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估計了一下,他生命的重量,多少還是要比兩百塊沉重一些的。
薛梨梨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嚴肅的建議道:“珍珠可以給你,但是出於為了你好的考慮,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收下得好。”
“……為什麼?”
“因為,這背後,有秘密。”
薛梨梨高深莫測盯著他,眼神看著有點}人。
“那……好吧。”薛槐心道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能有什麼秘密,可再一想想自己吃過的苦流過的淚,很快慫了。
因為剛才梨梨盯著他的眼神,很像平時用拳頭威脅他的模樣。
薛槐直覺,自己,危。
既然危險,見好就收。
薛槐不再嫌棄這隻是兩百塊錢,喜滋滋收了下來,然後對薛梨梨說道:“梨梨,不錯,你很有前途。”
誇獎這種東西,薛梨梨照單全收,喜滋滋驕傲地點了點頭。
薛槐被她這乖巧的小模樣迷惑,短暫地忘記了自己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摸了下她的腦袋,“總之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幫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得到了薛槐的保證,薛梨梨就開開心心回去睡回籠覺了。
當然,她並不相信薛槐的人品,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像好了,但實際上,他看到金錢的時候,那雙眼睛還是會閃閃發亮。所以讓薛梨梨放心的並不是交給薛槐的兩百塊錢,而是她用拳頭威脅了他。
隻是很快薛梨梨就知道自己錯了。
她低估了大人無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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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特助是下午的時候到的寵物店。
此時,薛桃在手術室裡做手術,店裡就薛槐一個人在忙著。又是拖地,又是鏟屎,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薛槐。”張特助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件事要找你商量。”
薛槐一點也不驚訝,回過頭來笑道:“你能找我有什麼事?是顧找我有事吧?”
反正都一樣。
張特助打量了一下他,然後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一個人看著這麼大的店,挺辛苦的吧?”
“還行。”
張特助假惺惺道:“我還記得你以前,那叫一個意氣風發,風流倜儻。”
薛槐得意揚眉:“過獎。”
“現在這滋味,不好受吧?”
“還行。”
張特助:“……”
他明明是來威逼利誘薛槐的,可此時不知為何,有種被他糊弄的奇異感。
真是要命,薛槐這小子,什麼時候能糊弄得了他?
張特助也不跟他故弄玄虛了,開門見山道:“我們家總裁看你挺辛苦的,所以想來幫你的忙。”
這倒是令薛槐吃了一驚。
本來因為梨梨的提醒,他知道張特助必定有備而來,沒想到,居然是顧想來這裡……打工?
腦子瓦特了?
薛槐不確定道:“是你來還是顧來?”
張特助仿佛也有些難以啟齒:“……總裁。”
薛槐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在他一陣猖獗的笑聲中,張特助冷冷的睨他一眼,薛槐才稍微收斂一番。
他止住笑說道:“這個我倒是樂意幫忙,萬分樂意,可惜這是我姐的店鋪,不是我的店鋪,我說了不算。我姐可沒說過要招人。”
“這就要你多多幫忙了。”
“我可不行,我可說不過她。”
張特助沒和他講道理,而是抽出一張空頭支票拍在他懷中:“總裁說了,隨便填。”
“……!”可以可以,他非常喜歡有錢人這種簡單的方式說話。
薛槐麵上立即堆滿笑,諂媚道:“哥哥一番話,使我撥雲見月,茅塞頓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得到了這句話,張特助才滿意離開。
老烏龜在水箱裡看得一清二楚。
它氣得烏龜肺都要炸了,立即瘋狂呼叫梨梨。
“梨梨!!你快來管你舅舅!!他背叛了你還收了對方的錢要坑你媽媽!!”
薛梨梨一聽這個,氣得覺也不睡了,衝進廚房裡抄走她媽媽的擀麵杖,氣呼呼衝下樓去,瞪著薛槐。
薛槐臨危不亂,他淡定的把支票塞進懷中,笑道:“梨梨,你先彆激動,彆看我剛才和他談得那麼好,那麼投機,但實際上,這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薛梨梨沒搭理他,隻是拍拍手中的擀麵杖。
“……你爸爸這回鐵定不好過,這招叫做,讓他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哦?”
“我不僅收了他的錢,我還要轉過頭來幫你對付他,讓他雙倍的慘重,雙倍的倒黴。”
薛梨梨好像被說服了。
老烏龜實在看不下去了,氣得“嗷”一聲叫,從水箱裡跳出來,狠狠的、狠狠的追著這個卑鄙的、齷齪的、不要臉的薛槐,咬了一口。
它實在受不了這個卑劣下流不擇手段投機取巧滿口謊言帶壞它家梨梨的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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