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豪車在傍晚離開玉村。
車裡, 司桷羽麵前有個黑色絲絨盒子,裡麵臥著一隻玉龜。
手下打電話過來,彙報工作以及這段時間監視白先生的進展。早在此前, 他就起了疑心。
彙報完, 手下頓了頓, 詢問道:“之前合作的醫藥李家的小姐後天舉辦生日宴,送了邀請函過來……”
司桷羽蓋上盒子,隨手將它送進保險箱:“沒空。”
手下識趣地彙報下一件:“微博上關於您和一個演員的熱搜, 需要撤掉嗎?”
本來這種問題無需詢問,不過手下想起上次流傳甚廣的合照,多留了個心眼。
視線轉向窗外,司桷羽的側臉映在墨色玻璃上,像神祗一般高貴俊美。看向遠處的夜色:“……撤了。”
說完, 他蓋住響動的手機,也蓋住了謝不寧發來的消息。
手下很快應道:“是!”
……
半個月後,古城關拍攝地狂風卷起沙塵,蕭冷的風中, 謝不寧滿身狼狽,鮮血浸透衣衫。
雁春秋流沙組織臥底的身份徹底暴露, 被成靖紅著眼一劍劍重傷, 兩人打得兩敗俱傷,手上的劍滴落粘稠的血液。
雁春秋終於撕開偽裝, 明豔的臉上儘是狠辣的笑意:“你猜, 死的是你,還是我?”
隨著話音落下, 一柄劍從背後貫穿他的胸膛。女主的聲音響起, 細不可聞地顫抖:“你不該……”
她拔出劍, 血珠用力甩到雁春秋的額頭,地上的人狼狽之中又多幾分昳麗。
捂著胸口噴湧的血,雁春秋倒在血泊裡,他眼中沒有憤怒和意外,反倒含著鮮血低低笑起來。
“我知道,你已經把密卷送出去,流沙快要完了。”
他眼中的神采飛快流逝,眼珠轉向女主,嘴唇輕輕喚出她的真名。
他們一起在流沙長大,喚過無數次的名字,也是天下武林眾所周知,流沙首領之女的名字。
握緊劍,女主問他:“值得嗎?”
他無力地扇動密長的睫羽,在血泊中美的淒慘又脆弱,失血蒼白的手指掰下一個機關。
在漫天煙火裡,他得意地勾起鮮紅的唇角:“我的心願就快達成了,嗬嗬……”
雁春秋作惡多端,為虎作倀多年,如今死了,卻死也不讓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