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第27天(找不到形容詞了...)(1 / 2)

顧腦袋裡嗡嗡作響。

他撫住被扇的地方, 沉默良久後,眼底透出點受傷的神色,喃喃道:“好,很好。薛桃, 你就這麼討厭我?”

薛桃氣道:“是, 卑鄙小人!”

“我怎麼卑鄙了?”顧冷笑道:“我卑鄙, 我乾什麼了我卑鄙?”

“你對小孩子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你不嫌虧心嗎?”

“嗬。”

顧此時才知道,當一個女人不愛你的時候,你一點點小小的舉動,在她眼裡都會被曲解, 被肆意解讀。

因為她討厭他, 所以他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顧特彆難過, 眼眶有點發紅。

他覺得自己簡直承受了無妄之災, 很委屈,一個成熟的、有骨氣的男人, 在遭受這種不白之冤後, 應該要儘早放手, 瀟灑的離去,但他……辦不到!

實在忍無可忍, 顧咬牙問道:“我對孩子使什麼下三濫手段了你倒說說,我沒做過的事情,不會認!”

薛桃大聲道:“你給她糖,誘惑她, 讓她牙疼到半夜都睡不著, 去看醫生,壞牙, 爛牙,這還不無恥?你對一個孩子用這種糖衣炮彈,你還不是不要臉?我們之間的事情,彆拿孩子撒氣!”

顧:“……”

開始沉默。

片刻後,顧苦笑道:“對不起,這是我過錯,是我考慮不周。”

這確實是他手段過激了。

他沒養過孩子,一時間思維轉不過彎來。

顧懺悔了,卻並沒有取得薛桃的原諒,反而更讓她生氣:“所以你承認這是你乾的好事了?”

“我――”

“你不要臉!”薛桃惡狠狠道:“你不要再接近我的孩子,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薛桃氣哼哼的,撂下狠話後,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顧看著她決絕離開的背影,苦澀難言,半晌後,隻能頹喪的靠在車上,垂頭不言。

隨後,張特助打電話過來,問總裁還要不要搜羅彆的糖果來討孩子歡心。

顧沉默許久,指節發白的捏了捏手機,咬牙道;“不要糖果了,你去給我買一些治牙疼的藥來。預約一下牙醫,要最好的。”

另一邊的張特助沉默了下,點點頭道:“好的總裁。”

-

晚上,顧和張特助又在喝酒。

不過鑒於上次的經曆,顧哪怕傷心欲絕,未免丟人現眼還是沒多喝。

他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盛滿了哀愁,時不時就喝一口,時不時就歎口氣。

張特助說:“總裁,要不我們先回去?”

“回去?回哪裡去?我在這裡又沒有家。”

淅淅瀝瀝的倒酒聲響起,又是一杯酒下肚。

張特助也同期的歎口氣,倍感哀涼,“總裁,我藥已經買好了,醫生我也聯係上了,明天就到。”

“那就好,那就好……”顧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又歎口氣,一副借酒消愁的形容。

想了想,顧還是很委屈,忍不住向張特助尋求安慰:“你說……這件事怪我嗎?我……我也是沒想到,我沒想到,梨梨會一口氣吃那麼多糖果。”

張特助含蓄道:“小孩子總是格外沒有自製力的。”

“……那還是我的錯了。”

“不不,不是總裁的錯。”張特助也沉默了一會兒,“是我的錯,我不該買這麼多的糖果。”

“是你的錯。”

張特助:“……”

是,是他的錯。

兩人對酒哀愁,半晌後,總裁又發瘋了。

顧站起來說:“既然藥已經買好了,那我們去看看吧。”

張特助不放心,問道:“總裁您沒喝醉吧?”

這是為了避免和上次一樣的下場。

顧冷笑道:“放心,我的酒量還沒有這麼淺,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兩人很快來到薛桃樓下。

薛家正在吃晚餐。

今天又薛梨梨最喜歡的糖醋魚,但是她隻吃了幾口就忽然扔下筷子,捂著臉跑進洗手間。

薛桃和薛澄澄害怕她出什麼事情,連忙跟上去去看看,就看見薛梨梨把腦袋伸進洗臉盆裡。

“咕嚕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咕嚕……”

隻見水麵咕咚咕咚浮現起一大串氣泡來,咕嚕聲不絕於耳。

薛桃吃了一驚,忙把她撈起來,關切道:“怎麼了梨梨?怎麼回事?”

薛梨梨滿臉水漬,都分不清是水還是淚珠。隻見她癟著嘴巴,嘟囔囊道:“我、我想吹泡泡……”

“吹什麼泡泡?”薛桃懵。

“就是這樣。”薛梨梨又把腦袋伸進臉盆裡,異常委屈:“吹泡泡。”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以前她在深海裡,無聊了,生氣了,不開心了,就會去吹泡泡。

她現在就很不開心,所以想吹泡泡。

太難受了嗚嗚嗚。

為什麼牙疼這麼難受,這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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