白揚在木板床上睡一晚,第二天起來捂著肩膀呻/吟, 說太硌, 被謝不寧嘲笑:“豌豆公主。”

他常年住道觀的宿舍,倒是習慣了硬板床, 主動提出睡這邊。

謝不寧剛上床,司桷羽擦著頭發走過來, 白色的毛巾, 是借他的。

“你睡那邊。”

司桷羽站在床邊, 語氣很輕, 卻不是商量的口吻。

“這床很硬的,我怕你睡不慣。”謝不寧人都躺進被窩了, 鄉下的棉被都是實打實的好棉花,蓋的很暖和,他一時有點犯懶不想動。

再說了, 小司看起來比裴白揚還講究,肯定睡不慣的。

司桷羽和他從棉被下露出的眼睛對上,靜謐的夜晚,屋內暖黃的燈光, 讓人有些恍惚。

他擦長發的手頓住,說道:“你今天拍了打戲,身體需要放鬆。肌肉長時間緊張收縮,會引起勞損。”

說的還挺有道理,怪不得我最近老是脖子酸。謝不寧麻溜地爬出被窩,不忘貼心地幫小司壓好被子,不讓熱氣跑出來。

然後隻穿單薄睡衣的他,抱著胳膊下床。沒看準踩在地上時,一隻腳白皙的腳趾冷得蜷了蜷,飛快踩到另一隻腳上。

司桷羽站在他麵前,視線避開他的領口。

當天晚上,或許是暖氣太足,司桷羽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

事實上,薑導睡覺一點都不老實。

另一邊的房間,裴白揚沒有一人睡一張床的待遇,隻能跟薑山擠一個被窩。

薑導他打呼啊!裴白揚直到淩晨仍未睡熟,夢裡聽到遠處傳來叫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真有人在拍門。

“外麵什麼事?”推推薑山,裴白揚支起耳朵聽。

薑山被他叫起來,半睡半醒地起床:“出去看看。”

不隻是他們,院裡已經出來好些人,都是被砰砰拍門聲吵醒的。

謝不寧打開門,司桷羽在他身後,簡單地披著外衣。

聽著外麵不甚友善的聲音,劇組裡的人拉開大木門,頓時被外麵手持長棍農具的一群人嚇到後退。

“你們乾什麼?”

看見人群裡頭有昨晚見到的大嬸,謝不寧預感不妙,上前問:“嬸,村裡有事?”

何嬸抹眼淚:“我家孩子丟了。”

“不止我家孩子,村裡好幾家都丟娃娃了!”

有個帶頭的中年男人上前,手裡拿著手電筒,眼神不住地往院裡看:“村裡我們都找遍了,可能孩子貪玩,不知道躲到了哪裡,麻煩讓我們進去找找。”

“我們可是正規劇組。”人群裡有人不滿。

什麼貪玩呀,他們大門鎖的好好的,就沒人進來過,這是懷疑他們拐賣小孩呢吧。

村民裡有人激憤道:“最近來村裡的生人就他們一夥。”

“不讓進就是心虛。”

薑山徹底醒了,把先前出聲的人喊回來,堵不如疏,反正他們行的端坐得正,對村裡人道:“大家進來找吧。”

有他同意,一眾村民湧進院子和房間仔細去搜找。

謝不寧和司桷羽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正色。

謝不寧去問何嬸:“先是夜哭,現在又走失了,你們沒想過找師公看看嗎?”

民間許多地方有些人自己供神,但又不算正經的宗教人士,這種人一般稱為師公,女性就稱為神婆。

何嬸愣了下,心想這年輕人不是不迷信麼。歎著氣道:“我們村附近也沒有厲害的師公,叫是去叫了,就是一時半會到不了。”

如今玄學衰微,民間好少有人從事師公神婆的行業,即使有,能懂一點風水堪輿就不錯了,像謝不寧這樣能畫符和用咒的,少之又少。

沒來的那位師公,不一定指望的上。

謝不寧沉吟道:“人口失蹤的前二十四小時是最佳搜救期,沒時間耽誤,嬸你要是同意,就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看能不能幫你。”

“你?你能幫我?”何嬸瞪大眼睛。

謝不寧翻出手機裡的道士證給她看,哎,反正這照片使用頻率挺高的。

何嬸又驚又喜,她也不了解謝不寧什麼水平,但這時候有人能站出來,她不由抓緊救命稻草:“我說我說,道長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從何嬸口中,他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這事還得從謝不寧沒來之前說起。前幾天一個晚上罕見地打了冬雷,把村裡祠堂前的水口樹劈了。後來,村長說是被雷劈了的樹兆頭不好,帶人把樹砍了。村裡有些人想攔,沒攔下來。

沒成想後來幾個晚上,村裡幾個小孩陸陸續續夜哭不止,看了醫生,貼了夜啼帖,怎麼都不見好。

孩子晚上哭,大人就跟著受罪,夜夜睡不好。今天晚上,何嬸天亮前好不容易打個盹,沒聽見孩子哭了,結果一睜眼,被子裡空的。

起初,她以為孩子是自己下床喝水或解手去了,可往屋裡一找,到處沒人,這才慌了神。

出來喊人的空檔,才知道丟孩子的不止她一家,都是早上這會兒不見。一連丟幾個,他們懷疑是團夥作案,可誰能神通廣大到從她被子裡偷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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